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有那麼好(2 / 2)

北國的槐樹,也是一種能使人聯想起秋來的點綴。象花而又不是花的那一種落蕊,早晨起來,會鋪得滿地。腳踏上去,聲音也沒有,氣味也沒有,隻能感出一點點極微細極柔軟的觸覺。

秋蟬的衰弱的殘聲,更是北國的特產;因為北平處處全長著樹,屋子又低,所以無論在什麼地方,都聽得見它們的啼唱。在南方是非要上郊外或山上去才聽得到的。這秋蟬的嘶叫,在北平可和蟋蟀耗子一樣,簡直象是家家戶戶都養在家裏的家蟲。

花妖也是有自尊的,哪怕現在是人也一樣!

邢逸堂淡淡道:“曼婷……”

舒曼婷抱頭偏向車角落,用手臂將自己雙耳遮住,嚷道:“我不要聽。”

看到這個女人表現出執拗的一麵,邢逸堂反而心生出一股憐惜之意,緩緩道:“這次是我衝動了,以後我應該不會像這次這樣做。”

這個惡魔男人!他討厭死了,他還有完沒完,居然當著這個司機說這種話!他是要作死的節奏麼?雖然這個禿頭司機以後舒曼婷從此都不會再見,她也可以要求邢逸堂以後不再用這個司機,不過就這一次,這個司機要是碎嘴一點,她的光輝形象豈不是就毀之一旦了?

舒曼婷怒目圓瞪,倒把邢逸堂看得氣勢一弱,她喝道:“少廢話,以後你不會再有機會!”

邢逸堂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妮子義正言辭而且氣憤填膺地說話,倒是不與她爭辯,隻是微微頜首,便轉回頭去。

舒曼婷看邢逸堂這次還比較乖,心中的怒氣值多少降了一點下來,不過這時候要去理他,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情,她撇過去自去休息。

“啊!”要不是現在在車上,舒曼婷簡直要驚跳起來。

“什麼事?”邢逸堂眉頭一皺,這女人真是夠奇葩的,她搞什麼鬼,難道這車上還會有什麼小強之類的東西嗎,用得著她這樣大呼小叫的?

舒曼婷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但是現在司機就坐在前麵,她又不能把話說明了出來,她想到一個表達的辦法,就指了指身上的衣裙,又指了一下邢逸堂,含恨瞥去,帶著一絲征詢的味道。

邢逸堂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他也不言,隻是嘴角含笑地點了點頭。

舒曼婷整個人都要爆炸起來了,這邢逸堂,欺負了自己不算,還趁自己昏過去的時候套上了現在這副裝扮,那豈不是自己身上到處都有可能被他觸碰過了?

一念至此,要不是司機就坐在前麵,舒曼婷真想一個猛虎下山就撲過去和那個惡魔男人廝打起來。

哎!都是人要講究形象害的,舒曼婷現在還要在這個空間裏裝淑女,真是把她搞得鬱悶,甚至比遭受邢逸堂實際侵犯還來得難受。

做人也不容易啊!舒曼婷貝齒死死抵住雙唇,這回是她大意,下一回她絕對不會讓邢逸堂再得逞了,她一定會全力以赴戰鬥到比賽結束,絕不鬆懈!再鬆懈……她就是小狗!

舒曼婷雙拳緊握,充滿了戰意,戰鬥指數直接飆升到100萬以上。

邢逸堂看她這副表現,被她逗樂了。

舒曼婷怒目而視,低喝道:“你笑什麼?”

邢逸堂又笑了一陣,直到看到舒曼婷馬上就要暴走了,這才收住笑聲,不過臉上的笑意還未完全褪去,道:“我笑你還在糾結剛才的事啊。”

舒曼婷“哼”了一聲,不屑一顧道:“你太小看我了。”

“哦?”邢逸堂笑吟吟地看著這個有趣的女人,“難道你已經又有信心下次打敗我了?”

“哼哼。”舒曼婷嘴角淡淡一撇,“你不就那三腳貓功夫嗎,我下次絕不會再給你機會了。”

舒曼婷說得鄭重,邢逸堂倒不會掉以輕心,沉吟片刻後道:“下次我繼續給你一個非常公平競爭的比賽,可能是你打敗我的最好一次時機了,可不要說我不給你機會。”

這個惡魔男人的話從來隻能信一半,舒曼婷將信將疑道:“你有那麼好?”

邢逸堂嗬嗬笑道:“我已經想好了,到時候你不就知道了,而且如果你能打敗我,正好我就直接以那次比賽的形式歡送你了,都不用另開場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