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家銀飾店時,我盯著一對銀質的戒指看了很久,突然有一種想要結婚的衝動。

劉東陽以為我隻是單純的喜歡,買了這對銀戒指。

回到姨婆家,他看我情緒不高,在二樓的房間裏,他為我戴上銀戒指,鄭重的對我說:“雅,這對戒指雖然不值錢,但卻代表了我們彼此之間一生一世的承諾。等我以後有錢了一定會送你一個鑽戒的。”

其實什麼材質的戒指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份心意和寓意,我終於露出笑容說:“那我要鴿子蛋那麼大顆的鑽戒。”

“沒問題,隻要能博美人一笑,烽火戲諸侯也無所謂!”

我笑罵他道:“換成古代,你可是個亡國的昏君。”

他拉著我到窗邊坐好,拿出素描本,一本正經的說:“請問這位美女想畫張素描嗎?”

“看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免費做你的模特吧。”

“那你坐著可別動啊,我要開始畫了。”

我開心的點著頭。

看他緊張而專注的望著我畫畫的樣子,我總忍不住要發笑。

我坐著一動不動快一個小時了,實在有些坐不住了,問他:“大畫家,還要坐多長時間啊?”

“還得一會,看著我微笑就行了,不要動!”

我發笑的又問他:“你畫那些長頸鹿大象時,他們也是一動不動的讓你畫嗎?”

“當然不是。”

我猛然站起來,扭來扭去的活動身體。

他責怪的叫住我說:“洛卓雅,你這樣動來動去讓我怎麼畫的好!”

我像長頸鹿一樣的在房裏走來走去,“就畫動態的我吧。”

“你再動,我就把你畫成隻熊貓的。”他威脅我說。

我終於聽話的又坐到窗邊,壞笑的說:“當模特也真不容易啊,你快畫吧。”

他的目光在我和畫紙間來回流動,我變得異常安靜。

雖然我們的感情不再如年少時那般朦朧,可我每次與他目光在不經意間相對時,仍然有悸動的感覺。

忘卻了時間,忘卻了世間的所有,那日下午仿佛世界上隻有我和他兩個人,靜靜的對坐著,在眼光交彙間讀懂對方的一切一切。

他有些不忍心打破這樣的氣氛,在畫紙上消磨了好一會兒才說:“畫好了。”

我心急的走到他跟前,想馬上看看他到底把我畫成了什麼樣。

我驚歎的說:“這是我嗎?”

他緊張的問:“哪裏不像你了?”

“畫上人的長相確實是我,可身上的旗袍,我身上穿的不是旗袍啊。”

他釋然的遮掩住畫紙,說:“你身上的旗袍是我自己創意的,別看了,這隻是初稿,我還要修飾的,等我修飾好了再給你看。”

其實我心裏很喜歡他畫得這樣的我這樣的意境,嘴上卻說:“早知道你能自己創意,我就不用傻坐這麼久了。”

姨婆初三就回來了,她隻說在城裏住不慣,還是在鎮上住著習慣些。

劉東陽親自下廚做了一桌豐盛的飯菜,也算是我們和姨婆一起慶祝春節。

姨婆對劉東陽的廚藝讚不絕口,笑眯眯的羨慕我找對了人,以後有口福了。

吃飯時,姨婆說了一件事,讓劉東陽的情緒有些憂鬱的低落。

姨婆在城裏過年時,她的女兒給劉東陽的母親打拜年問候電話時,說了劉東陽在這裏住著的事。

他母親在電話裏說會盡快來這裏找他。

吃過飯後,我們到河邊散步。他打開了手機,表情複雜的給他母親打了個電話。

我聽到他在電話裏對他母親說:“媽,你不要過來了,我過兩天就會回去的,到時我來見你。”

他的口氣冷淡的像對陌生人說話一樣,記得初中時他每次提到自己母親都是引以為傲的,我能感覺出來他對母親的愛。

可現在他們母子之間的關係怎麼會變成這樣,我說:“陽,伯母現在身體還好吧?”

“好。”

“你和伯母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離開她時間長了,感覺有些陌生。”

他不太願意談論這個話題,我也不便再多說什麼。

他拉著我加快步伐,說:“我們去買火車票吧。”

我現在有些希望能永遠留在這個小鎮上,不舍的問:“我們買什麼時候的火車票回去?”

“明天吧,我們在這裏呆了一個多月了,應該沒事了。”

我停下腳步用雙手死死拽住他,將他往回拉,撒嬌的說:“陽,我不想離開這裏,我們永遠留在這裏陪姨婆好不好?”

他折回到我身邊,皺著眉頭說:“當然不行,我們在這裏會坐吃山空的,到時姨婆那養得起我們倆啊,而且你那麼能吃。”

“討厭,你才能吃!”我知道我們終究是要回去的,說:“那我們以後還會來這裏嗎?”

“肯定會的。”

我抱住他,憧憬的說:“陽,回去後我們就結婚好嗎?我想和你有一個安定的家,以後我們還會再有一個孩子,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你是在向我求婚嗎?戒指和鮮花呢?”他沒正經的笑說。

我一下羞紅了臉,兩隻粉拳不停的捶打他的胸膛,“你正經點好不好,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沒有鮮花和戒指我一般是不會答應女人的求婚的。”

“你還說!”我有些惱羞成怒的推開他,轉身就走。

“能等我把話說完嗎?”他追上我,攔住我的去路,說,“但是你這個女人除外,我答應你。”

我感覺臉發燙,臉應該更紅了。

他將我緊緊的摟進懷中,溫柔的低語:“回去後,我們倆一起找工作,經濟穩定了存些錢就結婚。”

我幸福的在他懷中點點頭,他又開始貧嘴的說:“到時再跟我求婚時要正式點哦,沒有鮮花戒指,至少也要請我吃頓燭光晚餐。”

我又捶打了他兩下,掙脫他的懷抱,說:“誰向你求婚了,別臭美了!到時我還不一定嫁給誰呢?”

“你敢嫁給別人,我就殺了那男的,然後。”

“你敢!”我快步跑到他前麵,回頭喊道:“想娶我,追上我再說。”

小鎮的青石板路上灑滿了我們的歡聲笑語,憶江南是今世的癡纏!

我們回到臨江市後,一心一意的開始四處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