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不放心,怕她會吃虧說:“你以為我瞎了,天昊剛才進門時臉臭得像塊鐵板,還說沒什麼!兩人要是吵架了,今晚就到我房間裏來跟我睡,等他消了氣再說。”

“不用,我們沒事,剛才在外麵吃飯為了點菜的事拌幾句嘴。”蘇曉雲一直都不願讓母親看出他們之間從沒停過的戰爭,更不想把母親卷進來。

四年前是顧天昊以她男友的身份自居,跟她母親挑明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如果和他同居住在單身公寓裏,她又不放心讓母親一個人獨住,母親也不放心她。

那時她還是和母親住在簡陋的出租房裏,顧天昊找她,她才偶爾去他那裏,相對來說她還自由些。

可有一天顧天昊帶她去看高檔小區裏的房子,把一套精裝修的大戶型鑰匙交到她手裏,說這房子是用她的名字買得,不介意以後她母親跟他們住在一起。

在他再三的要求和威脅下,她才帶著母親搬到了這套房子裏。

有母親在這裏照顧他們的生活起居,顧天昊也就沒有請鍾點工或保姆。

在蘇母心裏顧天昊就是未來的女婿不二人選,對他也還算百分之九十的滿意,就是弄不懂他和她女兒看上去挺合適的,為什麼隔三差五的總是在吵架。

等蘇曉雲安撫好母親回到房裏,顧天昊剛衝完澡,圍著白色浴巾,*上身從浴室出來,一塊塊結實的肌肉上還沾著水珠。

看也不看她,冷冷從她身邊經過,坐在臥室裏的單人沙發上打開筆記本,處理郵箱裏的公事。

蘇曉雲也不想理他,洗完澡就躺在床上蒙著頭睡覺,她明天還要趕早上班,不像那個惡魔是公司老板,早上想幾點去公司都可以隨意。

大學畢業後,她雖然學得不是英文專業,還是比較幸運的在一家世界五百強的外資醫藥公司找到一份行政助理的工作。

接到聘用通知書時顧天昊一開始是不想讓她去的,可她實在太渴望有一份正經的靠自己能力養活自己和母親的工作。

求了他好久,甚至聽話的順從他,忍受像***那樣滴蠟,鞭抽等等足以讓她羞辱的去死的方式來滿足他,他才最終答應讓她去上班,不會從中破壞讓她失去這份工作。

這兩年來在工作上她很努力很努力,幾乎把所有精力都投入進去,第一年就被評為了年度優秀員工,今年是第二年已升為行政部副主管,現在的薪水足以養活自己和母親,但還是飛不出顧天昊的手心。

到底要熬到哪一天顧天昊才肯放過她,或者自己擁有逃出魔掌的實力。

夜裏迷迷糊糊中,感到像被石頭壓住喘不過氣來。

猛然驚醒,她慌亂的掙紮了兩下,暗夜裏隻見顧天昊那張似笑非笑妖魅嚇人的臉,反抗隻是徒勞。

“剛才在外麵跟你媽說什麼了?又說我壞話了吧?”顧天昊說著已咬破了她的唇,血腥的味道在他們唇齒間蔓延。

蘇曉雲被他壓得說不出話來,雙手死死抓著他的肩膀,卻推不動。

天亮醒來渾身酸痛,顧天昊已不在床上,蘇曉雲還是強打精神起來,今早有個重要的部門會議,不能遲到。

她穿戴整齊,一走出臥室,母親就叫住她說:“我煮好了粥,你吃點再去上班。天昊也在等著你一起吃。”

看到顧天昊還在家裏,坐在餐桌前神采奕奕的望著她,她已完全沒有什麼食欲的說:“媽,我不餓,你們吃吧,我還要趕著去公司。”

“阿姨,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顧天昊笑容溫和的對蘇母說。

“什麼事?”

他不管蘇曉雲是否要吃早餐,走到蘇母跟前說:“想和你商量一下我和蘇曉雲的婚事。”

蘇曉雲立刻停住腳步,轉身帶著怒氣叫道:“顧天昊!”

“好啊。”蘇母卻很高興的說,“以前我覺得曉雲還在讀書,談結婚還早,現在她也工作兩年了,你們也應該把婚事辦了,這樣長期沒名沒份的住在一起總難免招人閑言碎語的。”

“媽,我還不想這麼早結婚,再過幾年等我的工作穩定後再說。”蘇曉雲堅定的表明態度說。

蘇母搞不懂她的想法,不讚同的說:“別胡說了,女孩子嫁人比工作重要。”

不理她,就怕錯過了這次機會,自己的女兒要沒名沒分的過一輩子,轉向顧天昊說:“婚禮的事,你是怎麼打算的,覺得要怎麼辦才合適?”

顧天昊笑容很燦爛的說:“阿姨,這個還是你做主,我也不太懂,就按你的意思來。你幫我們好好想想,也不急,想好了過幾天我們再具體商量。”

“好的。”蘇母喜形於色。

結婚這麼大的事,他們完全忽略她的意願,她臉色難看的對母親說:“媽,你能讓我和他單獨談談嗎?我需要和他再商量下。”

蘇母見他們在這件事上並沒達成完全的一致,隻好回避下,說:“我去廚房給你盛碗粥。”

顧天昊體貼的拉開旁邊的椅子,讓蘇曉雲坐在他身邊,情意綿綿的看著她,“我來喂你吃粥。”

“不用,我自己有手。”

“難道你想讓你媽知道所有真相?”他舀起一勺粥送到蘇曉雲嘴邊,低聲說,“你媽還在悄悄看著我們,不要讓她為你擔心哦。”

蘇曉雲不知道他又想搞什麼,心煩的說:“突然和我媽提結婚的事是什麼意思?”

“乖,張開嘴,吃一口。”顧天昊不回答。

看著他虛偽狡猾的在演戲,蘇曉雲實在不願配合的躲開嘴邊的勺子,“別演了,不要拿結婚這種事跟我媽開玩笑。”

“你為什麼總要惹得我不高興呢?”顧天昊板起臉,冷冷的說,“誰說我是在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我們在一起都談了四年,你未嫁我未娶,難道不應該結婚嗎?”

“可我不想嫁給你。”

“那你還想嫁給誰?不以結婚為目的談戀愛就是耍流氓,你是在耍流氓嗎?”顧天昊冷笑著說。

“我誰也不想嫁,而且我從來不覺得我們是在談戀愛......”

“你媽從廚房出來了,你知道惹怒我會有什麼後果。”顧天昊又恢複了柔情蜜意的笑容說,“來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