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音一落,氣氛比之前更加沉寂了。他的目光一一落在每一個人的身上,他們的反應都逃不過齊以南的眼睛。
龍天豪的目光迅速地掃了掃其他兩個人,也將其他人的反應都收在了眼底。
張左明冥思苦想,額上滲出層層細汗,好像真的在想這事情其中的蹊蹺。
而黃就義就相對冷靜些,雖也有入神想著什麼,但是從他椅子上的輕微晃動中可以看出,他全身都很放鬆,絲毫不把這事放在心上。
“南哥,我實在想不出這些雷子(警察)為什麼會突然出擊,他們那邊的關係向來和我們還算融洽,就算要做做樣子也會先打聲招呼啊。”過了一會,張左明偷偷抹了把汗,這些腦力活實在不適合他幹,叫他打打殺殺還可以,叫他想這勞什子P事真的難倒他了。
每個人的想到都不相同,有的人想到的更多。
“南哥,我想,一定是有人通風報信,像我們這些自己人給南嫂擺的接風宴,除了我們親近的人知道之外,應該其他人都不知道的了。而且為了慎重起見,還特意在周圍安排了那麼多人,那幫人就是想我們聚在一起,將我們一網打盡。”
說話的人是黃就義,他的話有條有理,分析得很到位,隻是,不知道他哪來的理由如此肯定,單憑一個根據?
“嗯,阿義說得有道理。”齊以南看上去似乎也讚同,他示意黃就義繼續說下去。
“他們的這次行動一定是有策劃的,如果是臨時的,我們剛坐下來沒多久,他們應該沒那麼快到的。所以我覺得一定是有人提前通風報信了。
隻是到底是誰泄露出去的,就不得而知了,雷子來的時候我們都在,而且我們大家都是臨時接到的通知,早早就過去候著了,基本上是沒有嫌疑的。”黃就義說這話的時候,眼角好似無意間看了看龍天豪那邊,嘴邊噙著笑,分明是話裏有話。
那天龍天豪在警察來的時候並不在宴廳裏,黃就義的話分明就是針對他而說的。
“義哥,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對南哥忠心耿耿,對義幫亦是如此,你說我出賣南哥,出賣幫會,這說得過去嗎?”龍天豪也不著急,憑著黃就義老愛往他身上潑髒水的習性,他說這些話是意料之中的,隻要沒有“實質性的證據”,黃就義不能拿他怎麼樣。
況且他內心坦蕩蕩,黃就義說什麼他都不會怕。
龍天豪的不緊不慢,讓黃就義著實不爽,每次他找著由頭明裏暗裏想黑龍天豪,可龍天豪總是一副行得正站得直的樣子,讓他實在無從下手。
“我可沒有那麼說,隻是按照這樣的情況,難免會讓人聯想到些什麼,我也不過是說出一些有根據的猜想罷了。”黃起義表情也算鎮定,看向龍天豪的眼神頗有種挑釁的意味。
有根據的猜想?龍天豪冷笑,他毫不畏懼,目光炯炯地回視著他。
而齊以南一副坐觀虎鬥的姿態,並不發言,也未嗬斥他們的爭辯。
可站在一旁的阿迪卻耐不住性子了,他在為龍天豪抱不平,平時那些雞毛蒜皮的P事往龍天豪身上扯就算了,現在這麼大一盤髒水往他們的老大的身上潑,阿迪怎麼也看不下去,要為龍天豪爭辯幾句。
“義哥,你這樣懷疑我們家老大就不對了,先不說我們兄弟跟著我們家老大為幫會賣命,做那麼多為幫會謀福利的事,單憑你隻懷疑我們家老大這一點就說不過去。”
在幫會的高層會議中,幫會的老大身邊總會帶著一兩個親近的人在身邊,但是他們在沒有老大的指示下是不該擅自發言的。
阿迪的出言力挺明顯是越矩了,龍天豪假意喝了一聲:“阿迪,不得越矩!”
相比較來說,黃就義表麵上就沒有那麼介意,他眉頭微動,嘴邊還帶笑:“不愧是阿豪身邊的人,還挺忠心的。隻是護主也該有個度,當時就阿豪一個人離開了,很難不讓人懷疑啊,我也不過是說出了幫會裏的兄弟們的想法罷了。何必說那麼多呢?坐在這裏的,有哪個不是對南哥對幫會忠心耿耿的呢?”
黃就義這分明是擺龍天豪上台,陰陽怪氣的語氣和話裏有話的話語,這是想讓大家就此而懷疑龍天豪!
阿迪又怎會看不出來黃就義的小心思,他不顧之前龍天豪的阻攔,也沒有多想,就脫口而出:“當時離開的並非隻有豪哥一人,還有南嫂也先一步離開了,要說懷疑,也不能隻懷疑豪哥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