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鴻弈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說,“童書害得你這麼慘,你還一心為她著想,安安,你怎麼這麼傻?”

“媽媽說傻人有傻福,你看我有社長這麼好的師父和老板,算不算是一種難得的福氣啊?”張安安輕輕的笑了。

鴻弈被她逗笑了,“真是個傻丫頭……”

她是很傻吧!她喜歡的這個男人愛著童書,她愛著的男人也喜歡著童書,到頭來童書就算是死了,還回來將他們的生活弄得亂七八糟。而且,她還帶著畫筆回來殺人,一想起這個,張安安的心不禁糾結了起來。童書究竟是怎麼做到的?要想徹底的根除她這些囂張的殺人方法,還得找到她的根源。

可是,畫筆是童書最厲害的法寶之一,她哪有那麼容易告訴他們,她是怎麼做到的呀!

隻是,但願,她和鴻弈結婚之後,能夠早點離開才好。

半山別墅。

雷野眼睛都沒有閉過,一直在不停的尋找張安安的下落。

終於,梨冰來報告:“爺,張小姐本來在醫院,現在被鴻弈接回家去了。”

“鴻弈?”雷野站起身,那也就表明,童書喜歡的人是鴻弈了。

“正是他。”梨冰道:“醫院方說,昨天早上的時候,也是鴻弈帶張小姐來醫院就診,而當時張小姐心髒處受傷,醫生說就治無望,可最後卻奇跡般的好了。”

“我們馬上去鴻弈家。”雷野率先走了出去。

梨冰和風間一路跟上,三人向著鴻弈家進發。

這是雷野第二次闖入鴻弈的家,所以更顯輕車熟路。

隻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進來之後看到的竟然是鴻弈在和張安安結婚。

如果他今天沒有找到她的話,那麼,她就成了鴻弈的新娘了。

他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她,一身大紅色的露肩深V晚禮服,將她小小的身子包裹得玲瓏有致,完美的嬌俏露出了半個弧形,呼之欲出的對男人有著致命的吸引,而裙身卻很短,到達了膝蓋之上,修長的雙腿婷婷玉立。

她在他的身邊,從未穿過如此**和美麗,一旦離開,就變得令所有人欲“吃”之後快嗎?

張安安正揚起美麗的傾城笑容,和鴻弈有說有笑之際,卻忽然看到強行闖門而入的男人。

03

他……來了?

他總是有門不好好的敲,非得要像強盜一樣破門而入嗎?

看著他臉上冷峻而瘦削的麵容,還有那隱藏在身體裏的怒氣,但更多的卻是見到她的驚喜。

她本來想好了,此生不見,再也不見。

可是,她卻忘記了,他的權利指手遮天,她無論在哪裏,在哪個地方,他總是找得到她。

那麼現在……

該怎麼辦?

桌上,擺著一對情侶戒指,戒指上的鑽石正閃閃發光,那種奪目的光芒射得雷野的眼睛一痛,他的心卻更痛。

“張安安,你竟然敢嫁給別人?”

他大步向張安安逼來,他不準她這麼做,她隻能是他的。

忽然“唰唰”之聲破空而來,空氣中出現了幾支畫筆,向著雷野的方向急馳而去。

“野狼,你別攪和我的事情!你走吧!張安安不想見你。”

“童書,你放了安安,讓安安出來見我!”

雷野用手一揚,將空氣中的畫筆折斷丟在了地上。

“我說過,張安安不想見你!你如果不走,非怪我對你不客氣。”童書又揚起了幾支畫筆。

“安安,你不出來見我,我是不會走。”雷野根本不懼怕畫筆,反而是越逼越近。“安安,我知道你聽得到,你出來!”

張安安當然聽得到,可是她不想見他,真的不想見他。所以,她一直沉默著不肯說話。

而童書卻在恨雷野這時候闖進來壞了她的好事,她心念一起,畫筆再次飛出。

“夠了!”

說話的是鴻弈。

他的臉馬上變得異常的難看,“你居然用畫筆殺人?”

他現在看到童書用畫筆刺殺雷野,亦明白在香港畫展上時,也是她在刺殺張安安,那麼這一連串的詭異畫筆案都跟童書脫不了關係。

“這是你賦予我的,我不應該該感謝你嗎?”童書冷笑道。

“我……我什麼時候賦予你用畫筆來殺人了?”鴻弈不解。“童書你太過份了!”

童書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望向了雷野:“野狼,你既然來了,要不要和你後麵的兩位兄弟一起,喝一杯弈和張安安的喜酒,今天是大年初一,也是他們倆百年好合的日子。”

“不準!我不準她結婚,不準她跟任何男人結婚,她是我的,童書你最好給我滾出去!”雷野馬上失控的叫道。

“真是可惜,你已經來遲了,他們今天已經在民政局公證結婚了。”童書冷笑道。

“安安……”雷野忽然喉頭一哽咽,望著俏生生而立站在鴻弈麵前的女人,他沒有閉過一下眼睛的找了她幾天幾夜,而結果就是她和別的男人結婚,而今晚,就是她的新婚夜。“安安,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他站她麵前隻有兩米的距離,但此刻他卻覺得他們之間仿佛隔了兩萬米的距離。他一直以來,理所當然的享受她的愛,卻從來沒有想過會以這種方式來失去了她。

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的對待她,用畢生的生命來對她好,可是她卻不再見他。

他知道自己錯得很離譜很離譜,可是犯錯的人都有改過自新的機會,然而張安安連這個機會都不願意給他,就直接釘上了死囚的刑罰。

此刻他的心好痛好痛,他站在她的麵前,她卻以一種陌生至極的眼光看著他。

“安安……”他深情的呼喚了她一聲,“回來我的身邊,好不好?”

張安安將自己藏起來,她靜靜的倦縮著。一個身體裏有兩個靈魂,她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恨著童書,卻沒有想到此刻,竟然可以拿童書做擋箭牌,她不理會他的訴說,也不理會他的呼喚。

“野狼,如果你要作嘉賓,請到一邊坐好,我們要繼續婚禮了。”童書今晚無論如何也要和鴻弈結合,她可不管那麼多,遇佛殺佛,遇神弑神,遇人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