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九點頭,抬腳邁步準備退出總裁辦公室。
“九九。”莫維安唇角勾笑叫著,何九九停止腳步又退了回來,他覺得自已就是個陀羅,老是被抽的在原地打轉。
何九九冒著冷汗退到莫維安身邊,心中默默的為那個不知死活的部門經理擔憂。
“公司的人事應該變動了。”莫維安眉峰微揚,輕鬆散慢的說著。
“是。”何九九了然,這個經理要卷鋪蓋滾蛋了,這麼個盛世的高層,大老板一個不高興,一句話就把他美好的前途扼殺了。
何九九覺得盛世需要像中瑞這樣的工廠,現在中瑞資金鏈斷了,盛世正好可以趁這機會收購過來,於是他大著膽子說,“中瑞現在的狀況,我們接手很有利。”
莫維安抬眸看著何九九笑著,“我們盛世要想建那樣的一個工廠,那還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犯得著接收一個負債累累救不活的工廠。”停頓半刻他又道,“九九,最近你是不是太悠閑,腦子有點鏽了。”
“中瑞上次違約讓盛世損失慘重,估摸著他們也賠不起,是想讓中瑞以資抵債的。”何九九補充道。
“辦法是好辦法,該走什麼程序走什麼程序。”莫維安有些煩躁的說著。
何九九了然,這次他沒有慢慢吞吞的,而是用疾步離開了總裁的辦公室,他可不想再挨槍子。
他沒明白這次收購中瑞,這麼有利可圖的事情,大老板居然不動心,反而把這個提案的人給直接斃了。
何九九又想了一下,大老板的話也是對的,盛世要想要那樣的工廠,一夜之間能建起無數個來,犯不著把自已的錢從左口袋掏到右口袋去,最後換來一個無用的外殼。
還是大老板有遠見,這就是高端智慧的魅力。
梁子寧剛從通道裏出來,遠遠的就看到帶著蛤蟆鏡的梁子愉,灰綠色的蛤蟆鏡不僅遮住了她靈動的眸子,也遮擋了她大半張臉,這蛤蟆鏡愣是給她帶出了絕世矚目的風采,梁子寧就怕這蛤蟆鏡一拿,梁子愉頂著一張憔悴不堪的臉外加一雙熊貓眼。
“沒出息的家夥。”梁子寧啐了一口,有股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子寧。”梁子愉無力的揮了揮手,梁子寧走向她一手圈著她的腰繼續往前走。
“是方樵那混蛋要離婚的?”梁子寧咬著牙問著。
“回去再說。”梁子愉拍了拍她的背安撫著她激動的情緒。
“離就離,有什麼大不了的,離了他方樵地球還能不轉了怎麼的,他當他是威廉王子呀!人人爭著搶著要呀!”梁子寧嚷嚷著,她為梁子愉不值,貪上方樵那麼個花花公子。
“回去再說。”梁子愉虛弱的說著。
“你這是怎麼了,不就是離個婚嗎?至於蔫成這樣嗎?像霜打的茄子似的。”梁子寧生氣的嚷嚷著,“不就是個男人嗎?這個世上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遍地都是。”
“子寧。”梁子愉停住腳步沉聲叫著。
梁子寧一愣側目看梁子愉,梁子愉的大半張臉被蛤蟆鏡擋住,她看不出來梁子愉是什麼表情,但她從梁子愉喚她的口氣中判定梁子愉是生氣了。
上了車,梁子寧用力的關上車門,她低眉垂首不看梁子愉,心中卻暗罵,梁子愉是個沒出息的家夥。
“方多多得歸我們家。”梁子寧低眉斂眸好像是對自已說的。
梁子愉側首看梁子寧,“方家不會同意的。”說的有些無奈。
“他們家憑什麼不同意,論家世論人品,他們家憑什麼不同意讓方多多跟著我們呀!”梁子寧心裏的那股火噴的就竄起來了,“他們方家要不是我們家,估計現在還得在那煤洞裏挖煤了。”梁子寧咬著牙說著。
當初方樵和梁子愉的婚事,她們的父親梁斌是不同意的,方樵家是東北那嘎達的,父母都是農民,父親在村裏的小煤窯裏挖煤為生,祖祖輩輩隻出了方樵這麼個大學生,方樵也算是個天之驕子。
方樵和梁子愉是同學,方樵憑借著韓國花美男式的外表,和那三寸不爛之舌輕而易舉的捕獲了梁子愉的芳心。
梁斌的反對並沒能阻之這對鴛鴦,相反還成為了他們在一起的催化劑,兩個人剛畢業梁子愉就有了身孕,梁斌無奈之下出錢給他們買房買車讓兩個人結了婚。
婚後方樵向梁家借了一大筆錢,回老家包煤窯挖煤去了,要說方樵也真是有頭腦,短短的幾年時間就身價億萬,現在身份地位是有了,可壞毛病也來了,養情人包二奶,典型的暴發戶作風。
梁子寧對梁子愉的這樁婚姻早就不抱希望了,隻有梁子愉死心眼,非得在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梁子寧覺得婚姻這種事,還是知根知底的好,就像她和陸文山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來著,家世人品一清二楚,熟悉的身上有幾顆痣,幾個疤都是清清楚楚的,她很有自信陸文山這輩子都不會背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