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你也知道?”花寡婦吃了一驚。
“董卓,呂布都是好色之徒,但凡想要刺殺董卓的人,首先都會選擇美人計。隻是從結果來看,你貌似失敗了。”
“哈哈,是啊,哈哈,我該死,你知道嗎?”花寡婦笑著笑著,眼淚都流出來了。
陶雲苦笑了一聲:“看起來,你是深深的愛上了一個男人,當初愛的有多深,現在對他的恨意就有多深。”
她的表情變的很痛苦,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哈哈你知道嗎?因為他,我害死了家族的所有人,我是家族的罪人,我害死了家族所有的人。”
“也許大家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吧?”
“不,你錯了,他是一個極其自負,誌比天高的人,野心勃勃,他想要比他祖輩做的更出色。”
“他的祖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的祖輩就是李斯。他就是李儒,李文優。”
“什麼?李儒是法家的後人。”陶雲大吃一驚。
“其實,不止李儒,包括王司徒,自隕城樓門下的王允也是法家的後人。他們都會選擇不同的對象去輔佐。”
她忽然笑了笑:“哈哈,我真的好傻,你知道嗎?權力和欲望會讓人變的瘋狂,而墮入愛河的人,會讓他變的很傻,智商統統不在線。”
“恐怕你也永遠也不會想到他會變的多麼可怕。藥鳩皇太後,東邊一個汗,西邊一個漢,鹿走入長安,方可無斯難!”
她的雙手忽然握緊,眼淚流了下來:“我們鄒氏一族百年根基,都在洛陽,火燒洛陽城一把大火燒毀了我們所有的謀劃。”
“鄒氏,你姓鄒,可認識張繡否?”
“不用猜了,她就是我表妹的侄子,讓他接近張濟,本來是想對付董卓的,不成想對付了曹操。”
陶雲再一杯酒下肚,忽然覺得胃中難受,想要嘔吐。
找了借口跑了出去,回來之後,花寡婦已經收拾了桌子,懶洋洋的躺在了床上。
床很大,床單夠白,也絕對裝的下兩個人睡覺。陶雲坐在凳子上,背對著床頭,不在看她。
她衝著陶雲笑了笑:“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
陶雲搖了搖頭,不奇怪,一點都不奇怪,當一個人孤單的久了,尤其是背負了太多的悲傷和痛苦,在心裏壓抑的太久了,總需要一個發泄口,總需要找人傾訴的。
“你是不是覺得我也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所以不敢轉過頭來看我。”
陶雲轉過頭來,大吃一驚,不過很快又恢複了正常:在她的身體上有兩處傷疤,就像斷了臂的維納斯,她的身體很完美,這兩傷疤反而更了她的美。
“你果然與其他人不同,你是第二個沒有被我驚嚇到的人。”
陶雲點了點頭:“如此說來,除了你丈夫外,這陶家莊,你隻睡過一個男人了。”
花寡婦的眼睛似乎飄到了遠方,遠方有一座虛無縹緲的院落,她常常望著那座院落發呆,眼睛滿是星星。
陶雲亦是跟著她的目光望了過去,這座院落似乎總在迷霧之中,看的不是很真切。此時,院落一點光亮都沒有,屋主應該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