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婷搖了搖頭,道:“我覺得沒那麼簡單。”
蘇楠並不開口,定定地看著舒曼婷,之前她還以為舒曼婷是個不諳世事的女生,現在她才明白自己是大錯特錯,舒曼婷可能對一些生活的常識事情很不了解,但是對這些人情世故,似乎要比她看得透一些。
當然,蘇楠並不因此對舒曼婷感到拜服,因為她看出來了,就算舒曼婷能比她先猜想到一些東西,那也是因為舒曼婷有一些特殊的本領,再加上舒曼婷確實功課做得比較多的原因,並不是真的其能力就有多高,如果她有同樣的天賦,她相信自己會做得更好,因為她對這些人情世故,並不是不懂,要不然當初也無法管理好上百號人的公司了。
“其實撇開我們個人對她的情緒偏向的因素,你不覺得她這種做法也是不好的麼?”舒曼婷說這句話,帶著明顯的鄙夷之意,奇異的是,她順便還想起了那個惡魔男人,不知道那個惡魔男人會不會像陸文軒、龍陽子那般可惡?
蘇楠的嘴角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道:“吃東家飯,睡西家床,這種女人最後的下場要是還能拿了冠軍,那真是那群男人瞎了狗眼了。”
“他們會不會瞎了狗眼,我不確定,不過我想就算她拿了冠軍,又能怎樣,她的這些事情在她進了陸氏集團以後就不會被曝光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估計她是真得拚了命想要進陸氏集團,投靠了陸文軒之後還覺得不夠穩妥,又去找了龍陽子,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舒曼婷終於將心裏的想法和盤托出。
“陸氏集團要是還能容這種人進集團,擔任重要崗位的話,那我真對陸氏集團一點想法都沒有了,我可沒你那麼寬容,要是她今晚真的拿了冠軍,我就離開這裏。”蘇楠忽然斬釘截鐵道。
舒曼婷大跌眼鏡,一陣無語,道:“不是吧,就為了這麼一個無聊的女人,你還要折騰自己,你想去哪裏?”她沒說口的其他話是,大姐,現在我們的路費都不多了,你還能跑到哪裏去啊,拜托你可沒辦法像我一樣不用吃、不用住房子的好不好?
蘇楠幽幽一歎,道:“曼婷,你人很好,但是就是有一個致命的缺點,你知道是什麼嗎?”
舒曼婷被發了好人卡,不過她喜歡這個好人卡,關鍵在於她作為一個“人”被朋友承認,這點就足夠她開心了,她微吐了一下丁香小舌,道:“什麼缺點,我還真不知道,你說說看。”
蘇楠苦笑了一下,道:“那就是你說話也太誠實了一點吧,你就不會安慰我一下,假裝攔我一下也好啊!總不會比如說我要去跳江了,你都不攔著我一下,再說些什麼人生多麼美好,何必自尋煩惱之類的話……”
舒曼婷嘿嘿笑道:“你跳江我就更不會攔著了,你遊泳比我好!”
蘇楠大汗,心裏那個恨呐,那隻黑色的烏鴉又飛過了……
邢逸堂就恨那舒曼婷,她莫非是帶青煙屬性的?怎麼自從那天兩人分開之後,她就如一縷青煙般在這個世界消散於無形了?
這個地窖,是當初邢逸堂將舒曼婷正法的地方,也是給他留下最深美妙體驗的地方,因此,最後一天,邢逸堂就想一個人呆在這地窖裏,沒有人打擾地度過這絕望的最後一天。
在今天之後,邢逸堂就想把莊園的鑰匙正式交給邢曉萱。
正好莊園的案子已經破了,雖然這裏是大規模流血事件的發生地這一點已經不可能更改,不過應該會給在這裏死去的靈魂一絲安慰了吧?
唯獨就是那個找不到蹤影的盧飛,是邢逸堂一直掛在心中的一個疑問,不過今天他也沒空去管盧飛了,今天就是他一個人靜靜呆在地窖裏,去回味和舒曼婷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去感受無法追回的過去的幸福。
頭頂上就是邢逸堂當初為自己設計的婚房,雖然不是浪漫夢幻的房間,但是在他心裏就是如此的神聖,他曾經想過要跟舒曼婷一起住在這裏,可是在當初兩人陰差陽錯相遇後在一起的時間,邢逸堂隻感受到和她有一些較勁不已的時光,少了一些淡淡相處的溫馨。
現在回味起來,還是很有趣,但是卻留下了深深的遺憾。邢逸堂看著外麵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進來,讓地窖裏似乎有了一絲暖意,但是片刻之後,他就隻剩下無盡的寒意,漸漸侵入了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