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年輕,不要隨便把活不活掛在嘴邊,我們是怕你受苦,看你受苦,我們的心比你自己還痛!”
“媽,過幾天爸爸氣消了,你幫我說說吧,我可以不出去住,但是要有正常的生活,我不能一個朋友沒有,每天待在家裏會得抑鬱症的。”
“嗯,我會跟你爸爸說。”劉瑾點頭道。
“還有,和胡宇的婚事,我還要考慮。”
“你真的不喜歡胡宇了?”劉瑾詫異的問。
“不是,隻不過,很多事情我想自己決定,畢竟是一生的幸福,我不想隨便交付。
“哎,你確實是長大了,不過媽媽提醒你,考慮事情周全一點,千萬不要追求一時的刺激,而判斷錯誤。”劉瑾說的很鄭重,她知道江寒從小受到了過多的保護,花花世界的很多事情還沒有見識過,人都有獵奇心理,如果為了所謂的刺激而行差踏錯,這一輩子,說不定就毀了。
江寒實在沒有胃口將剩下的飯吃進去,低落的獨自回了房,劉瑾看著她慢悠悠的步伐,心裏很不好受,昔日活潑,精神的女兒,這幾天,竟像個病秧子。
一夜的惡夢,江寒嚇了一身冷汗,抬表一看,已經到了時間上班。她匆忙洗漱,駕著車直往公司去。
將車子聽停好在停車場,剛剛解開安全帶車子就震了下,右邊的門打開關上,韓亞東就這麼坐在了副駕上。
“你……”江寒正想開口,一個冰涼的刀尖抵在她的腰上。
這時的韓亞東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他麵無表情,眼睛無神,看起來相當可怕,這回,江寒是真怕了,戲謔的韓亞東她見多了,雖然害怕他的騷擾卻始終覺得惡作劇成分過多,這樣冰冷,麵如死灰的韓亞東,有著無限的殺氣,何況這刀,並非假的。
“開車。”韓亞東冷冷的吐出兩個字,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
江寒心虛的重新發動汽車,開出公司,“去哪兒?”
“左拐。”
每到一個路口,韓亞東就會告訴江寒左拐還是右拐,其餘時候完全沉默,也不說到底要去哪兒。
江寒越來越心慌,心裏後悔的要死,怎麼在早上就拒絕了高林要送她的請求呢?她以為韓亞東從警局出來後應該懂得收斂而不敢招惹她了,沒想到反而更嚇人。
漸漸地,車子開到了荒郊野外,這裏人煙稀少,看起來荒蕪一片,江寒自覺地想到了殺人棄屍什麼的。
“前麵那屋子那兒停住。”
前方還真有一屋子,可看起來似乎空置了很久。
“下車。”車子停穩之後韓亞東搶先摘下了車鑰匙,示意江寒不要輕舉妄動,江寒知道在劫難逃,隻好下了車,往那破舊屋子裏走。
屋子有一道快掉下的門,韓亞東掏出鑰匙打開。
屋裏麵擺放了一張單人床,一張桌子,兩把破椅子,地上是陰暗的水泥地,甚至有些發黴。
整間屋子幾乎都是發黴的,因為刺鼻的黴味令江寒腦袋疼。
江寒從小就有潔癖,不幹淨的東西絕不會碰,這樣的環境,她想都不敢想。
“坐下。”
江寒扭扭捏捏的不肯,“坐下!”韓亞東忽然很大聲,伴著猙獰的麵孔,讓江寒心裏發怵。
“這麼髒,怎麼坐啊?”
“髒?”韓亞東猩紅著眼說:“這TM就是子明的家,他就是在這麼苦的地方長大的,他犯了什麼錯,為什麼要逼死他?”
江寒呆呆的愣住,雖然她不知道韓亞東到底在說誰,但是她聽懂是有人死了,而且還與她有關。
“誰是子明?”
“就是被你爸爸抓進去的癮君子,我告訴你,如果今天他們不給我,不給子明一個說法,你,就不要想走出這裏!”
江寒腳一軟,坐了下去。
她沒想到那個癮君子已經死了,先前父親說用癮君子交換了照片,那是用什麼交換的?難道是屍體?想到這裏她的胃開始反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