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大怒,再過三刻鍾(45分鍾),無數怒火將會把整個祈福山頂包圍。”
“嚇!”
“那我們快撤!下山,快下山!護駕,護駕啊!”
聞言,剛才還跟大家共進退的皇帝,突然臉色蒼白,甩著袖子就往山下跑。一回頭發現眾人愣眼的看著他,連國師都不例外。
心中浮起一個微笑,看你怎麼繼續裝?
男人麵色不改。
“陛下,不可以走。”
“怎麼不可以走?大火都快包圍整座祈福山了,不走等著死啊!”
皇上整個人顯得很慌亂,若不是冉雲愁忽然出手把他袖子扯住,他大概真能飛竄下山了。
“您不可以走。”
“你什麼意思?”
皇帝不悅道。
“您是重辰的至尊,您代表整個重辰的天,您還必須留下來繼續完成祈福。若是走了,您的職務誰能來代替?天怒不熄,百姓都將被連累,來年更是災禍不斷,陛下請隨微臣前往祈福寺,繼續完成祈福。”
冉雲愁低著頭恭敬的說道。
皇帝神色緊張,儼然是因為冉雲愁的話想起了更重要的事。
“快走吧。”
他不耐煩的一甩袖子,便往祈福走去。
“可是這些人怎麼辦?”
一大臣說道。
“我們的家眷,還有皇親國戚,他們總不至於一起跟我們祈福吧?他們隻是普通人,就算祈福了,老天也不一定能聽到。不如讓他們下山去吧。”
臣子不放心的把皇親國戚也提及了,畢竟那是皇帝的親人,隻有也觸碰到了皇帝的利益關係,他才會有些著急起來。
不然他一上來就太過著急先提及了自己的家眷,隻會讓皇帝不滿,還可以讓皇帝硬拉著所有文武百官的家眷留下來一起祈福。
眼看著天空的雷電越發肆意狂妄的胡亂劈落到任何地方,恐怕很快,連祈福寺周邊跟祈福寺內也要受到波及。
留在山上,就是等禍害打到自己身上,時間問題。
“愛卿說的是。可是……”
皇帝歎了口氣,看了看天色有些惋惜道。
“現在天色已晚,此刻下山去,到山下時也是熄燈時間,何況這一路上路況不明,天色晦暗,妄山中更是有許多野獸,一入夜色便會出現行凶作惡。”
“那皇親國戚也好,愛卿家裏妻兒也好,都是手無寸鐵者,哪裏應付得來這山中野獸呢?不如還是留在祈福寺中,同眾愛卿與朕一起祈福,乞求蒼天原諒為好。”
那提議的大臣吃驚的緩緩長大嘴巴。
皇帝為了提醒眾人,祈福山曾經的恐怖,還直接喚了祈福山以前的名諱。
妄山。
“陛下放心。”
忽然,國師一側身,站到了皇帝麵前,擋住了那個大臣。
“當年在修建雲梯之時,微臣已經想到這點,隻要下山之人按照微臣要求,不越過雲梯的邊界線,便可順利下山,不會被任何野獸發現。”
皇帝眼中閃過疑惑。他的目光在國師肩膀處跟國師身上來回。一番猶豫,隻好作罷。反正國師都說了有辦法,自己也清楚讓那些人留下隻是浪費糧食跟地方,也就不做堅持了。
“好吧。既然國師有辦法,那這事就交給國師去辦。”
皇帝話落,帶著人繼續前往祈福寺。冉雲愁跟自己的貼身護衛吩咐著什麼。
“終於到了!接下來應該沒事了吧?”
魏一等人氣喘籲籲的,可算是趕到了祈福寺外麵的小屋群,並且搶到了一個沒人的小屋子。
她們上氣不接下氣,一推門便趕緊找著桌椅休息,找著茶水解渴。
“外麵的閃電太可怕了!”
白衣姑娘、許秋晴連連擦拭著下巴的汗水,渾身還有些忍不住發抖,顯然還沒從剛才的恐慌中走出。
“都是那個武靖荷!”
青衣姑娘、王穀香氣憤的把自己手帕砸向半空!她眼中迸發著恨意,滿身汗水的同時,小臉蒼白。衣服上更是透著一些血跡。
慌亂中她身上的傷口又裂開了。現在,她越發恨死了武靖荷!
“若是她武靖荷不知羞恥不要臉不知輕重,非要上去跳舞,老天爺哪裏會生氣?我們這些人都是被她連累的!惡毒的婊子!武!靖!荷!”
“好了,香香別生氣了,一生氣傷口又裂開了。這些傷口最忌諱動怒了,不然很難痊愈的。”
白衣姑娘、許秋晴安慰著自己的手帕交青衣姑娘、王穀香。
“外麵太可怕了。”
魏一剛進門就著柱子倚靠,呼吸不穩,人也顯得有些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