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都市,在夜幕降臨的時候開始了夜生活節奏,霓彩張揚,燈紅酒綠,對於富人而言,手中錢財揮霍之餘給他們帶來超越一雙雙眼巴巴渴望眼神的富足享受,他們盡情宣泄淩駕於不同階層的滿足感。
人生而平等是一句蒼白的空話,假如提出這個觀點的人是一個貴族,那麼他必將羞愧得無地自容;但如果他是一個在泥漿中打滾的社會最底層,那麼他無疑也在自欺欺人。
上蒼賦予了所有人共同的“生的權力”,但卻將死亡以及生與死之間的距離隨意交給了芸芸眾生。
生與死、何時死,要看造化!
……
……
日記本的事蘇源暫且將它擱下了,事實上日記本是手寫版,但上麵的筆跡卻令蘇源無法分辨它出自哪個人之手。
一家名為Myosotis的咖啡屋,咖啡屋裏播放著悠揚的輕音樂,來自異國他鄉的感覺隨著樂器的演奏得以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蘇源穿著她那件PU皮的韓版時裝,眉梢微鎖,半晌才鬆開,端起身前桌子上一杯不知叫什麼的咖啡喝了起來。
小小的湯匙在杯中攪動,加了牛奶的白色與褐色咖啡膠著著,一輪輪讓人眼花的蚊香圈出現在杯中。
“喂飄雪,你都攪那麼久了,不喝嗎?”
咖啡的味道很不錯,但對於蘇源而言,咖啡跟巧克力似乎也沒什麼太大差別。就算是最昂貴的努瓦克咖啡抑或是星巴克裏麵廉價的咖啡,在她的嘴中都能喝出巧克力的味道。嗯,是牛奶巧克力!
柳飄雪抬起頭看了看麵孔姣好、五官精致的兒時小姐姐,想起小時候三人一起玩的場景,當時還送洋娃娃給“她”玩,雖然“她”沒有接受,但彼此的感情是純真的,可現在,她們兩個居然成了情敵,想到這裏,她輕輕抿了口咖啡,口腔中淡淡的苦澀。
蘇源默然看著她,從某種程度上心底對她居然有種負罪感。
“你還沒有回美國讀書嗎?”
“去了,又回來了。”
柳飄雪臉上露出淡淡笑容。
蘇源點點頭,“那你今天約我出來,有什麼事嗎?”
“這就是我請假回來的原因啊,這周六是我的十八歲生日,我爸爸準備給我舉辦一場生日派對,我想邀請你參加。”說著柳飄雪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紅色請帖,上麵寫著“蘇夢源”的名字。
蘇源大訝,柳飄雪約她出來居然不是跟她攤牌的,而是想邀請她參加生日派對。這一刻蘇源感到臉頰在火辣辣的灼燒,她為自己的小肚雞腸感到羞愧,同時也因為自己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感到無地自容。
她的器量,如此渺小而卑微啊!
派對的時間是12月15日,周六晚上六點,地點是位於紫郡小區邊上的一家星級酒店。
蘇源點點頭,將請帖收了起來,“到時候我一定會去的。”
柳飄雪不置可否地看著她的動作,說道:“其實之所以邀請你,一方麵因為你是我小時候的玩伴,另一方麵,如果我邀請了際哥哥,你肯定也會跟去的。再說我爸囑咐我要專門給你一張請帖,所以就約你出來嘍。”
“原來是這樣啊……”
“蘇……蘇姐姐,你跟際哥哥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們兩個是不是男女朋友?”
望著柳飄雪緊張的眼神,蘇源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說是吧,她又沒有明確表示過做際葉皓的女朋友,而說不是,上回際葉皓跟她坦白日記本的時候,她明明默認了,再說如果自己回答不是,豈不是給了飄雪那丫頭借機插一腳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