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裙女?”他不知道她說的是誰,下意識的問著。
而他的反應在她看來就是默認,頓時沒了說話的欲望。
楚斯城抬頭看看後視鏡,裏麵的小女人正撅著小嘴不知道和自己置什麼氣呢?
“哎,你怎麼了,怎麼突然不說話了,什麼套裙女啊?”
她扁了扁嘴,“就是上次晚宴上穿套裙的那個啊,怎麼,想不起來了?”她的語言中帶著酸酸的嘲諷,“不是還那麼殷勤的給人端酒來著,這麼快就忘了?”
晚宴上穿套裙?哦,他知道了,晚宴上的女人穿著晚禮服的比較多,“你說的是婉儀啊。”隻有她廖婉怡不論出入什麼場合穿的都是套裙。
顧靜安的嘴更扁了,婉儀婉儀,偏偏叫的名字還那麼好聽,“看來還真的是她的,一會兒就還給你。”她嘟囔著。
楚斯城很想問她,你那隻眼睛看著是她的了?婉儀這樣的人是從來不會穿這種裙子的。
顧靜安以為他是默認了,氣就不打一處來,一個女人怎麼會留衣服在一個男人家裏,發生過什麼事情可想而知。她突然覺得自己很笨很傻,心裏的委屈也上湧,“楚斯城,你是不是把我當成那種女人了?”看來他是經常帶女孩子回家的,她還為自己和他共同躺在一張床上而尷尬,原來對他來講不過是家常便飯而已。還有他經常不經意的吻她,如此看來也不過是他玩慣了的遊戲。她還以為他和別的富家公子哥不同,她以前認為他正直、純良,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那種女人?”她突來的問題把他問住了。
“就是很隨便的女人,就是那種你可以隨意帶上床的女人。”她的心裏很涼,讓她這樣說自己,她也覺得很悲哀。
楚斯城不知道她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伸手打了一下她的腦袋,“你這腦袋瓜子天天都在想什麼?”
“不是嗎?”她繼續順著自己的思路問著,“難道那個套裙女不是在你家過夜才留下來的裙子?”
她有點微怒,“婉儀不是那樣的人。”不過幾秒鍾後腦中靈光一現,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心口也是說不出的甜蜜,“喂,顧靜安,你是不是吃醋了。”
“切,”她的反應很大,如果現在不是在車廂裏,她肯定就跳起來了,“我沒事吃的什麼醋。”
“是啊,那你沒事對婉儀的事情這麼好奇幹嘛。”他痞痞的笑著讓顧靜安的臉色一路飆紅。
“我是替她覺得不值,你怎麼這麼快就將人家忘了。”
楚斯城任她別扭著就是不說話,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喂,”她又開始充當正義使者,“我說你們這些豪門公子哥,能不能別玩弄完了別人就扔到一邊,人家一個好好的姑娘……”楚斯城不禁笑出了聲,顧靜安白了他一眼,然後也沒了興致幹脆閉了嘴。
這種感覺很好,楚斯城任由她誤會下去,沒再解釋。這一路他的嘴角一直上揚著而另一個人則恰好相反。
剛剛進了家門,砰的一聲就門關上,然後就將衣服脫了下來,摔在了沙發上,她才不要穿那個套裙女的衣服。她也說不上來到底是為什麼,就是覺得不自在。
再次回到車上,她沒好氣的催促著楚斯城開快一點,而他則難得的沒有和她鬥氣,按照她的指使將車子開得飛快,終於趕在了上班之前將她送到了公司門口。
車子還沒停穩,顧靜安就打開了車門要下車,楚斯城一手拉住她,“哎,別忘了你昨天答應我的事。”
顧靜安一甩手,“我沒忘,楚總。”無商不奸,每次幫她都有條件。
下班之後,顧靜安和李雨飛一起辦公樓走出來的時候天空已經下起了小雨,待到他們走到公司大門口,雨已經下的很大了。
很多沒帶傘的同事都躲在警衛室的屋簷下避雨,兩人也迅速的跑到了屋簷下,李雨飛從包包裏麵拿出一把小折傘,“靜安,我先送你回去吧。”
顧靜安看了看外麵的雨勢,“不用了,我想可能一會兒就停了,夏天的雨也下不長,你先走吧。”
“那怎麼行呢,要不我和你一起在這裏等著。”她知道,她那把小折傘也盛不了兩個人,這樣走出去,都會被淋透的,更何況顧靜安今天身上穿的是一件雪紡的短袖衫,如果淋濕了,一定會貼在身上,春光大泄的。
此時,一輛黑色的沃爾沃沉穩的停在門前,車門打開,首先出現的是一把黑色的傘,然後是一雙黑色的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