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6月,帝都。
何洪銘躺在帝都的出租屋裏。
已經是淩晨4點半了,看著透過紗簾已經泛白的窗戶,他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今年已經26歲了,他前半生舟車輾轉的他已經不是徘徊在各個省市了,都已經徘徊到了各個國家了,盡管如此,何洪銘還是依舊一事無成。
小時候跟著爸媽從南方搬遷到了北方,所以各個地方的方言也都會一些,但是這個技能除了套近乎以外好像一無是處。
高中開始又去阿梅利洲留學,在阿梅利洲六年裏除了英語口語為了打遊戲能語音撩小姐姐練到了母語級,最後連個正經文憑都沒有混回來,每天除了花天酒地紙醉金迷就是沉迷網遊。
回國後做過唱歌主播,開過遊戲公司,反正就是幹啥啥不行,幹飯第一名。
前幾年終於打定心思去櫻花國學學新東西,然而好巧不巧永恒之塔出懷舊服了。於是曆史再次重演。
他躺在那個已經被他壓出個人型的床上慢慢地回想著前半生的過往。
“這都是啥啊”何洪銘發出了鹹魚的無能狂怒。
“咣”
“你不睡覺別人還睡呢”
從隔壁傳來了一陣伴隨著怒吼的巨大的砸牆聲。
“切,你要是睡著了能聽見我在這幹嚎?”何洪銘摸摸自己的額頭低聲腹誹著。
“嗡嗡”
“嗯?這個時候還有人找我?”
何洪銘拿起手機,看著手機屏幕上剛剛的扣款信息:“尊敬的ZS銀行用戶何洪銘先生您好,您尾號3844的儲蓄卡剛剛在TX視頻消費6元,餘額1897.4元。”
數秒空氣凝固般的寂靜之後
啪
手機隨著無力的手掉到了地上
“糟糟糟糟遭,現在的我窮的不配換新手機”
何洪銘趕緊隨著手機的光線從地上撿起了手機就著翻白的天色上下左右的檢查了一下,還好在並夕夕上買的手機殼還是可以防住一米以內的磕碰。
現在的何洪銘在一家私企當著總助,說是總助,其實整個公司一共就8個人,而且老板的腦子好像還有點不好用,就什麼賠錢做什麼,誰勸都不管用,總之就是頭鐵。
在帝都拿著5000一個月的工資,要不是父母還想著這娃是親生的,怕是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以後我要做什麼啊,這樣天天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的日子也不是個頭啊。”
再有幾年就是三十而立的年齡了,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誰說事業沒立住,就衝這身體情況,後麵怕是全身上下都沒一個器官能立起來的了。
“我還能幹點啥,要不重拾舊業做個主播?但....嗯...唱歌...不精通”何洪銘從初中開始就是學校合唱團的“首席”男低音,當然這個首席是他自封的。一直到大學抽煙抽壞了嗓子之前,不得不說他的聲音還是很好聽的,起碼曾經有幾個女朋友是因為這個喜歡他。
“開發遊戲麼...”算了,大學期間創辦了一家遊戲開發公司,賠的血本無歸,甚至他爹直接停了他的信用卡,美其名曰“你就是去種地都比現在賺的多得多。”
“要不然試試碼字寫?”雖說何洪銘從初中開始就看了,但是吧,寫這個事兒跟說相聲是一樣一樣的,聽得多,看的多,就開始膨脹了。
嗯。我很強,這不是有手就會係列?
然而,當你真正去做的時候,就會發現不努力一把還真不知道自己是個廢物,看著自己絞盡腦汁寫出來的500多字。嗬嗬,告辭。
由於不是看著電腦打遊戲,就是低著頭看,本該是時值壯年的他已經落下了一身病
頸椎病都是常規操作了,什麼高血壓,痛風,就變著法兒的往身上貼。
終於,何洪銘躺不住了,不是因為別的,是肚子太大無法呼吸,脖子太疼躺著難受。
他拖著270斤的身體挪到了廚房,是的,他餓了,畢竟270斤,有一種餓叫做你腦子覺得你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