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前夕! 蘇白(1 / 3)

蘇白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因為長得太帥淪落到彥祖的地步。

交往了三個月的師姐,竟因為沒有安全感提出了分手。

“這算什麼?”

“我是該笑,還是該哭?”

炎炎夏日,即便是走在校園裏的樹蔭下,蘇白還是因為各種焦頭爛額的原因出了一身臭汗。

突然手機響起,他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室友賤兮兮的笑聲:

“男神,下課了吧,回來的時候,幫我帶杯奧利奧聖代可以嗎?”

“貨到付款,要蜜雪冰城的。”

蜜雪冰城在宿舍後麵的商業街,要繞不遠的路,但是這鬼天氣……蘇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勉為其難地說道:

“看在你叫我男神份上,行吧。”

“哈哈,太感謝了,兒子!”

“啥?”

然而沒等蘇白說什麼,電話就被掛斷了。

“這家夥……”

蘇白搖了搖頭,踏進圖書館前方那片熱浪可見的空地,然後,頂著頭頂火辣辣的陽光,向宿舍後麵的那條商業街走去。

沒過多久,他便來到了位於商業街東頭的蜜雪冰城。

“一份奧利奧聖代。”

此時,店裏人很少,蘇白朝櫃台旁的女店員喊了一聲後,便自覺站在風扇前吹起了冷風。

幾分鍾後,女店員從身後叫他。

“帥、帥哥,你的奧利奧聖代好了!”

一般情況下,店家稱呼客人“帥哥”、“美女”多半是營銷策略,但是蘇白卻從這位女店員的眼神中,感受到了十足的真意。

“八塊是吧?”

蘇白看了眼價目表,掃碼付了錢,然後接過妹子手中的奧利奧聖代準備離開,可就在這時,手機突然再次響了起來。

這次是養母打來的。

沒錯。

蘇白是個孤兒。

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被一對中產階層的夫妻收養了。

雖然幾年前,年過半百、被醫生宣告喪失生育能力的的養父母,奇跡般地為他添了一個弟弟,但是他們依舊對他視若己出。

不僅吃穿用度從未少過他的。

甚至,在他身上操的心並不比那個調皮搗蛋的弟弟少。

總之,生活對於蘇白來說更像是一杯甘醇的美酒,平靜而悠遠。

雖然偶爾,也會感受到烈酒入口時的辛辣,但是遠沒有那些孤兒主角的苦大仇深。

“兒子,今年暑假,你記得早點回來哈,我和你爸都已經好久沒見到你了……”

去年冬天,蘇白為了直播,為了參加寶可夢大型賽事,過年都沒有回去,因而養母的聲音中多少帶著幾分委屈。

仔細聽,電話那頭隱約還能聽到養父極其微弱的“和孩子好好說話”的聲音。

蘇白鼻頭一酸,強忍著哽咽的衝動,說道:

“媽,今年暑假我肯定回去,六號考完,當天我就坐車,高鐵,新修的,如果順利的話,半天就回去了。”

“這還差不多,回來的話,記得少拿點東西,家裏都有。”

“嗯……”

“注意安全!”

“好……”

“還有下車的時候,別忘了檢查一下東西有沒有帶全。”

“我知道了……”

“那先不聊了,你好好學習吧。”

“嘟嘟……”

不等蘇白再說些什麼,電話就被掛斷了,就仿佛那兩位遠在家中的老人擔心自己說的多了,會打擾到兒子的學習一樣。

愛得又深切又卑微。

這讓蘇白回家看望二老、弟弟的心情更加強烈了。

他舉著手機,過了很久才緩緩放下。

“回去,考完試就回去。”

淚水在不經意間便蓄滿了眼眶。

他抬起頭,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後,才回到了宿舍。

“白爹,兒子的聖代呢?”

剛進門,隻穿著大褲衩子的室友就挪著死貴的電競椅,一臉討好地湊了過來。

“買了,給你。”

蘇白已經不對室友的節操抱有任何期待,沒好氣地把手裏的聖代遞給了他。

“太棒了,蘇白,爸爸永遠愛你!”

接過聖代,室友笑著皮了一句,然後果斷坐起來,推著電競椅就跑。

“服了!”

蘇白翻了一個白眼,拉出凳子坐下。

就在他準備直播設備的時候,那邊的室友突然慘叫起來:

“白哥,說好的聖代呢?怎麼變成了冰砂?”

糟了,在外麵待太久了……

蘇白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想了借口:

“嗨,別提了。”

“今天外麵熱得像是在蒸桑拿,有冰砂吃就不錯了!”

室友是個大大咧咧的性格,比什麼都知道、但是又什麼都不管的輔導員,可好糊弄多了。

“也是……”

他朝蘇白點了點頭:

“冰砂也挺好的,我已經好久沒吃了。”

呼……

見室友沒有懷疑,蘇白鬆了口氣。

隨後,他為了直播效果,準備先去洗個澡。

“張華,你不用衛生間吧?我去裏麵洗個澡。”

室友迅速將嘴裏的冰砂咽進肚子裏,朝蘇白搖頭奸笑:

“暫時不用,不過陛下要是需要臣妾服侍,那臣妾也隻好委屈一下自己了。”

說著,他竟做了一個轉軸撥弦的動作,然後嬌羞地捂住了臉。

蘇白:“……”

你這麼騷,你媽媽知道嗎?

“好好吃你的聖代吧,一天天的,就知道拿我開涮。”

說著,蘇白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

室友則溫順地回了聲“嗻”,然後往嘴裏塞了一大勺冰砂,專心看起了電腦中正在播放的愛情動作番。

名字好像叫《總之就是這麼酸》……

蘇白不喜歡日漫,對此並不是很了解。

搖了搖頭,蘇白拿著浴巾去了衛生間。

而後,他一邊洗澡,一邊在這片狹小的空間唱起了歌。

“冷風吹,吹我腿,TM凍我腳後跟,一股冷風,屁股凍邦硬,我匆匆的走,用手擦我的大鼻頭,這個是東北的天,真冷~”

剛起個頭,門外就響起了室友的聲音。

“尊敬的廁所歌王冕下,孩子要扛不住了,您不考慮暫時消停一會兒嗎?”

“說人話!”

蘇白一邊在頭上抹著洗頭膏,一邊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