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歇斯底裏的撲到他身上,惦著腳揪起來他的衣領,重重的扇了他一個耳光,“你把希文怎麼了?你快說啊!你瘋了,你已經徹底的瘋了,你這個瘋子!你要是敢傷害希文一根手指頭我就跟你拚了。”

他牢牢抓住我揪著他衣領的雙手,滿臉困惑的說:“當初你去金太陽做小姐不就是為了挽回和陽哥的感情嗎?現在不用你做任何事,所有的事情都讓我來做,你就能和陽哥永遠在一起了,你難道不高興嗎?你為什麼還要罵我打我!”

我拚命的對他搖著頭,試圖讓他明白:“不是像你想的那樣,我和劉東陽的事不用你來管!就算,就算沒了希文,我和他也是不可能在一起了。我們的愛早已千瘡百孔,留在記憶裏還能有點美好的回憶。現在我們如果不顧一切在一起又會傷害很多人,那將又是無盡的痛苦和傷悲,你明白嗎?”

雷飛像是在安慰我,又像在說服我,說:“現在不用你去傷害任何人,這些都讓我去做就行了,把那些痛苦都留給我,你們隻有快樂和幸福,你明白嗎?”

我覺得和他說什麼都是無濟於事的,他已經變得偏執成狂了。

我拽著他的衣領死死不放的問:“你把希文弄到哪裏去了?告訴我你沒傷害希文對嗎?”

雷飛的目光突然變得呆滯,眼神迷離,臉色越來越蒼白,他不耐煩的扯開我的手,跌坐在一張椅子上

他雙手抱在胸前仿佛很冷的樣子,對著門外大喊:“大偉、黑子你們都死到哪裏去了,快把我的針拿過來。”

我還想試圖靠近他,問他希文到底怎麼了。他的手下已衝了進來,他指著手下說:“先把她給我拉住。”

他的兩個手下牢牢的抓住了我,他的另一個手下將一支裝滿液體的注射器遞給他。

他慌忙從那個手下手裏搶過橡膠皮筋,快速而熟練的緊緊綁在自己的手肘處,在手臂上使勁的拍了兩下,急迫的將注射器紮到血管裏,緩慢的將那些白色的液體推入體內。

他整個人終於鬆弛下來,如墜入雲霧般的享受的閉上眼睛。

過了好一會兒,他睜開眼睛時,人似乎已恢複了正常。

我睜大眼睛看著剛才發生的一切,整個人都傻了,一動不動的望著雷飛,震驚的說:“你吸毒!”

他對手下揮揮手說:“大偉、黑子你們先出去。”

他解開自己手肘上的橡膠皮筋,似乎也很痛苦的說:“都染上毒癮快六年了,隻是一直沒有讓你和陽哥知道。我在龍哥賭場做事時龍哥常遞煙給我抽,我當時也沒多想,每次都接下抽了,後來才知道那煙裏藏著海洛因,我在不知不覺中就染上了毒癮。”

“為什麼不戒掉?”

“戒過很多次,小蓮和我在一起時,她也幫我戒過,可總是反反複複沒戒掉,害得她也染上了毒癮。”

雷飛說著說著眼眶竟有些發紅,繼續說:“當年因為我的一時無知和大意,才會中了龍哥的圈套,害的你和陽哥分手,也害了我自己。我一直悔恨不已,你們從小到大對我那麼好,把我的奶奶當成你們自己的奶奶一樣,我覺得自己很對不起你們。雖然每次毒癮發作時我難受不已,不得不受製於龍哥,為他賣命向他報告陽哥在幫裏的一舉一動。可我的心其實永遠是向著陽哥的,我隻是在尋找機會一舉除掉龍哥。”

我靜靜的聽雷飛訴說,不打斷他也不插嘴。他也許從沒向任何人傾訴過積壓在心中多年的痛苦和怨恨。

“這樣的機會終於被我等到了,有天我去龍哥家發現他一個人身受重傷的躺在地上,動一下都很困難,他的額頭還在不停的流血。他求我送他去醫院,我趁機讓他交出關於你的那張光碟。等我從他家裏找到光碟後,我就用自己隨身帶著的一把短刀插進了他的胸膛。但我真的不知道先前他和陽哥發生過衝突,是陽哥打傷了他。當時警察四處追捕陽哥,陽哥準備跑路。可我卻很高興,我覺得這是件好事,我終於可以彌補多年的遺憾,我給你打了電話,謊稱陽哥要見你。我原本想你們再見麵後一定會複合,你就可以和陽哥一起遠走高飛。可警察偏偏這個時候抓到了你們。不過還好,陽哥的母親為他請了一群最好的律師打贏了這場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