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鳶看著她的背影,眯了眯眼睛,“堂姐誤會了,這些都是徐小姐派人送來的,並非是郡主。”

“我不管這是誰送你的,”陸意喬隨手掀翻一盤點心:“我隻需要你記住,我是陸家的大小姐,而你,隻不過是一個首飾鋪子掌櫃的女兒,你吃穿住行都來自陸家,那我就是你的主子。”

說完也不看她一眼,便由侍女扶著出去了。

陸知鳶坐在床上,鞋襪都還沒來得及穿,笑了笑,喃喃自語:“可是你這陸家大小姐的位置坐不久了。”

窗外日暮西垂,黑夜悄然來臨,一道黑影迅速竄過,樹葉搖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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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一陣喧鬧聲起,西院聚滿了人,熙熙攘攘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餘佩衣衫破爛地倒在血泊之中,飄下來的梨花落在她身上,淒涼無比。

寧錦姒聞訊趕來,眾人讓出一條道,這件事不該她管,她不過是來看看而已,莊子是徐依依定的,出了事自然也該她全權負責。

寧錦姒視線落在徐依依身上,此時她也有些迷茫,她一個世家小姐,哪裏見過這種場麵,自然是有些手足無措的。

最近餘佩也就跟周璿有過糾葛,於是大家紛紛猜測這幕後的黑手是不是周璿。

周璿也在場,她櫻唇翁動著,眼尾微紅,雙手攏在袖中,雙眼盯著餘佩。

此時陸知鳶哭得梨花帶雨地跑過來,抽泣著:“郡主,徐小姐,我堂姐不見了……”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了地上的餘佩,頓時嚇得驚叫起來,竟是直接暈倒了,隨身的侍女忙扶著她。

寧錦姒眼裏劃過一絲玩味,麵不改色道:“把陸姑娘帶下去休息。”

侍女應聲,扶著陸知鳶回了屋。

現在餘佩死了,陸意喬也失蹤了,雖然餘家不是什麼官宦人家,但是祖上三代也是從商的,在長安城也是頗有聲望,陸家就更加不用多說了。

“郡主可否幫我?”徐依依走到她身邊小聲說道。

寧錦姒儀態端正,站在那裏,聽見她說話,輕勾唇角:“徐小姐這話說的有些重了,什麼幫不幫的,現在還是趕緊去將餘家的人請來把屍體抬回去吧。”

徐依依目光轉回餘佩的屍體上,是的,現在的當務之急應該是將餘佩的屍體弄回去然後派人去找陸意喬。

徐依依福身:“這裏……煩請郡主幫我照看著些。”

寧錦姒頷首。

徐依依看了她一眼,立即命人回長安去請餘佩的家人了。

回到房間的陸知鳶剛進門就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神冷的像啐了冰霜,靠著紅木門框站直,侍女進屋給她倒了杯水:“姑娘,喝點水吧。”

陸知鳶接過她遞來的茶盞,抬眼看著她輕聲道:“你要是我的自己人該多好,可偏偏是郡主讓你來的。”

侍女低下頭,杏眸裏滿是晦暗,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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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