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上下快速地摸索自己懷裏的口袋,不一會兒,一大把碎銀子扔在楚風的麵前。

“不行,先道歉!”

楚風覺得順序有點反了,對方應該是先道歉再賠錢,牛二這樣做簡直就是在汙辱他。

“奶奶的,好!我道歉!”

拗不過對方的牛二,一副可憐惜惜的模樣,幾乎是有求必應。

“那個大爺,我錯了!不該打你,也不該想搶你的東西,你就饒了我吧,好嗎?”

可是對方沒有回應,反而將目光有些發呆地看著牛二身後。

牛二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後背有些涼颼颼。

他豁然轉身往後一看,數名騎馬持刀的土匪,目光有些驚異地看著糾纏在一起的兩個男人。

這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一上一下的姿勢實在有些不雅,甚至有些讓人想入非非。

“咳咳咳”

楚風幾次想張口緩解眼前的尷尬,可又不知道該怎麼去說。

“這年頭夠瘋狂的,都開始玩這個了?”

一個小頭目模樣的人從土匪中撥馬而出,表情有些捉狹地看著兩人說道。

“快跑!”

牛二轉身就跑,留下傻子般的楚風在風中淩亂著。

他這時候哪裏還有工夫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撲哧!”

沒逃出幾步,便後背中箭的牛二摔倒在地上,再也沒有爬起來。

那背部一片觸目驚心的血跡,時刻提醒著楚風這一切都是真的。

“殺了他,進緊入村!”

土匪的小頭目見有斷袖之癖的兩人死了一個,便沒有了耐心,揮手命令道。

這時一名土匪騎馬揮刀朝楚風砍來,楚風有些驚懼地看著寒光朝自己頭部而來,有些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嗡!”

此時他的腦海裏,突然出現一件古式的盔甲,黝黑而古樸,渾身如刺蝟般長滿了尖銳的刺,發出森冷的光澤在旋轉著。

仿佛這件盔甲將他的靈魂都要冷結住了一般,讓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反傷刺甲!”

“它有兩種被動屬性---致命、反傷。”

“擁有它的主人隻要受到任何致命性攻擊、下毒等方式時,才會自動反擊給對方,返回來的不是按比例的傷害,而是不限距離的死亡。”

“一切外部帶來的內、外傷勢均可自行愈合,並實時百分百反傷給對方。”

當這些字樣如刀刻般記錄在他腦海裏時,便消逝不見了。

楚風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土匪們,正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他。

那個揮刀斬殺他的土匪已經莫名摔下馬後死掉了,雙眼突兀,嘴角溢血的慘狀,仿佛也曾挨過牛二的拳腳。

“邪門!再給我上!”

小頭目有些不信邪的揮手命令道。

又有兩人撥馬揮刀衝向楚風,雖然有了腦海裏那一幕,他心裏依然有些恐懼,畢竟現實更令人清醒。

數道快如閃電的寒光,再次從他的眼前劃過,他除了感覺脖頸好似被蚊子叮了一口外,再無其它。

“噗通,噗通”

這衝上去的兩名土匪,莫名的連人帶刀墜落馬下,死後的樣子與之前那人一般無二。

“這是真實的?”

親眼所見,又自我評價了一番的楚風,感覺到此時自己的人生達到了巔峰。

他有些呆呆地看著上的長刀,數秒過後,突然怒喝一聲,便撿起長刀朝土匪們劈頭蓋臉地砍去。

此時早已驚亂中的土匪們,連忙撤馬、後退、轉身紛紛逃離此地。

他們心裏連連叫苦,誤解楚風定是一個不世出的絕頂武林高手,眼看著對方根本未出手分毫,就能瞬間殺掉他們好幾個人。

在人嘶馬鳴的土匪慌亂中,真讓楚風趁亂左砍右劈之下斬中了數刀,那些受傷的土匪和馬匹的血液噴濺了他滿臉滿身都是。

曆經數次拚殺後,楚風早就沒了初來乍到時的驚慌以及無所適從。

早已慌亂中的土匪們,又經過數次的抗爭後,便漸漸認清了麵前這位,根本殺不死的楚風嘴臉。

連忙四處縱馬逃跑的過程中高聲喊叫著:“點子太硬,扯呼!”

楚風顧不得這些,笨拙的揮刀砍殺著,陷入一路的瘋狂之中。

本來陷入絕望中的村民們,看到此景驚呆了!

他們顧不得四處黑煙滾滾的村落,以及土匪們潰逃時散落遍地的物品。

他們遠遠的,靜靜地看著一個身穿怪異服飾的年輕人,正在賣力追殺著窮凶極惡的土匪們。

土匪們則四散逃命著,早已沒了剛來時的囂張氣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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