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涵菡雖然知道有邢楷瑞這份心意,那應該確有其事,不是邢逸堂在故意整她,多少心裏好受了些,但是她仍然不放棄,這是很正常的,畢竟邢氏集團的房地產業務是她這麼多年精心發展起來的,她怎麼甘心就這麼輕易交了出去?
邢涵菡脖子一梗,道:“那就不能用其他的方式嗎?比如我還是掛著那些項目總監的名頭,隻不過最後都交由邢逸堂來拍板不就好了?”
邢涵菡其實是耍了一個滑頭,她提出的這種模式其實和現在的運作方式沒有本質的區別,隻不過她看似退步地提出將所有事項都交由邢逸堂定,其實誰都知道邢逸堂是個大忙人,怎麼可能事無巨細地過問,因此,如果這樣操作,到時候依然是邢涵菡大權獨攬。
邢逸堂其實對房地產業務確實沒有邢涵菡熟悉,他留她當顧問就是他自己向邢楷瑞提出來的,這樣方便他介入這一行,給那個潛伏在角落的對手又留不下太多可操作的把柄,又不是將她完全架空,實在是三方皆美的事情,可惜他的這位老姐看起來就是不能接受。
邢逸堂這回不用邢楷瑞出頭,直言道:“那樣還是會給對手口舌的,邢涵菡,你相信我,你當顧問是最好的解決方式了,反正等這一段風波過去,到時候邢氏集團還是讓你來當這方麵業務的負責人的。”
其他董事早都噤聲不知多久了,今天顯然這才是重頭戲,他們有這個八卦的福利,居然現場看到了江南省最大的家族、乃至在華夏國都排得上號的大家族的內部爭鬥,這段經曆他們現在就肯定以後可以拿來作為高層的掌故,用作茶餘飯後的談資了,要知道有時候這種談資既是身份地位的象征,也是謀求合作的一種資本。
反正他們一共有四個人,聽眾除非有多個人同時出賣向外宣揚的這個人,否則他們大可否認是自己往外說的。
邢涵菡已經忍無可忍了,自己已經算是在這次董事會會議上出醜了,居然要被突然剝奪業務負責人的權力,還被邢逸堂這麼輕描淡寫的說辭打發,怒極反笑道:“你說是一段時間,那到底是多久,給個準數也好?”
邢逸堂倒不覺得邢涵菡這個要求過分,想來要是換做自己,他也會要求對方給個明確的時間的,不然這心裏就沒數,不過,雖然他有這個心,奈何那個可惡的陸文軒不可能給他這個機會!
隻要邢逸堂還沒想出破解陸文軒這一招,他隻能先這麼處理,不管對內對外都好交代。
“我還是隻能說,這件事暫時隻能這麼做,免得對手造謠生事。”邢逸堂攤了攤手,表示愛莫能助,同時他已經開始考慮怎樣強硬地還擊陸文軒了,這件事絕不會就這樣算了。
邢涵菡冷冷道:“看來我也不用問對手會造我什麼謠了,這根本就是莫須有的事情,連競爭對手和什麼謠言都不能說,這董事會會議還有什麼好開的!”
這句話倒是把那些董事給瘮得不行,就算如邢涵菡所說,這董事會會議沒什麼他們多玩的份,他們還是願意杵在這裏的,畢竟接近邢氏家族,能給他們帶來實質上和形式上的利益,隻要他們做得巧妙點、不要太過分了,就不會被邢家指責,反正邢氏集團也不是上市公司,不需要公布什麼關聯關係和交易。
雖然這四位董事之前都向邢楷瑞多次建議過將邢氏集團上市,哪怕是分拆上市也好,他們都能提前多買點內部股,好撈一筆,當然,明麵上他們的說法是為了更好地完善邢氏集團的公司治理結構,籌集更多發展資金,促進邢氏集團做大做強,不過邢楷瑞雖然會聽他們一些別的建議,但是這個建議他從來都是一笑置之。
邢楷瑞其實征求過這四位兒孫輩的意見,隻不過反應也是不同,邢涵菡和邢鬆是支持的,邢曉萱不置可否,隻有邢逸堂是表示強烈反對!
邢逸堂用一句話就說服了邢楷瑞,“爺爺,難道我們現在邢氏集團發展得不好嗎?我們集團哪怕發展得慢一些、穩一點,每年少做一些項目少賺一些錢,不比冒險激進地去到處投資要來得好嗎?”
邢楷瑞自然明白其實邢逸堂是一位既有不俗能力又很有進取心的青年人,以他這樣年少輕狂的野心,還能經得住拿上市後一大把資金的誘惑,難道不是不謀而合嗎?邢楷瑞明白,如果換做是當年的自己,恐怕就經不得如此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