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兩年可活,這是怎麼回事?”南儷一驚,急忙問道。
“你不知道?”田雨嵐奇怪問道。
南儷看向田雨嵐問道,“什麼時候的……”
“嘭~”南建龍拿起茶杯用力摔在地下。
所有人一驚,看向南建龍。
“這不用你管,你給我回家照顧好自己就行了!”今天南建龍有些粗暴,他心髒痛,劇烈的痛,不過忍住了,對著南儷吼道。
南儷第一次見自己父親這樣,眼帶血絲,麵目猙獰的瞪著她,她被嚇住了。
“還有你,如果不想過那就別過了,以前本以為你文化程度不高,但是你心好,你善良。
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麼樣子了,啊~你都讓我不認識了,我有要和趙娜複婚麼?一天瞎想,善妒。
真是不可理喻,你就不能學著大方,善解人意一點。”
“南叔,你……”
田雨嵐剛開口,就被南建龍打斷,“你也給我閉嘴,這是我和你媽的事,不用你們這些小輩摻合。
現在我是看明白了,你們今天來,不是看我來了,是給我添堵來了!
是看我過的太舒服,太滋潤,你們添堵來了!”
南建龍吼完,眼前一黑,腳打了一個趔趄,在一旁的南儷急忙扶住。
南建龍閉眼又睜開,手狠狠的抓著心髒,胳膊肘用力的掙脫南儷的攙扶,“勞煩不起~”
錢文全程就是眨著眼看著,這次蔡菊英肯定有些死心了。
“你竟然這麼嫌棄我!
我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給你量血壓,做飯完全按你的口味做,一天三次按摩次次不敢忘。
藥送到嘴邊,家務碰也不讓你碰,吃水果怕你鬧肚子,睡覺怕你著涼,現在竟然被嫌棄了,被嫌棄了。”蔡菊英閉目痛苦道。
“媽~”田雨嵐摟著自己母親,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現在的南建龍已經不理智了,聽到蔡菊英的埋怨,身體上的痛,加上腦子昏昏噩噩,咆哮道,“我嫌棄你?
所有的事不都是你以為的嘛,自己找罪受嘛!
看看你現在的做派……”南建龍伸手在蔡菊英身上比劃了一下,“瞧瞧,跟市井潑婦有什麼區別!
現在的你讓我作嘔~”
“南建龍~”田雨嵐吼道。
“怎麼了我有說錯麼?”南建龍氣血上湧,腳部有些麻木,強撐著瞪向田雨嵐。
錢文起身,擋在田雨嵐麵前,看向頭發淩亂,眼帶血絲,癲狂的南建龍,上下打量了一下,輕聲說道,“年輕的時候是人渣,老了還是人渣,衣冠禽獸用在你身上都是侮辱了這個詞!
真是難以想象,你這樣自私自利,隻顧自己的雜碎,怎麼還不去死~”
“你……你……”南建龍伸手哆嗦的指著錢文。
“顏鵬~”南儷扶著南建龍,看向錢文。
“南儷,你聽聽他剛剛說的話,我嶽母怎麼照顧這個老雜碎的,你這十幾年應該是看在眼裏的吧。
讓人作嘔?是市井潑婦?
就是這樣一個市井潑婦,把他從病床上照顧的能跑能跳。
就是這樣一個市井潑婦,讓他幹幹淨淨,整整齊齊,穿的人模狗樣。
就是這樣一個市井潑婦,把他這個渾身都是毛病的老雜碎,照顧的健健康康。
就是這樣一個市井潑婦,讓他從舔狗變成了老爺!
南儷,照顧一個人,這幾天你們應該體會到了吧,歡歡外婆光是臥床幾個月,你們家就雞飛狗跳了。
你問問這個拋妻棄女,隻顧自己的老雜碎,我嶽母這十幾年是怎麼照顧他的!
人不僅要感恩,還要有人味!”錢文說到這裏,指著南建龍的胸口一個字一個字說道,“要不然和畜牲無異”
“顏……鵬~”南建龍麵目猙獰的對他吼道。
“爸。”南儷急忙撫南建龍胸口。
“南儷,我對事不對人,他說話太難聽了,無微不至照顧他十幾年的人,都能評價為市井潑婦,讓他作嘔,他也不是什麼好鳥!”錢文不屑道。
南儷不知道怎麼反駁,今天是來給兩人添堵,製造矛盾的,現在看情況是很成功,可她父親也氣了個半死,而自己父親的話確實有些過激了。
“顏鵬~顏鵬~顏鵬~”南建龍眼睛通紅,緊緊盯著他。
“你有什麼要說的麼?我就在你麵前,我在聽,你不用一直喊我的名字。
還有你女兒還在身邊,請有個父親的樣子,要不然你會讓我鄙視的。”錢文輕聲道。
南建龍眼前一陣一陣的黑,左手和左腳開始麻木,臉色通紅,心髒劇痛,口中有血腥氣上湧。
“顏鵬你少說幾句。”南儷忍不住叫道,不管誰對誰錯,父親這麼難受,她不允許有人在說他。
“南儷,是他太過分了,說話一點都不顧他人感受。”錢文說道。
“好了顏鵬,算我求你了,別說了。”南儷連連撫著南建龍胸口。
蔡菊英看南建龍這個樣,下意識就想上前,可想到剛剛句句戳心的話,她強行止住了自己的腳步。
手裏緊緊握著菜,她閉目拍了拍田雨嵐。
田雨嵐望向她。
“藥~”蔡菊英睜開眼,指著電視櫃,無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