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他們看起來似乎被嚇到了?”百紫不解。
“那是又驚又喜,小姐我裏麵放的可是咱南旭國千金難求的書法家張勳的墨寶。”那可是她從父皇禦書房內偷出來的,風雅在心中肉疼了。
“咦,黃連,我放在架子上的兩幅卷軸呢?”南旭帝找了幾圈都沒找到。
“回陛下,奴才不知,不過昨日三公主似乎來過一次禦書房。”
南旭帝兩眼一抹黑,這不肖女——
果不其然,方才還是從容的兩人,手腳不知往哪裏放的走下亭子,更是得意地享受旁人或羨慕或嫉妒地祝賀。
風雅悄悄走到段業雲身側,他塞給她一張紙張。風雅展開看,不由失望,爹爹寫的對子隻有十二幅被對上,但是排除四幅被男子對上的,四副被對得慘不忍睹的,隻餘下四副。不過轉念一想,爹爹文采那麼高,男子都很少能與之並肩,更何況女子呢?想到這裏也就釋然了,於是督促著段業雲進行第二個環節,不過這次第二環節稍有改動。
聽完她的話,段業雲看了她一眼,卻不說什麼,朝身邊的張玄駿走去,後跟他耳語幾句。
剛才聽葉來報,爹爹已經從書房出來了,那麼現在就直接上第三個環節,吹拉彈唱!
雖然在場的人不知為何這名義上是詩會,但是卻沒有以詩為主來舉辦,不過在來此之前,已經被通知有此環節,於是,大家還算是有備而來。
風雅看到自家爹爹在亭中落座,提在嗓子眼的心才放下,於是睜大眼睛,看著場上的人表演。
一曲清脆婉轉的笛曲剛落,一琴音便起,叮叮咚咚,大珠小珠落玉盤,配合得很默契,百紫輕聲在風雅耳旁低語,“這是姚知府的兩位小姐,吹笛子的是二小姐姚梅清,彈琴的是三小姐姚月清,坐在一邊穿粉衣觀看的那位是姚家四小姐姚一清。”
聽百紫介紹完後,風雅仔細打量兩個人,一桃腮杏臉,俏麗多姿,一櫻桃小嘴,風姿綽約,再看看那四小姐雖年紀尚幼,倒也可初見長大後的娉婷之姿的。姚家這三朵花長得不賴!
風雅在心裏略思索下,轉頭看向亭中坐的人,見他似乎也在認真聽著院中人的琴笛合奏,便讓百紫將二人的名字也記下。
百紫看著紙上密密麻麻寫的人名,不由一個頭兩個大,這是在給丞相大人相夫人還是在給他挑丫鬟啊!但是還是老老實實將名字記下。
風雅聽著聽著,有點犯困了,要不是這場詩會是為了給爹爹找夫人,她老早對著這些催眠曲就地而眠了,暖暖的春日,實在是一個適合午睡的最佳時間,可是現在她隻能苦命地強撐著。
“錚錚——”
兩道有力且殺傷力極強的琴音瞬間將風雅拉回神思,她被嚇了一跳,拍了拍胸口,卻感覺到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她回望過去,便與爹爹含笑的眼睛對上,原來爹爹是在笑話她聽得昏昏欲睡自作自受,風雅回瞪了他一眼,把注意力轉向剛才嚇退她周公的罪魁禍首。
紅衣妖嬈,原來是之前在桃園裏見到的那個妖孽男,沒想到那個看起來男女難辨的人,居然能彈起這麼氣勢磅礴的曲目,果然人是不可以貌相,海水是不可以鬥量滴。
那紅衣男子感受到風雅的視線,抬首向她眨了下眼。
風雅華麗麗被嚇到了,這人是在向她拋媚眼嗎?
一曲過後,他抖了抖衣袍,退下場,主持者接著報幕,又是一人上場。
風雅也抖了抖衣衫,不過她是要抖去滿身的雞皮疙瘩,她受不了一個男子向她拋媚眼。不過視線一下子就被接下來上場的人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