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賠償?那就讓這個醜陋的婊子跟老子睡一晚上,提前讓她成為女人就不是童言了,也讓她知道該如何去尊重人!”
老板的話語很惡毒,絲毫沒有底線。
而且珍妮弗並沒有那麼醜陋,隻不過是兩天的跋涉讓她看起來有些肮髒頹廢罷了。
“孩子還沒到成人的年齡,自然是童言。雖然這裏由普萊多人掌管,但依舊是納威尼王國的領土。”格斯的語氣很輕,那一直掛在臉上的微笑讓老板稍感不適。
如果此時格斯是憤怒的、嚴肅的,說不定會讓老板立即變本加厲。
然而這有恃無恐的笑容……
老板甩了甩頭,將莫名其妙的想法拋於腦後。
“這家夥看起來又瘦又窮,就是一個流浪漢,在這裝什麼樣子,老子一巴掌能把他頭扇飛!”
他心裏這般想著。
珍妮弗和肖恩畢竟是孩子,遇到這種情況還是很害怕的。
但肖恩終究是個男孩子,何況他從小就崇尚騎士精神,在這應該因害怕退縮的節骨眼,他不由自主地拉了一下珍妮弗,讓女孩不再愚蠢地站在過道上。
因為恐懼,女孩也不再裸露嫌棄和排擠,此時的她坐在長椅上,前麵是格斯,後麵是肖恩……那的確給她些許的安全感,至少抖的沒有那麼厲害了。
環顧四周,望著醜惡扭曲的嘴臉,嗅著酒精的味道,肖恩感到一種無比的憤怒。
隻因他知道,這些人都希望看到這場衝突的爆發,倘若沒有格斯,說不定有些人甚至參與其中,共同羞辱女孩!
雖然肖恩也討厭這個女孩,但他覺得她所做的事情還不至於讓她受到這般懲罰。
況且有格斯在,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必驚慌,隻要像上一次一樣施展遺忘咒……
想到這裏,沉重的腳步聲已經響起,肖恩猛然回頭,看到格斯已然站起身,麵對著兩位之前坐在門邊的普萊多人。
他們把玩著手中的匕首,在格斯三步之外的距離停了下來。
“把那個女孩交給我們,不然你肯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就沒有別的解決辦法嗎?”格斯依舊保持笑容。
此時此刻,一大半的客人已經趁機溜走,他們清楚,當有被收買的普萊多人出手時,那肯定會牽連到他人。
沒有人願意當冤死鬼。
當酒館門被一位麵帶譏笑的傭兵關閉時,整個屋子的溫度都隨之降低了些許。
“別的解決辦法?當然有!”其中一位普萊多人說到這裏猛然抬起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插在身邊的桌子上,“自己割掉兩個手指頭,我們就放你們走!”
“兩根手指頭是嗎?那你們怎麼保證我割掉後真會放我們走呢?”格斯的笑容逐漸減弱。
“問到點上了!我們不會做任何保證!”
整個酒館剩下的五個人再度陷入笑聲當中,他們完全將自己當成了獵人,將麵前的三人則是待宰的羔羊。
肖恩能夠察覺得到,就算格斯割掉手指頭,也絕對不會因此發生任何改變——貪婪的捕食者永遠不會在饑餓的時候放棄口中的食物!
格斯也很清楚這一點,其實在關門的一刹那,他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怎麼樣,你到底剁手指,還是被我殺呢?”
“那倘若我都不選呢!”他冷笑一聲,語氣開始有些冰冷。
整個酒館的笑容瞬間凝固,再度回歸了寂靜,對峙半晌後,普萊多人眯起雙眼,咬緊雙齒,惡狠狠地說道。
“那就給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