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眉毛微皺,“你這麼快就知道?還是你一直在監視我?”
“談不上監視,算是關心,韓亞東這個人,我不打算放過,不過,如果你願意幫我做一件事,也許我會放過他。”
江寒冷笑一聲,“你告不告得了他還未必,竟然就來要挾我?而且我不是一定要幫他,你的算盤打錯了吧?”
男人的臉驀地扯了個自信的笑容,“我敢告,他自然就跑不掉,你不知道這個世上有個東西叫栽贓嫁禍嗎?我還沒使出殺手鐧呢,但是如果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就不出庭指證他,還他清白。”
“他果然是清白的!”
“那當然,韓亞東雖然討厭,還不至於敢殺人,他也就一紙老虎而已。”
江寒舒了口氣,證實了這一點她才真正的沒有了包袱。
“什麼條件你說說看。”
男人收起了笑容,聲音放輕了說:“我的一個兄弟,前幾天在街上不小心得罪了一個人,那個人買通了我們人,抓住了我兄弟的把柄,他要挾我兄弟賠償他500萬的精神損失費,否則他就將那些東西呈交到警察局,但是這筆錢,我兄弟不可能給他,所以我希望江小姐能夠借助你的身份,幫我把那些東西,偷出來。”
江寒隱約覺得不對,問:“我怎麼偷,你說的是……”
“你的未婚夫,胡宇。”
“怎麼可能,胡宇不是這種人。”
“是不是,你拿到資料在手就會知道了,本來韓亞東這事,我沒想過害他,但是胡宇把我兄弟逼到這兒份兒,我唯有想辦法幫他,你和韓亞東的關係,不用我說出來了吧?難道你能看見她因為你去坐牢?那兩個工人當時可是要強暴你,韓亞東是在幫你,你的舉手之勞就可以把他救出來,洗脫冤屈,怎麼算你都不算虧吧?”
江寒陷入了猶豫,身後男人的話,說的不無道理。
“可是以你的能耐,難道對胡宇沒辦法?”江寒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胡宇的老爹是誰,難道我不清楚?硬碰硬,我沒那麼傻。”
“可是……”江寒還是覺得這些人不可能連胡宇都對付不了。
“江小姐,那個胡宇本來就是無理取鬧,獅子大開口,你寧願助紂為虐,也要讓韓亞東坐牢?偷個東西出來不會破壞你的婚事,但是不偷,恐怕你和韓亞東在子明家裏,閣樓裏那點兒事,就要公之於眾了。”
江寒慌忙回頭,瞪著身後的男人,“你怎麼會知道?”
“要讓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別管我怎麼知道,反正我有證據,該怎麼辦,你自己掂量,明天同一時間,我等你好消息……哦,對了,友情提示,胡宇的證據據說放在他家的電腦裏。”
男人戴上墨鏡,下車帶著另一人徑直坐進了身後的車,那車什麼時候停在那兒的,江寒完全不知。
王莎莎咚的一聲坐進車裏,上下打量著江寒擔憂地說:“沒事吧?他沒對你做什麼吧?”
江寒搖搖頭,神情呆滯。
“怎麼了?”王莎莎感覺到不對勁。
江寒看著她,良久後冒出一句,“莎莎,到底是有多少人我們看不清的呢?你以為他是什麼樣,可別人告訴你他是另外一個樣。”
“你在說誰?”
江寒歎息一聲,“沒誰,走吧,先回去。”
江寒發動車子,往家趕。
王莎莎看她一眼,說:“剛剛那個男人,就是中午到公司裏找你的人,原來他一直跟著你。”
“嗯……”
“到底他找你幹嘛?”
“沒事,說了一些關於,關於胡宇的事,沒什麼,他不會來找我了。”
“哦。”王莎莎沒有繼續問下去。
江寒的思緒越發混亂,晚上吃飯也是心不在焉,一直想著要怎麼去胡宇家裏拿那個東西,莫說她要上班,就算她沒事到了胡宇家裏,要在電腦裏把東西找出來,也不容易。
晚上王莎莎熟睡之後,江寒撥通了高林的電話,她知道他還在警局裏值班。
“小寒。”
“高林,你還在警局嗎?”
“在啊。”
“那個,我想,和韓亞東說幾句話,可不可以?”
高林猶豫了下,道:“他現在關在看守所,我要見他,都是需要一些程序的。”
“高林,很重要,我隻說幾分鍾。”
“這樣吧,我把電話轉過去,讓那邊的同事給他接,但是就幾分鍾,你不要讓我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