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的很想引我發笑,可我現在實在是笑不出來,白了他一眼說:“比這更嚴重,我們到裏麵去說吧,我正好也想請你幫個忙。”
我看到門口來來往往的人,在這裏說話不太方便。我向坐在車裏的馬斯指了指門裏麵,他馬上就明白過來了,向我點了點頭,我知道他會一直等我出來的。
我到梁欣辦公室,關上門,急著跟他說:“我老公被警察抓了,涉嫌一宗販毒案。”
梁欣神情變得嚴肅的說:“不會是最近海關剛查獲的那宗特大販毒案吧?我聽說是家裝修公司的老板通過進口家具建材販毒。那個裝修公司的老板就是你老公。”
我不得不佩服梁欣的消息確實很靈通,希文被抓進去才兩天他就得到了消息。
我直接跟他說明我的來意,“這事我老公肯定是無辜的,你知道現在嘿澀會上誰有能力從國外走私這麼一大批毒品嗎,而真正販運這批貨的人他的毒品被海關查扣了,他的損失估計很大,一定也慌了神,你有沒有聽到一點這方麵的消息。”
梁欣沉思了半響,說:“這個現在還真是不好說。”
我求他說:“梁老板,梁大哥,我求你了,你能不能把你聽到的消息都實話實說的告訴我,我知道你是不願出賣某個人,或得罪某個人,可這關係著一條無辜的人命。我隻求能有些線索幫警方找出小蓮也是好的。”
梁欣反倒一臉糊塗的說:“你認為我會怕出賣誰,得罪誰?”
“劉東陽!”說出這三個字時,我心裏也很害怕,我怕真的是他,他現在是嘿澀會上最有勢力的幫派的老大,販毒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如果真是他,他和希文誰死都是我不願看到的。
梁欣突然笑了起來,說:“這我可以保證在這事絕對不是劉東陽幹的,他還不至於為了那點小過結,就這樣害你老公,還有他是不願沾毒品的,這點我信他。”
我不由鬆了一口氣,從梁欣這裏我得知,以前臨江市毒品最大的供貨渠道確實是白龍幫。
龍哥在世時他的毒品生意在臨江無人能搶占他的市場,他的價格最低純度也最好,他幾乎獨霸了臨江的毒品市場,甚至連周邊幾個省市的嘿澀會老大都在他手上拿貨,那幾年龍哥和白龍幫的兄弟賺錢如印鈔機一樣,個個都暴富了。
可劉東陽從來沒插手過龍哥毒品上的生意,甚至還很厭惡毒品生意,這也是他和龍哥常常發生分歧的地方。
龍哥死後,劉東陽就命令幫裏的兄弟誰都不準再沾上毒品生意,他還發下狠話誰要繼續搞毒品生意,他就要誰的狗命。
而且龍哥死後,白龍幫的毒品貨源也似乎斷了,現在臨江嘿澀會的毒品市場上因為嚴重缺貨已經亂成一團。
一些低檔貨和假貨到處高價買,有的一兩毒品裏隻摻有一克真真的海洛因竟賣到一千元。
如果現在哪個手上有一批高純度的好貨,肯定會狂賺一筆。嘿澀會上各幫派的老大哪個不想進一批這樣的貨,所以梁欣說現在很難說是誰做的。
我看這個販毒案的情況越來越複雜,我知道梁欣沒有隱瞞我什麼事。
梁欣又猜測說,這事可能是巴子彪幹的,龍哥剛死時,巴子彪就想跟劉東陽作對,要繼續販賣毒品,被劉東陽趕出了幫派,至從上次綁架我後就下落不明。白龍幫的兄弟猜測他肯定是被劉東陽幹掉了,所以白龍幫裏的人更不敢違抗劉東陽的話去搞毒品。也許劉東陽沒殺巴子彪,巴子彪還在暗中繼續搞毒品。
隻有我知道巴子彪確實是死了,不過不是劉東陽幹的,所以巴子彪絕對不可能和這次販毒的事有關,但我沒有把雷飛那次為了救我殺了巴子彪的事告訴梁欣。
我隻好跟梁欣說,讓他如果有什麼新的信息盡快告訴我,還要他遇到雷飛就跟雷飛說讓他聯係我,我很想盡快知道小蓮現在的下落,雷飛也許會知道。
我和梁欣互留了手機號,我便離開了金太陽,坐進馬斯的車裏,我對馬斯說:“你能盡快回公司把那家泰國家具廠的具體地址找給我嗎?我要去趟泰國。”
馬斯換擋的手抖了一下,車速慢了下來,說:“嫂子,你去泰國幹嗎?你剛才跟金太陽的老板談了什麼,有那個叫小蓮的女人的下落嗎?怎麼會想到去泰國?要去我陪你去!”
從金太陽出來時,我就決定要去趟泰國,到那個家具廠親自去看看,也許能找到什麼線索,我無法就這樣在家裏坐著等警方的消息。
我把我的手機交給馬斯,說:“梁老板也不知道小蓮的下落,也許有個人知道。你不用跟我去,你留在臨江等梁老板的消息,還有希文公司現在也需要你幫忙。我去趟泰國的家具廠看看就回來,你不用為我擔心,我不會有什麼事的。”
馬斯還是不放心,可我非常堅持,馬斯也拿我沒辦法。
回到家裏我在網上找旅行社幫我以最快的速度辦理去泰國的簽證,馬斯很快將泰國那邊家具廠的地址發給了我。
我從網上搜索到這個家具廠是位於離泰國曼穀兩百公裏遠的占他武裏市。
我在網上了解這座城市的情況,瀏覽一張張關它的圖片,當我看到泰國那些三角形屋頂房子的圖片時,突然想起了自己在讀大學時劉東陽寄給我的那些照片,背後的留言裏似乎注明過這個地名。
可那些照片我都放在父母家,而且好多年都有沒看過了,也不知道還在不在。
第二天上午我回到父母家,隻有母親在家,母親說今天是周末父親去江邊花鳥市場逛去了。
我跟母親說我回來找點東西,母親問我要找什麼?
我告訴母親想找些以前的照片,便走進自己的房間將門關上開始翻箱倒櫃。
我擔憂的想著希文被抓的事估計也瞞不了多久,時間長了希文的父母和我的父母總會知道的。
我終於在床底下最裏麵找到一個布滿灰塵的硬質紙箱,好不容易從床底弄出來,打開後看到那些書信和相片還在,隻是已有些發黴發黃。
紙箱裏還有那個粉紅色的心形音樂盒,那個音樂盒看上去還是光澤如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