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邢逸堂在下水前再三叮囑她,穿著潛水服相當於是做一層保護,這樣可以以防萬一,要不然舒曼婷真想把這層束縛給拿掉,反正她的呼吸在這淺灘之下也不會有問題。
邢逸堂這時候遊到了舒曼婷身邊,她看著他如音符般律動過來的節奏,忽然想起一個人,便問道:“怎麼我感覺這一段忙下來,已經好久沒見到洛妍了?”
邢逸堂的潛水動作微一停滯,舒曼婷就知道這裏麵有情況了,靜靜地看著他。
“突然之間,一天早上我就沒看到她了,她沒有給我留下一句話,或者聯係方式,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要走。”邢逸堂輕籲道。
舒曼婷其實已經留心過洛妍的動向,隻是一直沒有發現她的行蹤,剛才是隨心一問,問過之後就沒放在心上。
舒曼婷和邢逸堂他們可能再也見不著洛妍了,因為洛妍的意識已經被徐欣妍抹掉了,就是這樣,徐欣妍都覺得自己對她已經是大發慈悲了。
這年頭,還真是誰都敢欺負到她頭上啊?以前那些人徐欣妍就不提了,後來連一個不去投胎的亡魂龍陽子都算計她,最後連一個本可以求她辦到救命事的孕婦洛妍都想欺負她!
徐欣妍當初是想重新做人,進入修煉通道沒錯,不過這並不代表她就是泥塑的菩薩——沒脾氣了!好吧,姑娘可不是好惹的,暗夜角落中,傳來沒心沒肺的一聲冷笑,“你玩我的人,我就玩你的心!”
如今,徐欣妍有這個自信,因為她的修煉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而且她的美貌更是今非昔比,從嬰兒的狀態開始養成,借助人鬼雙修的功法,她的皮膚簡直吹彈可破,眼波如同望穿秋水,勾幾個男人的魂還不是輕而易舉、手到擒來之事?
舒曼婷和邢逸堂此刻自然不知道遠方的岸邊,有一個女人正在那裏詛咒發誓,要對付包括他們在內的人,特別是她的邢逸堂,已經被包括在徐欣妍的三大目標之一了。
邢逸堂輕咳了一下,“曼婷,你猜猜看,前麵三十米遠的小坡下,是什麼?”
要是在陸地上,別說三十米了,就是三百米,舒曼婷不用猜都能發現有什麼異常,不過這海裏對她來說還是一個新課題,她可感知不到。
不就是三十米嗎?遊過去不就知道了!
這……這是什麼?舒曼婷震驚了,手腳完全忘記了做潛水的動作,她就這麼慢慢地沉到了這片坡上。
邢逸堂陪在舒曼婷身邊,以同樣怪異的姿勢趴著,道:“怎麼樣,你喜歡我為你做的作品嗎?”
“你……”舒曼婷隻是說了這個字,就再也說不出別的任何話來了。
在她眼前的,並不是什麼鑽石,不是什麼寶石,更不是什麼金銀玉器,隻是最最簡單的玻璃珠,可是舒曼婷分明看到的卻是邢逸堂的滿滿用心,因為就算他是剛剛在她到島上來之前下水排好的也罷,能將這些五顏六色的糖果色玻璃珠擺在兩個交織的心型圖案,還一點都不亂,就是一件很不簡單的事情!
舒曼婷相信邢逸堂為了這個看似不起眼的舉動,背後一定花了很長時間的準備,甚至這些玻璃珠,應該就是他從小玩的,後來他收集起來的,這些玻璃珠,代表著他年少時的經曆,就這麼放置在海裏,以後任它們就這麼漂流走了嗎?
舒曼婷可是想擁有邢逸堂的全部!
雖然兩個人遇見時起,舒曼婷是不可能參加進邢逸堂曾經經曆過的世界的,可是現在既然他已經是她的男朋友了,那她想要占領她一切可以占領的世界!哪怕是以追溯的形式!那樣就算以後他們白了頭,她也會有更多“取笑”他的話題啊,應該會永遠說不膩吧……
反正,舒曼婷已經決定了,隻要她想說,不管她以後說的是多麼芝麻綠豆點大的破事,邢逸堂就必須聽,還必須覺得她全部都說得好,說得妙,說得呱呱叫!
要不然,怎麼能對得起當初初次見麵時,舒曼婷好不容易、千辛萬苦才忍住的劈開邢逸堂的衝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