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實上易建軍看到他時隻流露出一絲的意外,然後用很玩味的眼神注視他說:“我知道她現在在哪裏,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著談一談。”
易建軍竟然知道蘇曉雲的下落,他的心中頓時閃過無數的念頭,蘇曉雲和嚴洛寒那段視頻不可能是他們自己錄得。
他看到易建軍眼中閃耀著一種他熟悉的光芒,那是獵人發現獵物並已有了十足把握逮到獵物時才有的目光。
沒想到易建軍會錄下這樣的視頻,畢竟他和蘇曉雲曾那麼相愛,把她當成和嚴洛寒交易的籌碼已經夠殘忍了,還要留下這樣的東西作為控製他們的利器,就像是在頭上猛打一錘,還要在背後射支冷箭。
現在易建軍已經更勝以前的他,看來洛寒和蘇曉雲是易建軍算計中的,而他則是自投落網的獵物。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當他聽到終於有人說知道蘇曉雲下落的激動,已經不複存在了,要救蘇曉雲他隻能冷靜的應付易建軍,說:“隨意,那就談一談。”
易建軍帶他來到一家中式茶館,在茶香嫋嫋中,他們如同好友一般相互寒暄了幾句,最可怕的敵人不是每天都叫囂著要你死得人,而是見麵時永遠對你恭謹謙和的人。
“她被關在一間暗無天日的屋子裏,他們每天用兩隻凶惡的大狼狗嚇她。”易建軍忽然話鋒一轉盯著他的眼睛,形容蘇曉雲的處境,說,“在那種地方有很多方法可以讓一個正常的人瘋掉,對於像她那樣倔強的個性這還隻是開始。他們還會不給她吃的喝的,讓她整夜整夜的無法入睡……”
他緊緊的握著茶杯,幾乎要將瓷質的茶杯捏碎,神色未變的打斷,好笑的說:“你是怎麼忍心做到的?以前我恨她時也曾想過要用盡方法折磨她,但總在後悔和不忍心之間糾結,所以幹脆讓自己對她好點。以前我覺得你們是很相愛的一對,現在我發現隻是她愛你,你就沒愛過她。”
“我不愛她?我要是不愛她,她早就死在裏麵了!”建軍激動的說,“是我讓她暫時安全的活著。”
他哦了一聲,相信建軍這句話是真得,蘇曉雲現在應該還安好的活著。
建軍立刻意識到自己中了他的激將,說:“她的身材和幾年前一樣,為你生過小孩還一點沒變,在床上還是個讓人****的尤物。”
他將茶杯重重的磕在桌上,心中怒火中燒,“你竟然這樣羞辱她,我想她現在最後悔的就是愛過你,還生下了……”他差點就想告訴他那個孩子是誰的?
“你這樣對她,和那些用下三濫的手段威脅她的人又有什麼區別!”
他還是忍住沒說出關於孩子是誰的真相,要是讓建軍知道那個孩子是自己的,估計蘇曉雲這一輩子都和建軍牽扯不清。
建軍得意的笑著說:“你沒在裏麵見過她,你不知道她有多無助多害怕,我隻好每天晚上都去陪著她,用身體來慰藉她。”
他清楚她是不可能再愛建軍的,卻要每晚被建軍占有,對她來說會有多痛苦。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她?”天昊怒問。
建軍悠悠的說:“說實話,對某些人來說她的利用價值已經沒有了,是讓她無聲無息從這個世上消失,還是把她放出來交給你,就要看你怎麼做了?”
在這場談判中他注定要輸,他無法像建軍那樣做到什麼也不在乎,什麼都可以放棄。
“你到底想怎麼樣?要用我的命換她的命嗎?”
終於可以高高在上的俯視他,讓他不得不低頭,建軍冷傲的說:“你的命對我來說一錢不值。我不要你死,死對你來說太便宜了。我隻要你自己承認害死我父親,還有蘇曉雲的父親。”
建軍從公文包裏掏出一支錄音筆,放在桌上,“把你當年的罪行全部說出來,一個字也不能漏掉,我要你自己認罪伏法。”
他沒想到建軍會開出這樣的條件,一時愣住了,心中五味雜壇。
“做不到吧,那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蘇曉雲本來就是我的女人,我要她生她才能生,我要她死她就得死!我要把她永遠關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隻供我一個人享用,你們誰也救不了她,我會在每一個寂靜的夜晚折磨她,撕裂她,讓她痛,讓她叫,讓她哭,至死方休……”
“夠了,我可以答應你對著這支錄音筆說出自己為了報仇做過的所有違法的事,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建軍有種掌控一切的狂妄,說:“你還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現在在你麵前隻有兩個選擇,不是你自己認罪,就是讓她被我折磨至死?”
“我還可以選擇不管她,如果我現在拂袖而去,你不過是在傷害自己愛的人,想報的仇永遠也報不了,我依然可以在美國過得逍遙快活。你最好相信我狠心起來絕對比你更冷血無情!”當敵人把你逼到無路可退時決不能輕易的束手就擒,即使犧牲自己也要讓犧牲是有價值的。
建軍覺得他即便敗了也是個不容輕視的人物,問:“什麼條件?”
“放了她後再也不要糾纏她,給我一個月時間安排好公司的事,我會欣然接受法律的製裁。”
隻要他對著錄音筆承認了自己的罪行,想他一個月內也玩不出什麼花樣,建軍妥協的說:“可以接受。”
他拿過桌上的錄音筆,起身說:“還是明天這個時間你放人,我就把錄好的錄音筆給你,一手交人一手交貨。”
如果他願意接受法律的製裁可以終結這仇恨的輪回,能夠讓蘇曉雲的母親從心裏原諒他對她們造成的傷害,那也是值得的。
“什麼?你跟易建軍做了這樣的交換,才帶回了蘇曉雲嗎?”張振春聽他說了去北京發生的事,震驚了。
天昊也無法預知,當那支錄音筆被易建軍交到相關部門,一旦定罪自己會被判多少年,說:“張哥,現在在我被抓進去前,我必須和你交待幾件事。”
張振春想著有什麼辦法可以幫他解決這件事,說:“你難道真得準備等著人來抓你,不如現在就偷渡逃回美國,即使易建軍拿著證據也拿你沒辦法。”
“不行,我愛蘇曉雲,就必須給她們母女一個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