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有沒有對我下毒?給我喝的那水壺裏有沒有毒?這是你們想問的嗎?”
聞言,臨江羨同袁晚晚二人紛紛露出不同猶豫的神色,一會過去,二人皆無答應。
魏一眸光一閃。
“你們若是實在想問什麼,就明明白白大大方方的來問我。”
“拐彎抹角也好;欲言又止也罷;說一半藏一半的故弄玄虛;亦或者什麼都不說,直接讓我盲猜。”
“還是那種一言不發,通過冷漠亦或者刻薄的語態、行為對我進行橫眉怒目?”
“還是等著我主動問詢時,咬死了沒有問題,卻依舊在行為上對我刻薄、睚眥必較?”
魏一的語氣愈發生硬,怒火在一點一點漲上去。
她忽的舒出一口氣,再開聲大有罷了的氣勢。
“這些方式我都不歡迎我都不喜歡!我也不想跟這樣的人來往!”
“想問什麼就直接問嘛,嘴巴長在你自己身上有什麼不能問的?”
“你嘴巴是被自己鎖上了嗎!”
到了最後一句,她壓抑的怒火還是差點低吼的爆發出來。突然激昂的聲音,驚得營帳內其他人皆是一怔。
而突然激昂之聲的主人還是一動不動的守著手中的書本。
這偏差,倒是令他們有些無措,莫名。
臨江羨茫無目的的四下看了看,挪了挪臀部,後背一下更挺直了。
他也想過直白的問這個問題,但是據他所知,魏一跟這個袁紫霜的感情關係的確不好。
不管袁紫霜有沒有給她下毒,哪怕是她自己撞上來了?
他都不覺得袁紫霜冤枉。
一個敢當著這麼多人麵嫌棄別人用過的水杯;各種汙蔑、趁著別人不在給眾人上眼藥的貨色,能是什麼無辜委屈之人?
雖然心裏麵是這麼想的,但真見到魏一了,在魏一麵前,好奇是有的,開口去問,卻一直莫名的猶豫了。
袁晚晚則是不同的想法。
連著幾天一次又一次的,親眼瞧見那袁紫霜被人欺負成那個慘樣,縱使之前袁紫霜的確是害過她,但連著見了那麼多天,那麼多的場麵,她心中那點憤怒早就消耗盡了。
這消耗盡了,剩下的就是她本自的善心。
這心裏麵向善的人自然是不忍見到這樣的事。
若她是真的下毒了,那麼應得這樣的遭遇。
但她若沒有下毒,平白遭受了這樣的委屈,那可要怎麼辦?
袁晚晚想著,便覺得魏一若沒事,則應該把事情說清楚了才是。
隻是。
她心裏頭又對著那天袁紫霜在證明自己這件事情上麵,話裏話外的嫌棄自己的水壺被魏一用過,變相抹黑魏一的這一點而耿耿於懷。
她袁晚晚可不至於一點都不看出來袁紫霜這招數。
當時袁紫霜手裏拿著水壺,衝著眾人為難說著,可那翹起的嘴角;可那眼底的興奮,明顯是很得意的。
那般情況下,她卻還能記著要拉踩魏一?
難道自身的清白,比不過一個抹黑別人的機會?
好吧,臨江羨跟袁晚晚的心情這麼一兜著圈,誰都有其欲言又止的原因。
“你們沒什麼想問的嗎?”
好一會的安靜沉默後,魏一率先問道。
“你們若是沒什麼想問的,那我自然也是沒什麼好答的。”
她堅決不做那,別人不說不問,或者說一半讓猜的答題之人。
這也是拜袁紫霜這種人所賜。
別人不問,你回答;或者說一半讓你猜,你也答了。
別人可不會覺得你聰明;更不會覺得你善解人意。
袁紫霜這種人隻會覺得你這狗奴才本分還是可以的,我這主子不說,你便猜到了。不愧是我養的一條蟲子!
也不是所有問題,別人問,就得回答。至少眼前這二人的問題,答了也沒什麼大礙。
一旁,端著茶壺的水月緩緩側身,把水壺輕輕放到了架子上,空著雙手自然垂落身前,隨時準備在有必要時動身,好請客走。
“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居然被其他人欺負成那個樣子?”
先開口的是袁晚晚。
她眼睛看著裙擺,一開口就是不舍、吃驚。
她說著話,緩緩抬起頭,望向一旁,睫毛隨著她輕輕眨動而顫動,含情的眼眸裏一汪不舍的憐惜,使她不知不覺顯出一派柔弱的風情。
賬內空氣似乎染上了她的垂憐,隱約蕩漾著一股含水的溫柔。
“她跟我們的年紀差不多,又也是一個姑娘家,她雖是個子比較高了點,但身形瘦弱單薄,形單影隻的在這。”
“這幾日,就因為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