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情報很珍貴,你得給我五百托比昂。”那商人伸長了鴕鳥似的脖子說道。
“這麼貴,你這嘴巴金子做的啊?”文官不滿了,他掏了掏錢袋子,卻發現自己除了蘇丹給的幾根金條外,就隻剩三百了。
長脖子商人笑了笑,露出了嘴巴裏閃閃發光的金牙,“不是金口也是金牙,嘿嘿。”
“再貧嘴我就代表蘇丹賞你一大金巴掌子。”話雖強硬,但是他還是不情不願把錢交了出去,心說回去還得和蘇丹多討些賞錢,“拿去。”
“你不會吃虧的。”長脖子商人啃了啃金子,確定為真貨後,他將嘴巴湊近了文官的耳朵,神秘地說道,“其實,我就是哈桑哦……”
“放屁!”文官剛說完這個“屁”字,商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袖子裏滑出了一把短刀,悄悄頂在了文官的胸口上。
“其實我更喜歡做一個看起來很廢物的商人來著。”長脖子說道,“嗯,不過你肯給錢,這生意我接了。”他咧開了嘴,笑得像是嚐到了奶油的老鼠。
“你……”文官不敢動彈分毫,“我想起來了,我見過你。”他難以置信地說道,“你是那天薩拉丁大人說的,使巫術的人。”
哈桑放下了刀,“都說了那是煙花不是巫術。”他又快速地把刀藏進了袖子裏,“那次我不想和他計較。”
“那你……”
“我今天心情不錯,前幾天賣了幾根寶貝給同門的老大哥,他還沒認出來是我。”哈桑答非所問,但隨即擔保,“明天早上你們就會等到大新聞。”
文官不置可否,尷尬地坐在坐墊上,好半天才站起身來,把金條留在了桌子上,“那…看你的了,哈桑大師。”
哈桑笑了笑,露出那顆金牙,待文官離開後,他帶著金條回到了煙吧的包房裏。
掀開簾子,幾個南疆部落的舞女和少年在裏麵清點著馬戲表演賺來的錢財,還有一隻脖子昂得高高的鴕鳥在一旁神氣活現地走來走去。
“燈也不點多些,黑得跟地牢似的,‘大將軍’不喜歡黑。”哈桑走到他們中間,將一根金條拍在了桌麵上,“快點燈去,數什麼錢,這一根頂你幾萬托比昂。”
那些南疆的少男少女一個個都呆住了,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金條看,恨不得直接舔上去。
“快去啊!”哈桑生氣了。
一群人這才手忙腳亂去點燈,哈桑則吹口哨喚來了那隻叫“大將軍”的鴕鳥,待周圍亮堂後,哈桑撫摸著鴕鳥黑色的羽毛,嘴巴裏說著:“好將軍,今天打敗了多少對手啊?”
鴕鳥怪叫了幾聲,親昵地蹭了蹭哈桑的肩膀,周圍的南疆人看得莫名其妙。
“這麼厲害啊,我今晚也要去行動了,你就在這看著我的錢好不好?”哈桑親了一口鴕鳥的脖子,其他人早已對這行為見怪不怪了,“明天拿錢給你買肉吃。”
哈桑又揮手叫來一個漂亮年輕的女孩,吩咐她去街上弄套黑人部落的鬥篷和頭巾,之後,他從桌上拿起了鏡子。
“該讓霧月隱士現身了。”哈桑竟撕下了臉上的一層“皮膚”,露出了一張和安西大師一模一樣的麵孔,“唔,有七年沒這麼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