吳倩清哼一聲,她沒覺得自己錯了,實話實說而已。
“吳倩,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沒做錯,沒說錯。”錢文摟了肖國慶一眼,看向不服氣的吳倩。
吳倩可不敢跟他嚷嚷,什麼也沒說,可不服就放在臉上。
錢文看了看其他來飯店吃飯的客人,低聲道,“家醜不可外揚,被別人看了笑話很光彩麼!
況且是在自己的單位,跟自己的老爺們,家裏的頂梁柱大庭廣眾之下嚷嚷,還越說越來勁!
是,家裏是有困難,可誰家沒個困難,有誰叭叭叭就掛在嘴邊,逢人就抱怨。
其他人聽去了是能給你一分錢,還是給你個可憐的笑臉,你就舒服了!
還是跟自己的男人嗆火。
要知道男人活的就是一張臉!你在自己的單位,我們這些發小,朋友麵前,外人麵前數落自己男人,很自豪麼!很光榮麼!
有什麼事回家說,就是把家拆了,它也是家事,床頭吵完,床尾就合了。
可在外人麵前宣揚,除了讓外人看你們笑話,得個自己過的不如意的名聲,還能得到什麼!
吳倩,男人重的就是個麵,在任何人麵前,包括我們這些發小,家中父母麵前,都要給足自己男人麵子,不能自己落自己男人麵子吧。
打自己男人臉,就等於打自己的臉。
這不是懷疑自己的眼光麼。
事後,就兩個人,你想怎麼嚷嚷,怎麼抱怨,你看國慶還會不會和你臉紅脖子粗。
在外麵要誇自己男人,給足麵子,這樣才能家和萬事興!
家不和,你還想過好日子?
吃土去吧!”
錢文的一番話讓吳倩很不好看,她能聽明白,可嗬斥的話讓她不順心。
可錢文這些年在他們這群人裏麵已經豎起了大哥的威勢,她想反駁什麼,動了動嘴,沒出聲。
錢文又看了看肖國慶,最後什麼也沒說。
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
“給,呂川來信了,你們看看吧。”錢文從懷裏扔出一封信。
都很安靜,唐向陽左右看了看,接過拆開。
“我們這些同學不是來學習的,而是來撈政治資本的,還有一些隨大流的二百五……”
唐向陽一讀,信念到三分之一,覺得有些不對勁,抬頭看向錢文,喬春燕已經敏感感覺到了什麼,在左右看其他客人。
信中有一些偏政治上的東西,在這個時代背景下,很是惹耳。
“繼續讀啊。”吳倩催促道。
喬春燕一把搶過,二話沒說填了火。
“咋啦春燕。”吳倩錯愕。
這可是他們中唯一一個大學生寫的,咋不讓讀了。
“咱們小老百姓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就得了,別的想也白想。”喬春燕看向錢文,組織了一下語言,正要說什麼,被錢文止住了。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呂川最近確實有些飄了,我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不該說的,莪不會犯的。”錢文說道。
喬春燕點了點頭,他們中就幹哥最有文化了,雖然不明白當初為什麼放棄推薦上大學,可她知道不用她來提醒了。
可喬春燕說完了,錢文卻拿這封信是有意圖的,要知道他可是提前看過這封信的,其中內容當然知道對他們沒有益處。
拿出來就是要給喬春燕提醒。
劇中喬春燕的黑化,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政治上的波動,幾次沉浮,讓喬春燕疲憊最後隨波逐流了。
現在喬春燕還是熱情大方,大麻花辮,一點沒變,他也不希望變。
“春燕,這信你也聽了。
你剛剛很敏感,對你現在這個副主任很有好處,可是你要知道,光敏感是沒用的。
有時候你老老實實,不一定麻煩就不會找到你身上。
要多和領導走動,維護好身邊人,小心小人。
給,這是省商業係統一個女領導的地址,她腰有一些毛病,我一個男的不適合給她推拿,調理。
你不是會一些按摩,在幹哥這也學了一些麼,幹哥就推薦了你,趁著過年去走動走動。
沒壞處。”錢文遞給喬春燕一張紙。
上麵寫著女領導名字,地址,和一些喜好。
“幹哥。”喬春燕心思活絡,知道錢文什麼意思。
這是照顧她,給她找靠山啊。
要不然鄭娟不比她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