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嗒踢嗒。”
坐下的紅馬這兩天已經吃了好些好草料,卻還是很瘦,不過其骨骼壯碩,靠著這幅軀體馱著百十斤的劉白月行走在官道上,還是很輕鬆的。
因為馬匹很是聽話,還頗懂人性,所以她很是喜歡此馬。
她現在是有些佩服係統安排活物獎勵的方式了,每次都能整點不一樣的,而且要不是她看了《漢時明月何時歸》,幾乎不會肯定自己的坐騎日後會成為非常好的好馬,她是萬萬不會拿來當坐騎騎乘的。
此番乃是她頭次帶兵出征,算是為酸棗會盟做的預演,這沿著巨野澤東岸走了小兩天,終於是近了那梁山。
是的,就是水滸中,那座承載著一百零八好漢故事的梁山,不過如今正直漢末,這梁山還沒有被湖水囊括,仍然與陸地接連,所以此梁山非彼梁山矣。
古話說來,這梁山原名叫良山,西漢時,漢文帝次子被封為梁孝王,此人遊山玩水、揮金如土,經常到良山狩獵,死後被葬於良山北麓,因而改名梁山,後世的梁山北麓還有梁孝王墓。
因為梁山地勢比較低窪,北宋年間三次黃河決口,都彙水於梁山周圍,與南麵的巨野澤連成一片,從而形成號稱方圓800裏的“梁山泊”。
“時兄弟真是個人才,這才擔任斥候職務沒多久,傳來的這簡報卻很是詳細啊,俺已經看了,這個梁山山寨實力不錯啊,看來我們沒有貿然派人招安是對的。”
旁邊身著甲胄的糜雲騎在馬背上翻著手中竹簡,邊看邊道。
“那可不是,人數上了一千之數,除了周通,還有兩個頭領鎮守,又堪堪有梁山這處不錯的天險,四處低窪,獨此山高聳,山裏還廣有密林,怪不得範縣縣令也不能剿滅於他。
再者此寨防範甚是嚴密,聚嘯於此這般久,這大頭領和二頭領的名字都不對外公布,連時兄弟都搜尋不到半點蹤跡,這些人肯定不是一般宵小,怕是不好招安啊!”
劉白月很是謹慎的看過了簡報,很快便把最關鍵的環節說了出來。
這年頭,做什麼都要打著旗號行事,名頭越響越好,可此寨憑著八百之數,居然名頭不甚明顯,隻是打破村莊豪強取糧度日才有些動靜,這可就有些奇怪了。
這要麼是行事低調,要麼就是隱藏著些不可說的秘密。
那日得了時遷贈馬,她便想著要做到知己知彼,方可百戰百勝,所以當晚便派了時遷帶著幾個軍中斥候先一步來此探查敵情,不想這靠著時遷的身手,居然也隻是得了些常規情報。
聽劉白月這般分析,糜雲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思索道:“怪不得周通不肯說呢,果然這寨子有些古怪啊。
那我們是先禮後兵,還是直接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呀?”
按照劉白月看水滸傳的了解,這上梁山就兩山之間的一條上山大道好走,其餘都是陡峭險峻的山麓,即使山道好走,但此處也是險要,隻要修好三重關隘,派兵把守一番,憑著八百之眾,沒有三四千官軍攻打山寨,怕是下不來。
她這人馬尚不到足數的兩三成,此番隻帶了五百,其中四百步軍,一百馬軍,雖然都是經年老兵,但是折在此處太過可惜了,所以她那強龍力壓地頭蛇的願望是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