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算邢逸堂他們辯白說當年的事件是隱龍組的誰誰誰提議而且安排渠道的,警方怎麼可能去調查甚至采信?以隱龍組在華夏國的地位,隻要他們不犯政治性的錯誤,就算他們走點偏門,警方也完全沒有對其調查的權力,別說隱龍組的成員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根本難以找到他們,就算偶然間能問到他們,他們隻要一句話說是上頭的意思,警方就啞口無言了。
邢逸堂沉聲道:“難道我們就由著他指手畫腳嗎?就沒有什麼反製的手段?”
邢楷瑞苦笑連連道:“反製他?想都不要想,很多事情是注定的,就好像他是隱龍組的人,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某種程度上他比那些高官還牛逼,根本奈何他不得,而且誰知道他還有什麼後招?很多事情隻要立場不同,做法就不同了,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隻以為他會是一個朋友,自從當初做了幾筆軍火生意發家後,他沒找我之時,當時還有外國客戶找我,我趕緊就收手不幹這行了,我也沒想著靠他做什麼事,總的來說我還是想靠自己的,一直以來我跟他相安無事,哪裏想到……哎。”
“隱龍組……”邢逸堂若有所思道:“爺爺,我們怎麼知道他是不是隱龍組的人呢?也許他一直就是蒙你的呢?還有或許他以前是,現在不是了呢?你怎麼那麼確定?”
“當年的事,你是不知道。”邢楷瑞平時是很矍鑠,可是今天一下子委頓了許多,此時強撐著身體站起來,邢逸堂看著不忍,過去扶了一把。
邢楷瑞的眼神變得很悠遠,顯然是想起了往事,邢逸堂不去打擾他,就任他兩眼似是空洞般望著無名的所在。
良久,邢楷瑞才道:“很多大案,你以為真是警方破的?這背後多的是隱龍組的作為,當年我和未央來往的時候,他就跟我舉過好幾個曾經轟動一時的案子,給我說過在背後隱龍組做了哪些事情,雖然他說的都是一鱗半爪,肯定不好跟我說太多,不過從類似這些點點滴滴的細節,我就可以看出,他絕對是其中的成員,而且職位還在一步步往上爬,因為他說的事件是越來越大,而且能說的越來越少。我也不想牽扯到那些大事件當中去。所以到後來我們索性隻談風月,不談其他了。”
邢逸堂下了一個決定,道:“能約到未央嗎?我想跟他談一次,如果聯係不上或者他不肯跟我談,我就去找卿殷了。真是好笑,這件事到現在,卿殷都還沒跟我說過任何情況,難道她想這樣就成為我的妻子?不管我最後決定如何,我也不想她成為這種事的犧牲品,所以她也是需要知道真相的人!”
邢楷瑞無奈道:“我試試看吧,有什麼情況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不過依我來看,卿殷未必不知道這件事,我知道未央還是很疼這個徒弟的,我估計他早就告訴卿殷了,說不定卿殷這時候正怕你找她,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所以沒找你。”
“我給未央一天時間,要是他沒反應,我就自己找卿殷了,他要逼婚,也要我們倆配合才行,他真以為我是軟柿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邢逸堂恨恨道:“大不了到時候大家魚死網破!爺爺你不要怯弱了,就算坐一輩子牢,也比被人像提線木偶一樣操縱強!”
邢楷瑞的眼睛逐漸清明了起來,沉吟片刻,堅定道:“沒錯,這話你說對了,之前我是有些糊塗了,好吧,你等著,這件事我要跟他說清楚,實在不行隻能攤牌了!”
邢逸堂長出一口氣,這件事總歸要解決的,現在急也沒用,倒是他說服了邢楷瑞後,他有心情開玩笑了,道:“其實還真是有些可惜,卿殷這個女孩子本身不壞,要是弟弟沒有對象,我還可以介紹給他,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可惜他有蘇楠了。”
看邢楷瑞對自己的冷笑話沒什麼反應,卻像是欲言又止的樣子,邢逸堂淡淡道:“爺爺,有什麼話就直說。”
“哦,沒什麼。”邢楷瑞眼神中似有一抹亮光閃動,話鋒一轉,道:“我隻是在想,要是你不是在這位子上,隻是普通職員,又沒有邢家的巨額財富,未央或者那個卿殷會看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