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得到爹爹的肯定，風雅更加激動了，“爹爹，醒醫他長得怎麼樣？是不是像傳言中穿著白色衣袍，撫著長長的白須，一副仙人的摸樣，而且左手一揮，就能輕鬆治好天下難解之症，右手一抬，就能讓人從鬼門關那裏晃悠一圈又回來了！這是不是真的啊？”
風雅說的是那個喜歡撚胡子被他淡然樣子氣得跳腳的師傅？樂正堇很難將仙人這兩個字和他那個師傅放在一起。
“等你見到他就知道了。”他輕咳幾聲，作為師傅的嫡傳弟子，他不好在這個時候說什麼，但是等他看到風雅那雙充滿期待的晶亮雙眸，剛浮上眼的笑意倏爾隱去，希望師傅真的能如風雅口中說的那樣，左手一揮解天下難解之症，右手一抬，將人從鬼門關提回來。
“爹爹，你怎麼不說話了？”風雅頭一歪，也不知道自己望的是哪個方向，好奇地發問。
樂正堇淡笑地搖搖頭，果然是片刻也坐不住的人，“我在思考著待會前進的方向。”
說著將剛才采摘來的青果放在她的手中，冰涼的冷意一觸到她的手，她忍不住瑟縮了下，但是仍是欣喜地接過去。
“謝謝爹爹。”風雅甜甜地喚了一聲，隨即將手中的青果遞到口中。
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空間中響起，風雅感覺到有點不好意思，真不想承認這麼大的聲響是自己發出來，但是還沒有來得及窘迫，她卻因為發現了另外一件事而被吸引住心神。
“爹爹，為什麼這個果子沒味道？是沒有熟嗎？可是沒熟的話也應該是青澀的味道，怎麼會感覺不出來呢？”風雅一頭霧水地問著跟前的人，如果風雅現在眼睛看得到的話，她會發現從來在她麵前都是一臉風輕雲淡的人竟然會出現心痛的神情！
“可能是真的沒有熟，現在我們也找不到什麼東西來填飽肚子，現在先將就著，等出了山，你想吃什麼，爹爹都幫你買過來。”誰也不會將這溫柔安撫的聲音跟一張擔憂緊蹙著眉頭的臉聯係在一起。
“是嗎？”在樂正堇還未回答的時候，風雅又摸索拿起一個青果放進自己的嘴裏，然後她淒涼一笑，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看著風雅臉上轉變的神色，樂正堇微閉了閉眼，風雅已經察覺到了。他沒有開口說話辯解什麼，隻是將她的肩膀摟得更緊，默默給予她力量。
“爹爹，其實昨天我醒的時候是白天吧？”聲音已經不複之前的歡快清亮，隱隱帶著一種破碎的哀傷。
樂正堇沒有說話，回答她的是更加緊密的擁抱，風雅心中的弦驟然崩斷，其實她早就應該猜到，什麼天沒有亮，是自己在給自己找的借口吧！原以為等再一次醒來的時候自己會再一次看到爹爹，但是剛才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失望了，原想故作不知到，但是沒有嚐出來的味道，讓她不由快要承受不住。
“爹爹，你告訴我，除了失去味覺，接下來我又將失去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