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說錯了嗎?在你的心裏,任何女人都是可以隨便讓人輕薄,讓人無禮的,你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禮義廉恥,雖然我不相信你真的喜歡我,但光是說,我也覺得是天大的恥辱!”
韓亞東緊緊咬著牙,臉色越來越難看,江寒一說完,他二話不說的就朝山下走,頭也不回。
江寒以為他又要耍什麼花招,或者是到那一塊去看看有沒有信號之類的,誰知他越走越遠,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覺得應該要立刻追上去,卻又拉不下臉,剛才她理直氣壯的罵了他,這會兒跟著他屁股後麵追似乎太沒有麵子,反正他走路也走不了多遠,如果找到什麼人,肯定會來接她,所以還是在這裏等就好。
沒多久,韓亞東已經不見了,江寒一直望著他走去的方向,期待著看他走回來,最好坐著車,或是跟著某個人。
慢慢的過了一個小時,沒有人回來,兩個小時,還是沒有人回來,江寒的心開始發慌,這韓亞東不會真的就那麼走了,把她一個人扔在這兒吧,就因為兩句話?
她趕緊坐進駕駛室,關好門。
在車裏等待,還稍微有些安全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什麼東西都沒有出現,她掏出手機期望看到信號,卻仍然失望。她不自覺地開始顫抖,這山腰上,什麼都沒有,韓亞東不出現的話,要她一個人在這裏過夜,不得嚇死才怪。萬一有什麼動物出沒,或是什麼壞人,那她要怎麼辦,這個韓亞東,怎麼能真的就這麼走了,把她一個弱女子留在這裏呢?
壞人就是壞人,這麼不懷好意,小氣的男人,她還真是第一次見。
天漸漸的黑了,江寒幾乎望眼欲穿,可除了無邊的黑暗襲來,什麼都沒有。她猶豫著要不要把汽車燈打開,不開燈,會怕,開了,萬一引來了什麼東西,更可怕,最後,還是決定不開。
她把汽車的門窗關的緊緊的,落下中控鎖,打開空調,她可不想沒被嚇死卻悶死在裏麵。
心無法平靜,她看了眼窗外,嚇得立刻縮回頭,放倒椅子,躺了下去。
外麵黑幽幽的一片,沒有路燈,也沒有月亮,感覺就像失明了一樣,心裏的恐懼在一點點的增加,各種恐怖的故事開始呈現在腦海裏,江寒緊緊捏著拳頭,時刻警惕著周圍的聲響。
夜色加深,風也開始肆虐,夜裏的山上溫度低,風尤其大,汽車被刮的一搖一晃的。
江寒縮在車裏,瑟瑟發抖,外麵嗚嗚嗚的吹著風,格外瘮人,她抱著肩膀,在心裏將韓亞東詛咒了一百八十遍。
她發誓,回到市區,一定要給韓亞東好看,她要找高林,讓他們封了韓亞東的迪吧,不論用什麼手段,一定要把韓亞東趕出這個地方才能解氣。
她已經顧不得什麼道德了,她隻知道韓亞東將她置入了險境,讓她害怕,讓她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助。
屋漏偏逢連夜雨,在這樣的環境下,內急成了一個大難題。
江寒下午喝了一整瓶水,坐上車的時候趁韓亞東不在上了個廁所,現在幾個小時過去,再不上,她的膀胱估計就得爆了,可是外麵那黑黢黢的樣子,她怎麼敢下車呢?在車上解決,她還過不去那個砍。
又過了半個小時,她實在不行了,便竄到後座上尷尬的解決,反正韓亞東也走了,天亮了估計也幹了,讓她下車去,還不如讓她死。
回到前座,她將空調開得更大,然後繼續縮在椅子上,這個夜晚,要睡著估計是不行了。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江寒的眼睛已經酸痛,她硬撐著不閉眼,仍然時刻注意著外麵的動靜。
她從小膽子就不大,現在更是要嚇破膽,她發誓,以後再也不會上山,無論山上有多好玩的東西。她看了看表,已經差不多快要12點,忽然,車子後麵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她一個激靈,豎起耳朵聽,聲音又沒了。
她不敢轉頭看,隻能全神貫注的聆聽,覺得可能是幻聽的時候聲音再次出現,她抓緊安全帶,十分警惕,一點不敢鬆懈。
聲音持續一陣,停一陣,斷斷續續,但是她很肯定不是風聲引起的,這聲音顯然是有個活物靠近了她的車,如果是動物還好一點,起碼在車裏應該是安全的,如果是人……她想都不敢想會怎麼樣。
聲音沿著車門漸漸的往前,江寒嚇得立刻閉上了眼,右手不自覺地抓起了剛才就放在旁邊的一個扳手,這是她在車裏找到的唯一一個工具。
越來越大,漸漸靠攏,江寒的心就快要跳出來了,她想,不管是什麼,一旦侵入,就一扳手下去往死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