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吧,要來不及了!”當時的他說,眉眼素淡的展過眼角,俊逸的臉上浮起讓她眩暈的光。
許諾言不想當個花癡,但是戀愛,真的愛上了,是會讓一個人花癡起來的,愛讓人變得完美,這一點真的不假,墨競帆在她眼中,真的完美了。
也是那時候,他才知道,原來墨競帆早就打算要給許毅過生日,而她甚至不知道這個男人從哪兒知道的許毅那天生日。
總之,那天的他去了,陪著她的家人,許毅,度過了一段非常溫馨的時光。
回去路上,她問他是怎麼知道的,墨競帆回答,在和你相親的時候,媒人做的很到位,將你和你的親人的信息都給我了,那上麵正好有生日……
許諾言詫異,甚至不可思議,就算那上麵有生日,那已經是兩年多以前的事情了,他怎麼會記得如此清楚……
也是在許久之後,許母對許諾言坦白,那天她跟墨競帆說了一些話,暫時不要第二個孩子,她也才明白,墨競帆好似在那之後和她做那事時,開始戴-套。
女人都傻,尤其是一個陷入愛情的女人,更傻。
許諾言自認為自己,曾經有過對愛情的怯懦退縮,也有過對待婚姻的果敢幹脆,更有過對待家庭的繾綣相守,她守護七年,讓那個男人對自己說過愛,有過心疼,有過留戀,有過不介意過一生的種種衝動,她覺得,她值了。
愛上墨競帆,她不曾後悔,也不會後悔。
……
秘書送來兩杯茶,許諾言坐在沙發上,他在忙碌。
事實上,墨競帆真的忙到連幾日不見的妻子來了都沒有功夫去招呼嗎?
真的未必,其實,隻是不知道現在的他,該用一種什麼樣的表情去麵對眼前的這個女人。
又或者,是猜到了這個女人的意圖,內心裏,想要將這份意圖壓抑的慢一點,再慢一點……
所以男人都是自私的,許多時候,比女人還要自私!
手邊的茶杯空了,他張了張口放下杯子,一直纖白的手探過來,他抬頭,入目的是女人溫婉柔和的眉眼。
“我去幫你續一杯!”
她說完,不等他回應,已經抬腳想著門外走去,很快,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墨競帆拿著文件的手指骨節陡然收緊,文件褶皺的聲音在他掌心裏碎裂開來,有那麼一瞬間,他想推門離開,去逃避接下來的一場對峙。
許諾言在五分鍾不到的時間裏,已經重新回來,將手邊的一杯茶水遞到她的手邊,然後起身繼續到沙發上坐定,有意無意的翻看玻璃茶幾上的報紙。
那時候的時間,下午四點左右,昨晚的一場大雪染白了這個原本就蒼白憔悴的世界,陽光奚落穿過鬆影,穿過這個城市的一排排水泥樹林,再由形形色色不同的玻璃鏡片反射成個鍾奇怪的形狀,消失在某個陰暗的角落。
再也,尋不到。
墨競帆終於放下手邊的文件,抬腳走到許諾言身邊坐下,身邊一個陰影襲來讓許諾言怔了一下,但她很快恢複如初。
她不曾側臉,不曾看他,隻淡淡說了一句話,“我想好了,我答應你,我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