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回家之前,自己不打開盒子,也抱緊了別讓別人打開,誰知道裏麵放了手串還是簪子?興許哪個宮女錯把手串放到了紅色盒子裏去呢?也可能哪個小太監搞錯了,空了一個盒子什麼都沒放呢?”
魏一衝三人一挑眉,抖肩笑笑,退了回去。絲毫沒發現挑眉時,臨江羨雙眼中一跳而起的光芒。
“好好的,跪在地上做什麼?起來吧。不過就是一個簪子而已,既然送給你了,你收著就是。”
太後終於出口,麵上好像什麼都沒有,隻是眼眉低垂,一直看著身前的地上,渾身氣勢有些冷淡。
“你起來吧。一個禮物,你收下就是。這可是皇祖母的一番心意啊。”
大皇子含笑侃侃,正欲蹲下扶起姑娘,卻見姑娘肩膀抖得更厲害了。一堵嘴角,不悅之色便露了出來。
“嗆咚嗆咚嗆咚。”
“噠噠噠噠噠。”
一支黑衣隊伍,忽然從三個垂花門整理的走來。他們越過石頭小路,徑直站在了太後娘娘那一隊宮女太監們的身前,將他們的身影徹底擋住。
迫於這隊黑衣護衛的身形之挺拔,盔甲之堅硬,神情之剛硬,被擋住的太監宮女們紛紛後退幾步,默默低頭。
這時,一白衣男子緩步走來。他明明步伐悠閑自得,卻晃眼間便比剛才遠了一丈距離。令人懷疑起自己的眼睛。
他模樣雋美,氣質冷清,氣勢更是孤寂。令人驚豔的同時,又高冷得無人敢褻瀆。他一來,所有目光皆被吸引。
“國師大人,你這是在做什麼?哀家可記得沒有邀請過你!”
一見來人,太後渾身氣勢如洪,渾圓的年邁音色鏗鏘出聲,年邁微垂的雙眼驟然如鷹。
“嘭!”
一個披頭散發,衣衫襤褸,顯然接受過拷打的受傷女人,被辰溪徑直丟到了地上。剛好就距離大皇子不足一丈遠。
丟到地上的那一刻,大皇子被驚得原地一跳,落地時那整張臉啊,慘白慘白的。
“微臣拜見太後娘娘,見過大皇子。”
國師微微彎腰雙手在身前作揖,氣勢倒是更強大不少,整個人不卑不吭,高冷淡漠依舊。不等太後娘娘言“平身”,他又道:
“大皇子您恐怖得跟微臣走一趟了。”
“今日一早,此刺客欲行刺國師,被我等拿下。”
辰溪長劍指地上的女人,高聲說道。
太後眸光一亮,透出精明,一開口咬牙切齒。
“刺殺朝廷重臣乃是死罪,將刺客就地正法,砍去頭顱即可!國師將人帶到哀家麵前是做的什麼把戲?還特地丟到大皇子麵前,可是在刻意羞辱大皇子?羞辱皇親國戚更是罪加一等!”
“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刺殺國師呢?誰不知道國師會功夫?去刺殺國師,不是螳臂當車嗎?”
在太後娘娘咬牙切齒的威懾聲下,忽然一細弱蚊吟的低語,如銀針落地,奏得很是輕巧。頓時將太後的威懾聲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