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嘉麗的家坐落在城鎮的邊緣,與周邊其他的建築風格大同小異,但卻格外的幹淨,不論內外都一塵不染,就像是剛搭建不久,唯獨那生鏽的門牌證明了時間的流逝。
格斯進到屋內,立即詢問斯嘉麗閣樓是否能夠居住。
在確定能夠居住之後,他沒有跟肖恩和珍妮弗說一個字,直奔閣樓,隨後關上了屋門。
一直到晚飯之時,格斯都沒有出來,就算珍妮弗試探性地呼喊,得到的也隻是一成不變的回答。
“你們吃吧,不要管我。”
晚飯相對來說還算豐富,但正經去食用的僅有斯嘉麗和肖恩二人。
珍妮弗又是象征性地吃了兩口之後,便起身離去。
“是不是巫師都不怎麼需要進食?”斯嘉麗滿懷疑慮地詢問著。
聞言,肖恩立馬笑出了聲,因為連他自己也有這種疑問。
“你笑什麼,是我做的不好吃嗎?”
“不,說實話,其實我還算不上巫師,所以我跟你有相同的疑問,自從遇到他們,好像隻有我一個人在吃。”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肖恩突然想到其實珍妮弗也還不算是正式的巫師……不過懶得解釋了。
“不是我的問題就好。”斯嘉麗如卸重擔般地鬆了口氣。
吃完晚飯,萬物已經完全被夜色籠罩,但屋外依舊能夠聽到酒鬼和漁夫的吼叫,對此斯嘉麗早已習慣。
微弱的燭光和月光盡可能的驅散著廚房的黑暗,讓他們二人得以打掃。
肖恩發現沒有了鬥篷的斯嘉麗看起來更顯瘦弱,齊腰的黑長發下是枯瘦的麵頰,天藍色的瞳孔在微紅眼袋懷抱之中,那應該是多次哭泣留下痕跡。
“你的外婆為什麼會住在森林中?”一切都臨近結束之時,肖恩鼓起勇氣打破此時的尷尬。
“母親說外婆手腳不靈活,不便於長途跋涉,而且她並不喜歡普萊多人,遇到濕冷的天氣關節還會作痛,所以隻能留在老居所。”
肖恩從對方的回答中抓住了重點,因此詢問道:“你沒有見過你的外婆嗎?”
“小時候好像見過,但……記不太清了。”
斯嘉麗深吸一口氣,停頓了片刻,讓微笑蓋過悲傷。
“那天我出門買了點東西,回來後就隻剩下母親留下的信了,不過他們會回來的,對吧?”
“肯定會的,誰會拋下這麼聽話可愛的女兒呢?”
肖恩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說出這種話,但既然已經出口,就沒有了反悔的餘地。
在斯嘉麗因話語紅了臉頰之時,肖恩突然回想起監獄內那歇斯底裏的喊叫,當然,他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起這些。
之後他們並沒有再多說什麼,簡單的寒暄幾句之後,便準備去休息,畢竟明天還要獵殺狼人。
一開始肖恩並沒有想到自己會在斯嘉麗的臥室內過夜,但當他靜下心來思考之後,便明白了些許。
如果換做他,他也絕對不會讓外者住在自己父母的房間內。
臥室的陳設很是簡潔,除了床上那半人高的布偶以外,沒有絲毫女孩臥室的特征。
當他脫下鞋將燭台放在床頭準備解衣休息時,恰好看到了平躺在床頭櫃上的信封。
他知道偷看別人的信件是一種不禮貌且可恥的行為,但好奇心還是令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信封,抽出信紙和一張地圖。
信紙有被水打濕過的痕跡,兩側更是褶皺的厲害。
顯然斯嘉麗之所以會紅了眼袋,正是因為多次地閱讀信中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