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二零一八年九月一號,高三正式開學的第一天。
童文潔早早的就起來了。
“趕緊起床。”
還沒清醒的方圓,看了一下手機,翻身還想繼續睡,“六點都沒到,天哪你起這麼早幹嘛~”
“趕緊的別磨蹭,今天高三正式開學第一天,早點去,讓凡凡帶磊兒轉轉認識一下學校環境。”童文潔說道。
“啊~要命啊~”方圓無奈迷糊中起床。
收拾好的童文潔,看了一下時間,往林磊兒房間走去。
“鐺鐺~磊兒~”童文潔輕敲林磊兒的房門。
“小姨。”
童文潔聞聲才推門進去,一驚,林磊兒已經在學習了。
“這麼早就起來學習了?”童文潔輕聲問道。
“嗯,五點就起來了,在老家習慣了。”林磊兒說道。
童文潔心疼的一陣囑咐後,去叫隔壁臥室的錢文。
這次就沒那麼禮貌了,伸手就要開門。
“嗯?”
竟然沒推開,童文潔眉一皺,手用力又扭了扭房門。
還是打不開。
“鎖門了?”被閉之門外的童文潔自言自語道。
屋內,窗簾拉著,一片昏暗,錢文正舒適的睡著,顯然還在夢鄉中。
突然,寂靜被打破。
“方一凡~方一凡起床了~”
錢文均勻的呼吸,停頓了一下,接著枕頭一蒙頭,繼續睡。
他,是不可能早起的!
“咚咚咚~咚咚咚~”敲門聲不絕於耳。
這門,就是為童文潔準備的,他昨晚就料到對方一早就會來敲門。
“方一凡,你表弟五點就起來學習了,你還給我睡懶覺,你要死啊,趕緊給我開門~”
還是很吵,蒙枕頭不夠,被子加上,整個人裹在被子中。
熱是熱了點,可能在睡五分鍾,值!
門一直在被咚咚咚敲響,屋內沒一點動靜。
童文潔氣炸了。
“媳婦,怎麼了這是?”磨磨蹭蹭起來的方圓聞聲而來。
童文潔瞪了方圓一眼,“看看你兒子,鎖門,不起床,磊兒五點就起來學習了,他這高考怎麼能考好!”
方圓一咧嘴,過去試了試,嘿,還真鎖門了。
“是不是,昨晚凡凡學習累了,要知道他最近就喜歡挑燈夜戰。”方圓打掩護道。
童文潔一滯,疑惑問道,“是這麼回事?”
“肯定的,要不然凡凡什麼時候鎖過門啊。”方圓肯定點頭道。
童文潔眨了眨眼,“那行,在讓睡五分鍾,你趕緊讓他起床!”
童文潔走了,方圓撓了撓頭,輕輕敲門。
“咚咚咚,方一凡,方一凡,趕緊起了啊,媽媽已經生氣了,再不起有你受的。”
“知道了。”錢文的聲音從被子中傳出,悶聲悶氣的。
方圓聽到一笑,忙自己的去了。
沒有人在打擾他,錢文翻了個身,繼續睡覺,他定的鬧鈴沒響,他是不會起的。
童文潔出門買早餐,林磊兒乘著早晨記憶力好,抓緊學習,方圓洗漱。
錢文呼呼大睡。
不知過了多久,錢文的房門又響了,“咚咚咚,方一凡,你媽可快買早餐回來了,你在不起,就不能怨我不江湖救急了。”
剛剛回籠覺沒多久的錢文煩躁,睡個覺怎麼就這麼難。
“磊兒呢?”錢文突然出聲問道。
方圓看了看磊兒敞開的臥室房門,裏麵已經沒有身影了。
“應該上廁所了吧。”方圓說道。
“告訴你個秘密,咱們家是智能馬桶,磊兒第一次不會用,你趕緊去救駕吧,還有作為回報,不要在打擾我了,我定了起床時間,誤不了上學。”錢文說完就沒在出聲,他昨晚是寫了兩張卷子才睡的,真的好困。
聞言的方圓摸了摸下巴,磊兒困廁所了,好像是進去快二十分鍾了。
還想敲門催催,可想到兒子定了時間,他笑了笑找困廁所的磊兒去了。
不出所料,磊兒確實被智能馬桶給難住了,方圓一直體貼的門外指導,讓林磊兒化險為夷。
這時童文潔買早餐回來了。
客廳,方圓,林磊兒都在,就是沒錢文的身影,童文潔眼一眯看向方圓,“方一凡呢?”
方圓一笑,“昨晚學習累了,現在補覺呢。”
“學習累個鬼,我看是玩遊戲累了吧。”童文潔一瞪眼,說著就要衝向錢文房門。
方一凡十八年的影響根深蒂固,短短幾天,錢文還是扭轉不了童文潔印象的。
“小姨,表哥昨晚確實寫了兩張卷子,我本來想一起學習的,可有些頭疼,就早睡了。”林磊兒作證道。
“你看,我沒說慌吧,磊磊作證。”有事實證明,方圓底氣一下十足,拍胸脯說道。
童文潔停下腳步,看了看不遠處緊閉的房門,在猶豫到底要不要砸開。
在她猶豫的時候,哢嚓,房門開了,錢文揉著眼出來了。
童文潔見了,眼一瞪,“方一凡……”
“啪~”錢文二話沒說往童文潔手裏拍了兩張寫的密密麻麻的卷子。
童文潔一愣,看了看手中的卷子,看了看去衛生間錢文的背影。
“這什麼啊?”童文潔高聲問道。
“昨晚學習的證據,還有,我有定起床鬧鈴的,請不要隨意打擾我的學習節奏。”錢文說著進衛生間,關門。
童文潔很簡單,很好搞定的。
錢文對自己的作息習慣,有一攬子準備,他會讓童文潔慢慢習慣,到接受的。
“你看,我就說凡凡學習累了,你老是拿老眼光看人。”方圓說道。
“哼~”童文潔傲嬌道。
方圓見狀笑了笑,老傲嬌了。
卷子放在餐桌上,童文潔開始擺放早餐。
林磊兒拿起餐桌上的卷子認真看了看,手一推鼻梁上的眼睛,“表哥成績很好啊。”
聞聲的童文潔看了過來,眉開眼笑道,“你表哥跟你比不了。”
方圓吐了吐舌頭,呢那是比不了啊,從前簡直是天差地別,也就是不知道怎麼突然開竅了。
從衛生間出來的錢文,老神自在的往餐桌前一坐,很順口道,“磊兒~”
林磊兒條件反射的打了個寒噤。
錢文看到,眨了眨眼,奇怪問道,“怎麼了?”
林磊兒急忙搖頭,“沒事,表哥你說什麼事。”
“沒事,就是叫隨口了。”錢文嗬嗬一笑,起身拿吃早餐的餐具去了。
昨天的一陣治療,林磊兒和他之間的陌生感已經很淡了,就不沒事找事了,先不說過猶不及,就剛剛他一叫磊兒,童文潔就很凶很凶盯著他,他就知道在不收手的話,必有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