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莎莎繼續喝著酒,一口接一口,一口比一口多,臉色發紅,眼睛虛浮,看得出來越來越不對勁。
“小寒,我從來不羨慕你,真的,對於有這個父親,我從來不羨慕,因為我把那羨慕變成了恨,憑什麼你就能贏得所有人的愛,憑什麼每個人對你都是那麼的死心塌地,你有什麼好啊?美貌,我自認為不輸你,智慧,更不在你之下,你不過是有個好家世罷了,你對著外人那副傲嬌的樣子,我看著真想揍你兩拳知道嗎?”
江寒順著她的話調侃道:“那我應該謝謝你那個時候手下留情了。”
“哼哼……你不必謝我,我陰你的時候還少了嗎?不好意思,其實背地裏我做了多少事,其實我都記不清了!”
“你喝多了。”江寒十分沉著,她當然知道王莎莎這些話都是說真的,隻是這種狀態下讓她聽這個人有多麼的壞,多麼的恨她,對她來說,毫無意義,在她的內心深處,還是覺得這是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
如果她早知道這層關係,她相信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不算多,就這麼一瓶算什麼,多的時候,我一夜要喝七八瓶呢,你都沒見過。”
“既然你這麼痛苦,那就放手吧。”她真心希望王莎莎能夠放棄掉烏煙瘴氣的想法,趁現在還來得及。
王莎莎所做的那些所謂壞事,起碼在法律上,並不致命,而現在這樣的良心譴責,相信已經受的夠多了。
“不行,沒有得到韓亞東,就不算真正的勝利,除掉了你,還有一個淩夏,雖然我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裏,要不是我,她怎麼能跟韓亞東結成婚?要不是我,她又怎麼能一次次的把韓亞東的命門抓在手裏,她就是個草包而已。”
“你隻是利用她來除掉我對嗎?”
“哈哈……”王莎莎笑的得意忘形,“除了這點作用,她還能做什麼?我記得當時你是為了幫助李曉君才讓你可敬的父親大人陷入危機的吧?要不是我通知她韓亞東給了你200萬,她又怎麼去威脅韓亞東取消呢?就憑她那點腦子,還不夠好使這些的。”
“是你?”江寒手掌微微的發抖,因為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家裏開始一次又一次陷入危機,家裏的和諧生活,從那一次發生了明顯的分水嶺。
“當然是我,你忘記是你叫著我一起去交支票的嗎?雖然你沒怎麼說那支票的來源,可那大名在那兒簽著呢,我會看不到麼?要不然,怎麼會那麼快支票就取消了!”
江寒氣呼呼地說道:“也是你故意引導小君去相信淩夏的,所以小君在看守所的時候,你一點兒都不緊張,除了來求我的時候,你的演技倒真是好!”
“嗬嗬……過獎了,那些,隻是小兒科而已。”王莎莎驕傲的扭了扭脖子,眼睛虛眯成了一條縫。
“你知不知道就是那一次讓父親幾乎變了個人,他受了多少的白眼,受了多少的冷侮辱,你知道嗎?你怎麼忍心呢?他都一把年紀了,馬上就要退休了!”江寒說著說著眼淚就上來了,父親的麵容又出現在了眼前。
以前的她一直不理解父親的愛,總覺得父親強勢,不講道理,可是真的到了父親生病要離開的時候,很多事回想起來,才發現父親的愛很深沉,很深刻,在那一刻,是多麼不敢想象這個世上再也沒有父親會是怎麼樣的一種狀態!
父親離開了,帶著病痛的折磨,死的時候,久久不能斷氣,湊在她的耳邊硬是沒能說出想說的話,現在想來,極有可能是關於王莎莎的身世,因為她絕不相信父親會是個無情無義的人!
這麼多年,父親一直正直不阿,對高林這樣的外人都照顧有加,絕不可能會對親生女兒不聞不問。
“老來受災,不是更難受麼?”王莎莎艱險的嗤笑,“沒有真正的受牢獄之災,已經是他的造化了,他應該感激上蒼才是。”
“你太過分了,他可是生你養你的人,你怎麼能對他這麼狠心?”江寒一巴掌拍在桌上,氣的渾身發抖,她已經不再想追溯出軌,婚外情的這些道德觀念,她隻想為父親多說兩句話,父親這樣的人,絕不是王莎莎嘴裏的所謂混蛋!
“他隻生了我,沒有養過我!”王莎莎堅決的說,“如果他有一絲絲的把我們當成親人,那為什麼,在我媽媽死的時候我跪著求他他也不去看一眼,他的絕情,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