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劉邦這邊已經膽大的和田铖怒目對視,口中叫囂,一點不怕人多勢眾,全全說成都是他們的錯,開口嚷著讓父老鄉親評評理。
可叫囂得時候,那雙眼睛卻在亂動,在找逃跑路線,想趁機逃跑。
錢文笑看著劉邦,真是顛覆了他對古人樸素的印象,像他這樣厚顏無恥之輩,穿越來第一次見,堪比現代的一些油滑銷售。
路邊行人見有好戲看,慢慢圍了上來。
“樊噲,你的狗肉反正今天也賣不出去了,當我請客給路過的父老鄉親嚐嚐。
醉仙釀也分分。”錢文看了看來看好戲的人們,出聲道。
“好嘞公子。”狗肉到是沒什麼,隻是樊噲心疼醉仙釀,這玩意他都不舍得喝。
“醉仙釀家裏有的是,晚上讓你敞開了喝,趕緊辦事。”錢文見狀,笑罵道。
樊噲一下高興了,開始招喝上前看熱鬧的人,分狗肉,醉仙釀,往常賣的劣酒。
見有便宜可圖,人一下都圍向樊噲,劉邦這裏都隻是看了看,聰明的都沒過去。
沒人是傻子,樸實不是傻。
劉邦喉結蠕動,開始緊張了。
田铖瞪著劉邦,“有沒有規矩,我家公子讓你喝酒了麼?”
劉邦急忙點頭,“讓了,讓了,錢公子讓我過來的,這意思不就是請我喝酒吃肉嘛。
沛縣大名鼎鼎的錢公子不會這麼吝嗇吧。”
劉邦目光投向他,像這樣的公子哥他見多了,也耍多了,都是死要麵子之人,他相信自己的話出,對方肯定不會想得個吝嗇名頭。
錢文搖了搖頭,“沒有,我可沒讓你上桌。”
劉邦一滯。
他混吃混喝的技巧怎麼不管用了。
“給我拿下劉邦。”田铖喝道,數個仆從圍上。
劉邦一下被按倒在地,臉被按地上,口中大呼小叫,“放開我,我是大秦官吏,大不了我賠一壺酒給你們。”
直接越過口舌之爭,來硬的,劉邦無計可施了。
一旁分肉的眾人看看,都很識趣扭過頭,什麼也沒看見。
樊噲看了一眼這邊,為劉邦著急,這嘴,這手怎麼就管不住呢,現在吃虧了吧。
錢文蹲到劉邦麵前,“道歉。”
劉邦一怔,然後滿臉笑容一點看不出委屈,“錢公子,是我冒昧,唐突了,請原諒我。”
好個能屈能伸。
“嗯,跟我混吧。”錢文突然道。
劉邦這次是真正愣住了。
他一個大秦官吏,你竟然讓我跟你混?
你是不是喝酒喝多。
劉邦雖在沛縣混成了小兒口中傳唱的兒歌,同僚也不怎麼看的起他,可好歹也是官吏,怎麼可能跟錢文混,就是有錢也不行。
見劉邦不言,錢文道,“耳聞你有雄心壯誌,遠大抱負,可苦無門路,整日渾渾噩噩。
你又不擅長生計,現在家徒四壁,一無所有,還寄宿在大哥家中,窮困潦倒。
你說你的抱負何時能實現,不過是空口而談而已,誰有會當真,都是把你當成笑話。
跟了我,我能保證你榮華富貴,家財萬貫,怎麼樣?
現在的你還未娶妻,我們先給你謀一門親事如何,置辦一房產,搬出大哥家,何必寄人籬下。”
錢文的話一下說進了劉邦的心坎,他什麼雄心壯誌,都是口頭上的強硬,真正的情況隻有他自己知道,要是能過好誰不願意。
榮華富貴,家財萬貫,妻妾成群不都是他夢中的場景麼。
隻是錢文也是在空口而談,他怎麼可能相信,“能否先放開我。”
錢文讓田铖放了劉邦,劉邦起身沒在較勁,隻是輕輕拍了拍身上的土,麵色平靜的看向錢文,“錢公子為何出此言。”
錢文讓劉邦隨意,自己坐下給麵前杯中滿上一酒,一飲而盡。
劉邦一向不知膽怯為何物,再次坐下,伸手向自己嘴饞的醉仙釀。
可在劉邦拿到酒壺之前,田铖先一步拿起酒壺,給劉邦倒酒。
劉邦深深看了田铖一眼,好一條隨機應變的忠狗。
“可否讓我思量一二?”劉邦不客氣喝了醉仙釀,心中舒坦,回味一番後,看向錢文。
錢文知道劉邦心動了。
也對,錢文有錢是沛縣知名的,他的許諾還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而且他劉邦是真一無所有,他有什麼可圖的。
當然,他要細細思量的也是錢文要從他身上圖什麼,能給出榮華富貴,家財萬貫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