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甜言蜜語(1 / 3)

“袁哥,來坐一會兒吧!你給安安講一講關於媽媽的事情吧!”雷野的嘴一向就擅長甜言蜜語,此時叫媽媽前媽媽後,叫得順溜順溜的。

袁泵歎了一聲,坐到了沙發上來。

雷野也扶著張安安坐下來,然後聽袁泵講過去的一些事情。

“我和夢夢認識已經十年了,那一年那一天,是一個初春的晚上,寒意依然很濃。她一個人在廣場上噴水池邊坐著,我剛好和兄弟們喝了酒回家經過。我看到她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她,就算你們倆笑話我一把年紀還一見鍾情也好。”

“然後,我照顧她,她隻字不提從前的事情,我希望她做我的女人。於是後來我說要開一間酒樓俱樂部的給她打發時間,她就隻提出了一個要求,說名字由她來取。”

袁泵說到這裏,又望了望緊關著的房門。

“所以媽媽取名這間酒店玩樂的俱樂部名字叫做夢醒俱樂部,其實別人聽來很有詩情畫意,夢醒夢醒,夢醒之後就是一場空,看得出來,媽媽那時候的心情肯定很消極很悲觀。”張安安的眼圈開始犯紅。

雷野親吻著她的麵頰,“其實媽媽到這個名字,還有另外的一層意思。知不知道是什麼?”

“是什麼?”袁泵和張安安同時問道。

雷野握著她的小手,凝視著她:“夢醒夢心,這是諧音。”

齊婉婉改名叫夢夢,而她為俱樂部取名就夢醒,夢醒又是夢心的的諧音,即是說,她和張安安是不可分割的。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都愛張安安。

張安安一想到這裏,眼淚“嘩啦啦”的全部流了出來,“為什麼我們心晴上一次去夢醒俱樂部的時候,沒有看到她?”

“媽媽那時候是老板,哪有那麼容易見得到?”雷野安撫著她的情緒,“別哭了,等一會兒眼睛哭紅了,媽媽說是我欺負你了。”

原來,有些緣份,雖然是近在咫尺,卻真的見不到。

那麼,張心晴說在夢醒俱樂部見到了母親,她這事確實是沒有說謊了。

這時,房門打開來,齊婉婉從裏麵走了出來。

她的臉上也流著淚,張安安站起身跑過去,將她抱在了懷中。

“媽媽,我想你……我沒有哪一天不想你……”

“安安,媽媽知道,媽媽也想你,丫頭……對不起,媽媽當年做錯了一件事情,所以才會導致你去到張家……對不起,安安……”

雷野和袁泵兩人互望一眼,看著抱頭痛苦的兩母女,兩個男人也動情不已。

“夢夢,你先坐下來,丫頭肚子裏的孩子,不宜激動。”袁泵過去拉齊婉婉坐下來。

雷野也扶著張安安坐在齊婉婉的身邊。

齊婉婉抹去眼淚笑了笑:“讓袁爺見笑了!”

“夢夢,你到現在還跟我這麼客氣嗎?”袁泵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

“真的多謝袁爺這十年的照顧,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齊婉婉可能再也不會活在這個世界上了。”齊婉婉坦言。

“夢夢……”

齊婉婉笑了笑,“今天本來是個好日子,安安和阿野的誤會也解除了,而且你們倆準備結婚。我還是有些事情要告訴你們,其實你們在找我的時候,應該聽說了一份契約書吧!”

“媽媽,我不管以前有什麼契約書,我現在隻想和你一起生活,讓野和我一起孝敬你。”張安安趕忙說道。

“安安,你看到了不怪媽媽嗎?”齊婉婉苦笑了笑。

“媽媽,安安從來就沒有怪過你,她隻是一直都沒有放棄過找尋你的下落。”雷野也說道

“好孩子!”齊婉婉握著張安安的手,“媽媽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所以更要將當年的事情說出來。”

“這是一個俗套又老套的故事。二十三年前的齊家,不算是商業名家,但也是商業大家,張淩霄是不值一名的年輕人,隻因為這家的獨生女兒愛上了他,所以他從此以後走上了商途之路。當時公司中有叔叔伯伯們告誡,說這個男人不老實,他有很大的野心,是個不可靠之人。”

“可是,那個女孩兒愛他,就愛他的全部,包括他的窮,包括他有時候的冷淡。隻是沒有想到一場金融危機過後,齊氏公司宣布破產,而張淩霄卻早已經注冊了他的張氏公司,正經營得風生水起。而資金的來源,正是早已經從齊氏裏挖走的。”

“那時候,是他們結婚的第四年,安安已經三歲了。當那個女孩兒知道這一切的時候,已經晚了,他不僅僅是卷走了齊氏的家產,而且他早已經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不僅有了女人,連女兒都又有了一個。作為男人的妻子,可以容忍男人的窮男人的冷,但卻萬萬不能容忍男人的出軌。”

“可是,這個時候,齊氏已經風光不再,張淩霄已經肆無忌憚,當那個女孩兒看穿這一切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女孩兒要求離婚,張淩霄以安安的撫養權作為要挾,如果離婚,安安當判給有能力撫養的那一方,女孩兒是家中的掌上明珠,齊氏公司沒有了之後,一份工作也是普通的文職,當然競爭不過張淩霄。”

“女孩兒隻好帶著女兒離家出走,她想著,她要獨立自主將女兒養大,不要跟那個忘恩負義薄情寡義的男人有任何交集。所以安安在十二歲之前,根本不記得自己的父親長什麼樣。在安安十二歲那一年,張淩霄帶人找了來,強迫我簽了一份協議書後,他的女人顏如玉則一把火想將我燒死,而安安就落入了他的手中。”

故事講到了這裏,張安安都已經哭成了淚人兒,她伏在母親的懷裏,原來他的父親不僅是對她殘忍,對母親更是殘忍得不能再形容下去。

難道母親那日裏見到顏如玉瘋瘋癲癲,說這是因果循環的報應,那把火,竟然是這個女人放的!難道張心晴會一直認為她搶了張氏家產,因為張氏家產本身就應該屬於張安安的。

難怪?張安安就隻是張淩霄用來聯姻的棋子,他從來不給她公司的股份。

“隻是……媽媽,你後來怎麼不回來找我呢?”張安安抬起頭問她。

雷野這時候說了話:“安安,媽媽因為那一場火災,太傷心,所以她的腦部受到了重創,成了選擇性的失憶,她忘記了自己家中有誰,還有女兒的事情,也不知道她自己是誰。隻知道自己結過婚,差點被人燒死,媽媽還好被袁哥帶走,照顧了十年。我上次在找到媽媽之後,帶媽媽去看過醫生,然後恢複了一下記憶。”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些?”張安安含淚瞪他。

“你當時的情緒本來就不好,媽媽和我都一致商定,什麼都別說。”雷野撫了撫她的長發。

齊婉婉伸手抹了抹張安安的眼淚:“是媽媽對不起你,這麼多年沒有照顧到你,你受了那麼多的苦,那麼多的罪,被張淩霄當成第二顆棋子,來供他使喚和賣命。對不起,安安……”

“我不苦,媽媽,我真的不苦。”張安安握著母親的手破涕笑了,這一切總算是雲開霧散了,不是母親不要她,而是被她的親生父親差點逼死了母親。

果真是世事艱難,因果循環啊,張淩霄最後被自己寵著的女兒張心晴給氣得一病不起,走的時候,還是他當成棋子的大女兒來送終打點身後事。

“好啦好啦!你們兩母女現在團圓了,相聚了,就不要再哭了。哭得我們兩個大男人難受著呢!”袁泵啞著嗓子道。

張安安和齊婉婉相視一笑後,她站起身來,走到了袁泵的身邊,向他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非常認真的道:“袁叔叔,謝謝您一直照顧我媽媽,安安無以為謝,隻是以後一直侍奉您和媽媽,您看如何?”

她這話一出,已經是變相的認同他和母親一起結婚一起生活了。袁泵樂得眉開眼笑,“夢夢,你看,丫頭都同意了!”

齊婉婉幸福的一笑,依偎在了袁泵的懷裏,又有誰知道這個黑道的老大又如此的情深呢!

他照顧了她十年,當她離開的時候,他依然是追了過來。

如果說她不相信愛情,那麼,她該相信這個男人。

既然十年的相守都能在一起,那麼第二個十年,第三個十年呢?

都要這樣白白的浪費掉嗎?人生有多少個十年啊!

雷野此時提議:“我們來選日子,到時候媽媽和袁哥、我和安安,我們兩對一起結婚可好?”

“這個提議我舉雙手雙腳的通過!”袁泵歡呼了起來。“安安,你現在懷了孕,要多多休息,最好是工作也不要去做了,選日子訂酒席的事情呢,就交給我和你媽媽來做就好了。至於阿野呢,出錢辦酒宴就好。”

“我們要辦一個超隆重的世紀婚禮來慶祝!”雷野笑著,豪言壯語道:“要多少錢我雷野出多少錢!我什麼都不多,就是錢多……”

17

“我不同意。”站出來投反對票的是張安安。

“我也不同意。”還有一個反對的人是齊婉婉。

“為什麼?”兩個男人目瞪口呆。

兩個女人相視一笑,然後異口同聲的道:“因為我們都不喜歡大肆渲染。”

“野,結婚是兩個人的事。我不喜歡如此高調的告訴給全世界人來聽,我知道,你有能力將婚禮辦成最鼎盛的婚禮。可是,結不結婚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幸不幸福也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所以,我反對。”張安安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齊婉婉雖然沒有說話,但很明顯的,她讚成張安安的觀點。

雷野走了過去,將張安安擁入懷中。“好,你不喜歡大肆渲染,我們就低調結婚。那麼老婆大人,今天先去登記怎麼樣?”

雷野知道,安安是在第一次婚姻裏失敗的人,所以對於婚姻有著一定的恐懼。而且她本身就不喜歡那種風光無限的場麵,其實他認為她說得對。

“幹嘛那麼急著登記?”張安安用杏眸瞪他。

“我需要法律保障。”雷野輕笑道。

“呃……”張安安汗死!

他一向視法律為遊戲,輪到他結婚了,他居然要用法律來保障他的婚姻。

這個人,真是……

“走!我去開車。”雷野拉著張安安的手就出門。

袁泵也牽著齊婉婉的手向門外走去,這兩對有情人像普通的情侶一樣,來到了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