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雅握緊手中的劍柄,記憶中所有招式都在眼前自動演繹了一遍,不說記得全部,但是七七八八總有,而且記憶一旦被開啟,那些招式就自然而然成為身體的一部分,風雅隻感覺手中的劍變得輕了,風雅知道這是身體內的武功在複蘇。
風雅勾起嘴角,以前她總是被人用劍尖直指,這次她也有力量來保護自己了。於是邊回想著記憶中的招式,手也邊揮舞起來。
此時有黑衣人朝她飛奔而來,她手中的劍似乎感覺到她躍躍欲試的心態,也跟著她的招式鳴叫起來,黑衣人隻道是她害怕這些場麵才拿起刀劍防身,哪裏知道此時的風雅已經非彼時的風雅,於是放鬆了警惕,以為對於這嬌生慣養的人隻消一招便可以取她性命,沒有想到自己的劍竟然被她擋了下來,他心中一驚,但是已然失去了先機,風雅一劍刺向了他的胸膛,瞬間結束了他的生命。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什麼事,就已經合上了雙眼,想必他到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這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殺死的。
解決了一個人,風雅感覺手中的劍也使得順手了,她看了下戰況,立即雙腳點地朝三人奮戰的地方而去,想要為被圍困的三人出點力。
聽葉一個回身,便看到自家小姐不要命地朝他跑來,他眉頭一抽,小姐這是在給他添亂嗎?這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生死之戰,不是小姐平日裏玩的過家家,小姐怎麼這麼衝動?就在聽葉感歎自己跟錯了主子,正要朝她飛去時,卻見小姐將手中的長劍舞得有模有樣的,不由納罕,再見小姐毫發無損地朝他靠近,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眼前見到的這一幕,就這樣愣愣地看著。
風雅揮手解決一個人,見到聽葉像是活見鬼的模樣,心中好笑,但是一個黑衣人正在朝他靠近,不由開口提醒他,“小心後麵!”
聽葉心一緊,立即回身又加入戰鬥。
而究年夜月看到主子似乎恢複了記憶,心下一鬆,不再把精力放在保護主子身上,因為主子自身的功力比他們高得多,所以不用他們擔心,現在他們隻要全力殺敵就可以了,所以放下心中的牽掛,功力全部爆發出來,他們的士氣一下子旺盛起來,而一邊倒的局勢又瞬間被反壓過去。
為首的黑衣人見情況不妙,原本他們要暗殺的對象竟然身懷武藝,而且身邊保護的人武功又在他們之上,雖然他們人多,但是很難說會被他們趕殺殆盡,可是這一次暗殺任務,上頭下的是死命令,隻許成功不許失敗,為首的黑衣人心中一沉,立即從懷中掏出一物什,猛地朝天上一拋,那東西立即在天空綻放出一道煙花,因為此時已經臨近夜晚,煙花在暗色的天際格外璀璨耀眼。
風雅抽空看了一眼那美麗的煙花,心中不由感歎道,這些黑衣人看著挺冷漠無情的,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還有心情放煙花,看來還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而聽葉一看到那煙火,低呼出聲,“不好,他們要增派人手。”
正在感歎的雅聞言立即被喉嚨的口水嗆到,原來這竟然是美麗的催命符!
突然遠處有著輕微的腳步傳來,正在朝她們這邊靠近。
不會吧?來得這麼快!
風雅臉色一變,立即警惕地朝來人的方向,這次來的會是幾個人?還是幾十個?手中的刀柄不由握緊。
離她最近的樹木傳來清晰的響動,風雅想也不想便揮劍而上。
但是剛出手的劍卻受到一股柔軟的力道,堪堪停住了,風雅皺眉,立即抬眼看去,隻見一身墨青色長衫的人正站在她的麵前,眉目含笑地望著她。
“才短短幾個時辰不見,你便會朝我揮刀而向了?”
清雅瑽瑢的聲音帶著幾分揶揄,還有幾分安心的鬆快。
風雅眼睛一亮,立即甩開手中的刀劍,朝來人撲去,口中驚喜地叫道,“爹爹,你怎麼會來,你不是去宮裏見我父皇嗎?”
接住她的身子,樂正堇對她這一舉動都已經習慣了,他敲了敲她的腦袋,才回道,“方才我在宮裏接到聽葉釋放的信號,知道你們出事了,便趕來了。”
聽到爹爹這麼一說,風雅才發現方才從遠處趕來的人正是京中的禁軍侍衛,難怪剛才會感覺到那樣厚重整齊的腳步,她還在心裏納悶,什麼時候這幹刺殺一行的人也有這麼嚴謹的作風!
“爹爹,你又救了我一次!”風雅仰起頭,笑意盈盈地對眼前的人輕輕說道。
樂正堇聞言一愣,隨後又回以她一笑,“你不是說我們是自己人,那就不用言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