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忽然,水彤感覺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下,她疑惑的回頭,迎麵而來一陣白色的霧體,向她撒來。她直覺眼睛跟臉都發出劇痛,她痛苦的大聲尖叫,雙手捂著臉,說不出其他的話。連是誰暗算了她,她都不知道。
“咚咚。”
風起隨手把瓶子丟在了地上,拍了拍手。他含笑著欣賞著水彤掙紮的模樣。
“你長得可真好看。你全世界最好看,最受歡迎。你要是去窯子裏賣,一定最受歡迎,所有的臭男人都搶破了頭,就跟屎殼郎圍著臭屎轉悠。”
“跟上。”
魏一回頭喚了一聲,風起提步跟上,沒有回到暗處跟風末他們一塊。
她們三人走在回去的路上,一路上風平浪靜,誰都沒有說話,隻聽得到風把竹葉吹得刷刷響的動靜。直到他們一回到點墨軒,魏一突然快速扯落身上的外袍。
“快把你的外衣脫下來!”
她著急的督促水月,水月雖然不明,但也還是乖乖聽話照做。
“拿去燒掉。還有你也趕緊把外衣脫了,拿去燒掉!”
她將外衣直接丟到地上,抬眼發現風起站在麵前,趕緊扯開他的外衣喚他脫衣焚燒。
“準備三桶熱水,我們三個都要泡湯。不管怎麼樣,先洗掉再說。”
水月、風起不解的看著她,正想問的時候,聽魏一嚴肅道:
“還有頭發,頭發也別放過!我們三個剛才跟水彤接觸過,不管是哪裏,都要洗一遍,頭發也不能放過,身上所帶的所有東西,也要在熱湯裏過一遍,才能拿出來!衣服換下來,丟一邊去,讓風末來檢查有沒有毒素!不管有沒有毒素,都燒了,不能留了!”
“哎,有情況,我們快下去!”
瞧見魏一相當嚴肅著急,必然是發現了什麼很嚴重的。暗處中的風末、起末直接現身,安排人手抓緊時間燒水備湯。
……
“哈。呼。”
當水月整個人從熱湯裏出來的時候,她護著氣,換著呼吸,雙手抱在浴桶的邊沿。一離開水裏,腦海裏馬上蹦出魏一下午時對小柳大打出手的樣子。
真的是好多年沒有見姑娘這麼生氣了。
魏一不喜歡打架,她是真的非常不喜歡打架。
她雖然會功夫,但用功夫跟那些殺手打,跟用鞋子同那些不會功夫的人打架,那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
能不動手的時候,魏一是盡量不想動手的。能惹到她拿拖鞋或者旁的東西動手打人,可見小柳真的是在把她往死裏逼。
這種往死裏逼,還是魏一跟水月教授的知識。
逼迫別人的生命安全,是把別人往死裏逼。這是最常見的一種。
逼得別人無法生存,也是一種;逼得別人在某個地方行屍走肉不開心,也是一種;逼迫別人的知識,使其成為自己的奴隸,是一種。
逼迫顛倒別人所見到的現實,為達自己的目的,將其扭曲成另外一個意思的同時,誤導別人將其扭曲成一個十惡不赦的畜生,更是一種,一種泯滅人性又裝清高的逼迫方式。
小柳這種人,是真的很過分。碰見能講道理的,就往死裏宰;往死裏忽悠顛倒道理。幸好這是在府裏,若是在外麵,這種人更多。
隻是水彤又是怎麼回事?
幾天不見,感覺她像完全變了一個人!
下午的時候,她不止一次懷疑自己從來沒有認識過水彤!?
她就在藍氏那邊伺候了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就變成了這樣一副全然不識的獰惡麵目?
是她在藍氏那邊經曆了什麼悲慟的大事?還是她本來就是如此?
水月不明白。
她想不通一個好好的曾經的小姐妹,在魏一身邊時,還算規規矩矩,頂多愛偷懶、不上心,怎麼去了藍氏那邊再見麵,就變得麵目猙獰,以下犯上,目中無人,顛倒是非。滿眼都是惡毒的精光閃爍,如瘋狗不講道理!
下午要不是她顧忌著以前跟水彤在點墨軒一起做過姐妹多年,說難聽點,也是說實話。再見麵的水彤,儼然就是瘋狗!
見人就咬的瘋狗,毫無邏輯。
“你們倆怎麼樣了?有沒有發現哪裏不舒服?”
魏一接過丫環千元遞來的帕子,一手抓住頭發撩起,一手把帕子鋪到了脖子後麵跟肩膀上。千元正拿起另外一條帕子,繞到魏一身後,給她擦幹淨頭發。
濕噠噠的頭發披散著,魏一慵懶的坐在長塌上。遠遠看去,她穿著一件白藍色的水晶蘭軟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