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皇都最近要舉辦一場詩會了。你會以為不過是一場詩會,有什麼好說的,上次桃花會不是剛過嗎?不,若是有人這樣說,旁人定會嘲笑他,那是你不知道,你可知道發起者是誰嗎?誰?就是那從不應酬,為人低調的少年丞相!
眾人嘩然。
真是不可思議啊!
噓!這還不止,這邊幾個以手帕掩麵的女子,聚集在一起竊竊私語。
“聽聞這次詩會的參加要求是女子年芳二九以下,且未曾許過人家。”女子一悄悄說道。
“真的?這是為何?從來沒有聽過這種參加詩會要求。”女子二驚奇地問道。
“你傻呀,說到這裏你還不明白嗎?表麵看這是一場詩會,其實……”女子三說著說著就羞怯難言。
“你倒是說呀!這不是急死人嗎?”女子二催促道。
“其實這是一場為丞相大人選夫人的相親會。”女子一羞紅著臉道。
眾女子了然,隨後臉色湧上紅粉不一的顏色,她們要趕緊回去,有親事的趕緊退親,要議親趕緊推遲,然後趕緊打聽打聽怎麼才能獲得請柬!
那可是南旭國最年輕的丞相啊!
都說他謀略無雙士——
都說他翰苑文章第一家——
都說他升高行遠出塵入聖——
都說……
傳言雖然不能盡信,可是他依然是滿城女子心儀的夢中良人。
於是,整個皇城沸騰了,首尾相傳,爭相奔走相告。
與外界的熱鬧不同,相府內一片寂靜。
詩會開始前一天,風雅與司空、段業雲三人一同坐在盈香園裏。
段業雲自顧自倒著茶水,“我說封表弟,不,樂正小妹,段某已經依你的吩咐把消息透露出去了。”
“效果如何?”司空休接著道。
風雅也不計較段業雲老是在話裏占自己的便宜,同司空休一道好奇地等著他的下文。
段業雲“嘿嘿”兩聲,稍微賣了一個關子,吊足了兩人的胃口,才得意地拿出燙金請柬,朝兩人搖了搖,“現在這東西,千金難求也!”
“真不賴,果然是打著樂正的名號做事,事半功倍。”司空休撫掌一笑。
“那是當然,也不瞧瞧我爹爹他在皇都裏的地位。”風雅像是自己得到了誇讚,嘴角咧得高高的。
段業雲也是前幾天跟司空休商談事情時,才知道風雅與樂正的關係,以及她的身份,不可謂不大開眼界這兩個人帶給他的震驚,不過天下之大,事情無奇不有,不消一會兒他就接受這兩人奇特的關係。
“你還別得意,要是樂正知道你拿他的名號做這樣的事,定當饒不了你!”段業雲也不是故意潑她冷水,隻是這樂正他打小就知道,雖然平日裏朝你溫和笑笑,可是心底指不定冷到哪裏去。
“這你不用管,成功人士隻在乎結果,過程開頭什麼的,一概不究。”
風雅心虛地說道,不知是在說服他們,還是在寬慰自己。
大風大浪什麼的,都留給明天,今日該逍遙還是照樣逍遙。
想到這裏,才將後怕的心死死壓下。
你覺得她能挑起樂正底限?段業雲朝司空挑挑眉。
我們期待著吧!司空回以他一個意味深長地眼神。
段業雲與司空休對望了一下,盡是看好戲的心態。
盈香園內,一摩拳擦掌,兩戲謔期待。
明天啊,定是一個春光明媚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