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是說有機會留下,能夠發展到什麼程度,還是一個未知數,但這也夠讓陳磊開心了。
這人啊,有的時候就是容易犯賤。
要說以陳磊的身份家財,根本就不會缺少女人。
奈何他偏偏就覺得這趙敏敏不錯,還裝作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從來不肯用強。
難怪會有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的說法啊。
“這……這詩,真的是李郎君所著?”
趙敏敏臉色複雜的看著王玄策,心中怎麼想的,隻有她自己知道。
王玄策沒有說話,不過那傲嬌的表情,已經將答案傳遞給趙敏敏了。
看著王玄策重新走回自己的座位,趙敏敏將眼光移向了一直沒有起身的李寬身上。
“敏敏姑娘,莫非那李郎君的詩作,你以前聽說過,他是抄襲別人的?”
看到趙敏敏的反應,虞鹿以為那姓李的是作了什麼下作的事情,臉上不由得一樂。
“登州遠離關中,也不似我們江南這樣人傑地靈,寫的詩作差了一些,也是很正常的,敏敏姑娘不用多作理會。”
陳磊作為今晚的準勝利者,很是大度的站在那裏安慰趙敏敏。
“陳郎君,這詩如何,也請大家一起品鑒一下。”
趙敏敏瞥了一眼陳磊,將紙張遞了過去。
旁邊虞鹿、張帆等人也都連忙好奇的探頭過去看一看上麵到底寫了什麼。
“既然敏敏姑娘說看看,那就看看吧。”
陳磊很是大氣的從眾人笑了笑,然後拿起了紙張。
“雖說是浪費時間,不過看在……”
詩作的字不多,簡單的瞄一眼就看完了。
正因為如此,陳磊的話說不下去了。
這……這就是那個什麼李見寫的詩?
真的是他寫的嗎?
沒有聽說大唐還有這麼一號人物啊。
難怪敏敏姑娘麵色那麼複雜。
“娉娉嫋嫋十五餘,豆蔻梢頭二月初。李郎君將少女之妙,描寫的再貼切不過,實乃世所罕見啊。”
趙敏敏今年就是十五歲,很顯然,這詩應該是寫她的。
“春風十裏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感覺李郎君才像是揚州人一樣啊。”
看到眾人都麵麵相覷的愣在那裏,趙敏敏說話了。
雖然紙張還在陳磊手中,但是剛才的那幾眼,她已經將這首聞所未聞的詩作給背下來了。
自己一個青樓女子,要是因為這首詩而被後人熟知,也算是一個榮幸了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種詩作,哪一首不是精雕細琢,多番揣摩之後才能寫出來的?怎麼可能就這麼信手拈來?”
陳磊刷刷刷的把手中的紙張撕成了碎片,然後揉成一團扔在地上,還用腳使勁的踩了踩。
“陳磊,你幹什麼?”
一旁的李寬裝了一個逼,正在看熱鬧。
結果出現這麼一幕,還沒等他發聲,趙敏敏先不幹了。
這可是關係著自己是否能夠在史書上留下一點筆墨的大事,哪能允許陳磊破壞?
不客氣的說,這一張紙,對誰的意義都沒有對趙敏敏來的大。
“敏敏姑娘,這詩是抄的,絕對是抄襲的,他一個登州來的商人,哪來的這種才華?再說了,如今正是寒冬,他詩作裏麵那什麼二月初,春風十裏,這些都無不說明了這詩是哪位前人寫好的,隻不過沒有流傳開來,被這李見占為己有而已。”
不得不說,這個陳磊的分析,在某種程度上是對的。
但是,又有什麼用?
你有證據嗎?
誰都沒有聽說過這首詩,那人家現在拿出來了,說是自己寫的,那就是他寫的了。
“君買,該你上場了,手上悠著點。”
場中發生的一切,李寬都看在眼裏。
既然打定主意了要跟陳家鬧出點矛盾出來,來個釣魚執法,他自然是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時機。
侮辱自己詩作,冤枉自己抄詩,還能英雄救美。
有這麼多的理由在,還不夠自己動手?
“啪!”
席君買三下兩下的擠進了人群,對著陳磊就是一個大耳光。
都說打人不打臉,今天席君買偏偏專門衝著人家的臉麵去的。
“啪!”
就在眾人還在懵逼之中的時候,席君買又出手了,“我家郎君的詩作豈是你能踩的?這下左右平衡了。”
“放肆!”
“你是何人?”
“你這人怎麼不講道理,有話好好說啊。”
“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怎麼這樣啊。”
揚州城的讀書人,跟關中地區比起來,還是缺少一點血氣。
這要是長安城裏發生這麼一幕,十有八九就是一場亂戰了。
“李郎君,快叫你的護衛住手,這陳磊可是揚州大鹽商陳百萬的兒子啊,打了他,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