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想辦法,到底想什麼辦法呢?現在警局裏麵沒人知道怎麼回事,所有事情都被上麵的紀委給掌握了,很難辦的。”
韓亞東慢慢的嚼著嘴裏的菜,他也很煩惱,這幾天一直托關係找人,出錢出力,什麼誘惑都付出了,卻什麼都沒收獲,麻煩的很,但也總算讓他知道一條活路,隻是這路,會讓他猶豫不決,裹足不前。
“你在想什麼?”江寒見他不說話,問道。
“沒什麼。”韓亞東趕緊停住思緒。
“是不是已經想到辦法了?如果有,就告訴我,無論什麼辦法我都要試試的。”江寒著急的說。
“沒有,如果想到了怎麼會不告訴你呢,但是你放心,辦法一定有的,事在人為,一天沒定罪,一天都有機會。”韓亞東努力的安慰。
“可是大後天就要正式起訴開庭了,在這之前還不能解決的話,我要怎麼辦?”江寒說著說著又憂傷了,手自動的再次放下筷子。
韓亞東心疼的緊,說:“放心,我一定會在那之前想出法子。”
說到辦法,韓亞東真是絞盡了腦汁,韓母認識的所有政界名流他都找了個遍,不是覺得棘手推脫就是級數不夠,高官涉罪,同僚都隻會避之不及,誰還願意趟入渾水?韓亞東為此,吃了不少的閉門羹,這輩子,都沒遇過這麼多憋屈的事。
同時他也懷疑,所有人的統一口徑,是被人放了風的,或者說是打了招呼的,不然,為什麼一個願意站出來的人都沒有,外界的人沒有一點兒突破口,這麼大個地方政府,絕不可能沒有一個人有資格參與這件事,這群人,絕對有古怪,其背後,定是有個力量在主導,至於是誰,為什麼,就不得而知。
“我們走吧,媽媽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江寒氣若遊絲的說。
“嗯,你去停車場等我,我結完帳就過來。”
“好。”
江寒無精打采的往停車場方向走,還未到停車場的門口,竟看到了王莎莎和一名陌生男人朝她的方向走來,她下意識的想逃避,卻無處可逃。
“小寒,原來你回來了?你不是在休假嗎?”王莎莎見到江寒熱情的上前打招呼,似乎她們還是以前的好朋友。
江寒微微笑道:“前兩天剛回來的。”
“是麼?怎麼還不回來上班啊?難道放假放上癮了不想回來了?嗬嗬,你就好了,領導總是這麼遷就你,就算你無限期放假,他也不敢說什麼吧,羨慕死人了,難為我,想要一天的假都會被罵個狗血淋頭。”
“怎麼會呢?我打算,辭職了。”江寒想也不想的就說出了內心的想法,今時不同往日,她也毫無背景可攀,哪還有資格讓領導相讓,現在的她回去公司,隻有被奚落的份兒。
“為什麼要辭職啊?你有新的打算了?”
“沒有,就是想換換工作環境,或許先在家呆幾天吧。”
“真好!哎,家裏有靠山就是比我們這些貧苦大眾要好啊,我想換工作都不敢呢,都怪我那老爹不爭氣,拚爹的年代,他啥也沒有,就會生我出來受罪,不過也樂得是個普通大眾,不用提心吊膽的,萬一出個什麼事兒,可是家醜啊,害人害已,還有臉見人嗎?”王莎莎說完自己嗬嗬的笑,江寒板著臉,一絲也笑不出來,王莎莎的話,無疑對她,是深層次的諷刺,戳她的痛處,不遺餘力。
“這麼巧啊?”韓亞東的聲音從後麵傳來,江寒忽然覺得安心,救星到了。
“喲,韓老板。”王莎莎陰陽怪氣的招呼一聲。
韓亞東直接搭上江寒的肩,緊了緊,示意她別怕,“怎麼你也來這裏吃飯?這位是你的新歡?和上次的那位不一樣啊!”
王莎莎臉色窘迫,斜眼瞄了下旁邊的男人,男人臉色有些難看。
“這是我的一位客戶,上次那位是另外一位客戶,當然不一樣了。”王莎莎笑盈盈的解釋。
“哦,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換男友,比換衣服還快呢,前兩天吧,你不是剛從我朋友房裏走出來嗎?”
韓亞東得意的盯著王莎莎極為難堪的臉,心裏甚是痛快。
王莎莎整天說著喜歡韓亞東,現在被韓亞東當麵的這般調侃,心裏已經在滴血,可恨意,依舊轉嫁到了江寒身上,在她眼裏,江寒,就是一切罪惡的源頭。沒有江寒,她王莎莎和韓亞東,說不定已經是令人豔羨的一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