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憤怒的說:“父親不是你所說的那種人。”
“不用和我爭辯,總之,不管什麼時候,他跟我都沒有關係。”
“你不用一次次的強調這句話,你是說給我聽,還是說給你自己聽?”
王莎莎端起咖啡,“雖然我自己的童年不幸,但我希望堯堯的童年會是幸運的,祝你們新的生活順利。”
江寒猶疑,“你好像斷定我要離開似的?”
“猜的,猜對了嗎?為了打敗你,我對你的性格,自然是格外上心了,對你的這點了解,還是有的,不想跟我碰個杯嗎,弄不好,這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
江寒莫名的心酸,“你對我這個姐姐很了解,可我對你這個妹妹,完全不了解。”
王莎莎咧著嘴將咖啡杯放下,“我不需要任何人了解我,因為被一個人了解,是件很可怕的事,就連我媽都不了解我,還有誰能呢?祝你一路順風!”她忽的站起身,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幸好及時扶住了桌子角。
江寒馬上起身欲扶她,卻被她一個手勢擋住,“我自己走,從小到大,早就知道無論是什麼時候,跌倒了都要自己走。”
江寒如她所願的收回了雙手,“你別這麼說話了,是,父親是欠了你,可這個世界沒有欠你的,你不用這麼苦大仇深的麵對任何人吧?父親的做法,對不起你,也對不起我媽和我,我並沒有欠你的。”
王莎莎嗬嗬的冷笑,不同意她的話,“人是平等的對嗎?可你我之間,平等嗎?”
“哪裏不平等?父親對待你的行為你不要放大到這個社會好不好?其實……在我內心裏,還是希望有你這個妹妹的,如果我早知道你是我妹妹,我絕不會讓父親這麼無情!”
“馬後炮……”
“我說真的,我們家的親情關係,有多冷漠你不是不知道,從小我一個人就很孤單,有你這樣的妹妹我不知道有多開心,我們本來就是好朋友,難道我你還不了解麼?”
“別說了,沒有意義,既然你口口聲聲的講親情,那我就講吧,保重!”她站直身子徑直往外走,頭也不回。
“我送你吧,你喝了酒。”
“不用這麼快就表現你姐姐的樣子吧,這點兒酒,還不足以把我怎麼樣。”
“你這樣很危險。”
江寒抓住她的手,她猛地一甩,吼道:“不用你來關心我,我自己走你聽不懂嗎?我自己走……自己走,你關心我幹嘛?你為什麼要關心我?我一次次的算計你,害你,你還來關心我?以為你是誰,白蓮花啊?聖母嗎?”
“莎莎……”
王莎莎的臉上有著異樣的情愫,異常激動,“不要再讓我看見你,今天,就是我們最後的道別,你走的越遠越好,如果不走的話,發生什麼事……”她明顯頓住,轉而道:“你的誓言記住了,可不要自打嘴巴的應驗後才後悔莫及,知道了嗎?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
說完,她東搖西晃的走上了大街,招了輛出租車揚長而去,江寒心力交瘁的靠在了一邊的牆上,覺著這王莎莎說話,好像保留了什麼。
可她對她,是恨之入骨的。
父親到底做過些什麼?到底要到什麼地步才會把一個人的心理扭曲成這樣?
王莎莎的命運是可悲的,她所遭遇的一切,選擇了用恨來發泄,當你無限痛恨一個人的時候,你就無法再擁有其他的感情,無法感受到歡樂悲喜,無法擁有幸福,人生的顏色,也全都是黑白的。
如果母親知道了這件荒唐的事,不知道對於父親會是怎樣的一種感官。
父親和母親當年私定終身,就是因為這私定,導致了不被雙方家人理解的局麵,然後斷絕關係,不與任何家人來往。所有人都不看好的一段婚姻,他們做到了讓別人側目的地步,母親也是這樣才會對於父親的去世無法釋懷,接著一病不起,隻能到度假村去休養,可是,可是現在竟然告訴她父親有外遇,有一個私生女,這是多麼諷刺的一件事。
差點被自己的女兒親手送進地獄,真是沒有比這更諷刺了。
江家的血脈,全都是感情淡薄的生物,想她江寒,也不外如是吧,所以,才會一次次的無情拒絕著別人,臉不紅心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