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昊隨意擦了擦頭上的汗,為她換了額頭上的毛巾,又將在冰水中浸泡過的毛巾擰成半幹,將她的身體又擦了一遍,輕柔的給她穿上幹淨的衣服。

見她原本因發燒通紅的臉頰已經沒那麼紅了,他才鬆了一口氣,馬上開車出去買藥。

顧天昊到鎮上不光買了感冒發燒的藥,還把所有居家該備的藥都備齊了。

回來後扶起昏睡中的蘇曉雲,喂她吃下藥,就怕她體溫會時高時低的反複,他一直守護在她身邊。觀察她病情的變化,實在不行隻能送她去市裏的大醫院。

到了晚上蘇曉雲的體溫基本恢複了正常,她在昏睡中皺著眉,不自覺將被單往上拉,好像很冷似的。

顧天昊把手伸進她衣服裏,摸了摸她的後背,發現她的身體又變得特別涼,便緊緊地摟著她睡,讓自己的身體供她取暖。

蘇曉雲在迷糊中往最溫暖的地方貼,自動的鑽到他懷裏蜷縮著睡得很香。

早上醒來,蘇曉雲發現自己竟睡在他懷裏,手還放在他的腰上,憎惡的用力打醒他,坐了起來,讓自己離他遠些。

昨晚顧天昊擔心她病情會反複,熬到很晚,直到實在困得不行才睡去。

他睡得正沉,被她無端打醒,惱火的坐了起來,“有病啊,為什麼打我!”

他們相互憎恨,根本就沒有感情可言,前幾次他強占完她後,根本就不會再理會她的感受,總是獨自背向她睡去。

可今早他們為什麼會像愛人一樣摟在一起,這讓蘇曉雲很慌亂。

她抓著床單問他:“你為什麼抱著我睡?”

“昨天你病了,是我幫你擦身,喂藥,給你當被子取暖,想辦法讓你退燒。你醒了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忘恩負義的賤人!”顧天昊不耐煩的說。

蘇曉雲不敢置信的看著他說:“你幫我擦身?”

“對!”顧天昊笑得很邪惡,向她靠過去,想再摟住她說,“你應該感到榮幸,除了我媽我沒像昨天那樣照顧過第二個女人。”

蘇曉雲挪了挪躲開他,顧天昊的手還是觸到她的發絲,輕輕撫摸她的長發,用溫情似水的目光凝視她,“你,是第一個。”

她愣了一下,猜不透他又想怎麼折磨她,迷惑的瞪著他,狠狠地打開他的手,冷冷的說:“你以為這樣就能抵消你的罪惡嗎?就算你照顧我一輩子,我也會記得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惡行。”

顧天昊心裏竟隱隱痛了,笑容凝結成冰,“你竟不知感恩。不喜歡我對你太好是不是?就喜歡我對你來硬的!好,我成全你!”

他騰得一下起身,粗暴的抓住她,將她的雙手扭到身後綁住。

“痛,好痛!”蘇曉雲感覺自己的手快被他擰斷了大叫。

顧天昊又變得冷血的綁住她的手,跳下床,擒住她的腳踝,把她拖到床邊,“痛就對了,就是不能對你這種人太好!我告訴你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踏出這裏半步,這一輩子你都不可能擺脫掉我,除非我不再要你了!”

蘇曉雲快要徹底絕望了,眼前的這個惡魔要困她一輩子嗎?她有種說不出的無奈和難過,嚶嚶的哭了起來。

顧天昊卻笑了,放開她的腳踝,捧著她那張美麗的,像個高高在上的王說:“怎麼樣?還敢違抗我嗎?哭吧,哭啊,大聲哭,哭啊!你越是哭就越是痛苦,我就越滿足開心!哭,繼續哭啊!”

蘇曉雲強忍住淚水,不願在他麵前示弱,說:“從今以後我不會因為你再掉一滴眼淚!”

“哼,不是說不會再掉一滴淚嗎?向我求饒,我就放過你!”他冷酷的嘲諷她。

蘇曉雲痛苦的咬緊牙就是倔強的不發出一絲聲音,她的反應更激發了他的*。

朝著她的肩胛骨狠狠的咬下去,恨不得連皮帶肉的撕咬一塊下來。

顧天昊將她折磨夠後,心中的怒氣怨氣似乎少了些,卻依然煩躁的獨自躺在浴缸裏,腦海裏全是她在他身下痛苦無助的表情。

從來不缺女人,為什麼每次被她激怒,他就會發瘋?雖然她痛苦他也會揪心,但就是控製不住自己。

要她順從,隻要她順從的替她父親贖罪,可她偏偏就是要與他作對,就是要故意激怒他!

一想到她也許還在床上無聲的哭泣,顧天昊就煩亂連續拍擊浴缸裏的水,水花高高濺起,四處灑落。

他從浴室裏出來時果然看到蘇曉雲還是側躺著在落淚,厲聲命令她說:“眼淚也該哭幹了,起來去洗洗,出去吃飯。”

蘇曉雲一動不動,沒給他任何回應。

顧天昊衝到床邊,狠狠扯起她被綁住的雙手,“還要再證明一次你有多***……”

這時別墅內的門鈴響了,顧天昊隻好暫且放過她,看是誰在不停地按門鈴,極少有人知道他的這座私人別墅。

從一樓的安全視頻監控裏看到在按門鈴的人是張振春,顧天昊走了出去,打開了第一道鐵門。

蘇曉雲止住眼淚想到終於有第三個人來別墅了,趕緊從床上起來,用肩膀撞開了窗戶,望見顧天昊穿過草坪走到大門處,將一邊門拉開了一道縫隙。

她扯破喉嚨大喊:“救命,我在這裏,快救我!”

張振春從昨晚開始一直打顧天昊的手機,語音提示總說以關機,聯係不上,怕他出了什麼事,隻能親自開車來了一趟。

他正告訴顧天昊一個大好的消息,順便要他結束度假回去,不能老丟下公司,讓他一個人管。

突然聽到從別墅裏傳來隱隱的呼叫聲,笑顧天昊說:“那小美人還沒擺平嗎?看來不是每個女人都會被你這張英俊的臉迷惑。”

顧天昊始終擋在他前麵,沒有請張振春進去的意思,訕訕的說:“怎麼可能還沒擺平,她就好這一口,喜歡玩*。”

張振春不好駁他的麵子,隻是心知肚明的笑了笑,看他聽到大仇得報的消息反應平平,轉了話題,奇怪的問:“總算報仇了,怎麼你看上去沒有一點欣喜若狂的樣子?”

是啊,顧天昊從少年時就夢想著這一天,真得做到了竟沒有開心的感覺,忽然沒有了目標,反而感到整個人一下子像被抽空似的,再沒什麼能將他的內心填滿。

“有什麼可欣喜若狂的,這麼多年的努力,能有這樣的結果是應該的,隻可惜讓易國明的家人都安然無恙的逃脫了,以她老婆的勢力,很有可能會讓他兒子東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