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些刀法的賊人聞言,一怔,然後急忙放下手中長刀,順服道,“大人,小的趙三。”
“嗯,你呢。”
錢文問向最後一個賊人。
“大人,小的胡泉。”
“嗯,都認識了,以後就是自己人了。
都去送自己兄弟最後一程吧。”
錢文的話又是讓田铖,山根,胡泉,趙三一驚。
可沒人敢多言,都順從的去送那時傷而沒死,在痛苦掙紮的以往兄弟。
本趙三還想遠離錢文時,趁機逃跑,可映入眼簾的山君,讓他放棄逃入山林的想法。
接著,三人,一刀刀送自己以往的兄弟上路,他們也對錢文的敬畏到了頂點,不敢在有其它想法。
呂公看到這一幕,心中對錢文又是讚賞,又是吃驚,心中百感萬千。
呂雉若有所思,心中認定錢文。
呂素害怕,拉著姐姐躲進了馬車中。
易小川確實沒有死,被賊人頭領當胸一棍,胸膛都塌下去了,可就是沒有掛掉。
不過他們中沒有醫師,救不了易小川,隻能灌些保命湯藥,在下個城池找醫館救他。
至於錢文的虎形墜,它隻能自用,外用不了。
易小川的人,錢文給規整了,現在暫時跟著他。
賊人頭領的頭顱被田铖割了下來,投名狀,說被通緝能換五百錢。
嘿,一個項羽!
錢文細問,整個賊人隊伍就一個通緝,他多少還有些遺憾。
問田铖他們從哪裏來,為什麼襲擊易小川。
田铖說他們是附近縣城的賊人,聚山而居,這次也算傾巢而出,寨子裏也就剩不到十人在看守了。
一問就不多的財物,錢文也懶得去一趟了。
田铖就是二頭領,拿鐵棍的是大頭領,別的沒了。
至於他們劫易小川,不是巧合,而是有意為之,原來和易小川分道揚鑣前往鹹陽的商隊中,有一管事和他們大頭領認識,他垂涎易小川的醉仙釀,就出此下策。
拿到醉仙釀配方最好,沒有,這批現成的醉仙釀也能讓他們盆滿缽滿。
易小川還是懷璧其罪了。
可能也是因為突然的分道揚鑣,讓本就有鬼心思的人,才出此下策。
沒有了同項羽會稽縣一行,丟失了虎形墜,易小川現在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浪蕩子。
沒有了劇中拳打腳踢的能力了。
就是不知道,易小川為什麼會走的比他們慢,按行程算,易小川應該快到沛縣才對。
錢文搖了搖頭,等他醒了問問吧。
真是我自己阻止了我的世界主線任務完成進度。
“錢公子,你怎麼不說話?”呂公看著坐於一旁的錢文問道。
“啊?”錢文回神,看向呂公,微笑道,“剛剛有些走神,呂公問什麼?”
一番打鬥有些疲憊,最主要是吐的難受,心中需要一番靜靜的心理建設,自我說服。
在安排好田铖等人,錢文就消失了一陣,獨自一人嘔吐,心悸,接受心理上的不識。
冷酷過後,他還是一個初適古代血濺五步的現代人。
和法場不同,那是看別人殺,這是自己殺。
該有的不適都有,無法形容。
馬車中,呂公撫須,看著錢文想到了什麼,滿意的點了點頭。
“錢公子,我們也同行多日,相談甚歡。
一直未問公子貴庚?”呂公問道。
錢文一怔,這個問法?
“二十有五。”
呂公點了點頭,頗有深意道,“公子家有婚配否。”
錢文有些明白這老狐狸要幹什麼了。
“這一世沒有。”錢文實話實說道。
呂公一愣,這一世?
錢文一笑,“沒有婚配。”
跟你實話實說,你都可能不信。
錢文時不時跳出一句怪語,呂公這些日子也習慣了,撫須,“老夫年事已高,小女也到了婚配的時日,這次移居沛縣,也有為她們找個可以依靠的好人家的想法。
前段時日路遇惡狼,今天又路遇攔路賊人,都蒙公子仗義搭救,又同行與公子暢談多日。
公子奇人也,老夫今日冒昧一提,我家小女可入公子心意。”
來了,該來的他還是來了。
錢文溫雅一笑,“兩位小姐皆是蘭質蕙心,國色天香,我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呂公聞言,暢快一笑,看向錢文,“我將小女呂雉許配於公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