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士,這裏就是武當了,小道還要回到自己的哨位,請自便。”在夏羽張大嘴為眼前豁然出現的美妙空間感到驚訝的時候,帶他來的那個青衫道士提出了有事在身,不能再帶他進去。
等夏羽回過神來,那道士已經轉身告退了。
“真是的,也就不能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天啊!”夏羽不滿地嘟囔了幾聲,其實那道士舉止有禮,實在沒留什麼嚼頭好讓他不滿的,這些夏羽也懂,所以隻是稍稍抱怨了幾聲就作罷了。
回過頭看向前方,一座大型的道場出現在他的麵前,半截高聳地穿入紫色淡然的雲霧,乍一看氣勢恢宏,細細看去又覺得雕琢精細,巧奪天工。夏羽不禁有些沉醉於這種獨具一格的建築風格,它和繁雜喧囂的都市建築比較起來,又有一種獨有的仙塵雅致。
夏羽是來挑戰高手的,當然現在不光連高手的麵都還沒有見到,就連要挑戰誰都不清楚,此情此景他還能做什麼?直接大步邁前,想好了遇到哪個人,如果那人的功力算得上高手,那就挑戰!
“哈哈,雖然有些漫無目的,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他咧著嘴笑了下,將頭一甩,隨後又用右手有些得意地將鴨舌帽扶正,那架勢,嘖嘖……囂張到了極致,仿佛自己是一個行走江湖的瀟灑劍客,已經成了天下無敵的高手。
不過夏羽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囂張,囂張是什麼?囂張就是我非英雄,廣目無雙,我本壞蛋,無限囂張……
夏羽想到盡興處不禁咧嘴狂笑,過了一會兒又戛然而止,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雖然不是英雄,放眼天下卻找不出第二個。”他自認還做不到那種“不要臉皮,隻為放狂”的囂張,那是極高的境界,現在的夏羽臉皮尚薄,一點小事就臉紅了,離那無上境界還差得遠。
“不過我事先有準備!”他狡黠的眼睛亮了一下,遂興衝衝地跑進一次草叢,半晌過後,一個身穿黑色的緊身衣,臉上帶著金色麵具的家夥走了出來。
這人正是著裝之後的夏羽,他十分得意自己的裝束,就算以後在武林當中出了名,也不用擔心現實中的身份暴露了。在安置好自己的旅行袋之後,他朝著前麵的道場走去。
狂傲是年少的資本,不管是恃才傲物,還是本性囂張,略微張狂還是需要的,不然豈不是猶如一潭死水,隨著時間的沉澱而顯得愈發黏稠,難以泛起大風大浪?
“我非英雄,廣目無雙,我走的本來就是一條不歸路,又有何懼?”夏羽一邊邁著輕盈的步伐一邊輕聲細念著,仿佛要將這句話當做口頭禪一般,“神功在手,天下我有,哈哈……”
“居士請停步。”走到道場前時,一個看起來十七八歲樣子的小道淡然一笑,伸出一隻手將夏羽前進的道路攔下。
“幹什麼?”夏羽眉毛一翹,但因為有著金色麵具的阻擋,那名小道士沒有發現。夏羽心裏有點不爽,想他在家的時候,父母、哥哥都是慣著他,由著他的性子來,而到了外麵,已經兩次被人喝住了,雖然上次那個道士是出於好意,但巨大的落差還是令他頗為介懷。
說白了夏羽不過是一個給寵壞了的孩子,連生存的技能都不敢保證全部掌握了,他很狂,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但這也是他可愛的地方,無拘無束,放著性子去做,活得開心就是了。
眼睛一瞥小道士,驀地發現他身上也是靈光流轉,夏羽心中大驚,難道武林中高手這樣多麼,自己來一次武當,看到兩名道士,而這兩名道士居然都有著不菲的修為。更重要的是他們看起來都和自己差不多大,嘖嘖,這等年齡就有這樣的修為,不簡單啊!
夏羽忍不住讚歎了聲,武當就是武當,隨便兩個守門的居然就有一流高手的能耐,雖然說和自己天之境二級的功力相比起來就算不得什麼了,但好歹人家是大門大派,指不定內部還有多少弟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