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
“此生與陳圓圓永不相見。”
“怕不是已經坦誠相見了吧!”
周熠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丁母的表情,安全,不像是生氣的樣子,表露於形說的就是他的母親,沒有多少城府和心機,該生氣時就生氣。
“嘿嘿…”
周熠訕笑著給丁母的茶杯裏添了添水。
“你就當真那麼喜歡那個…陳圓圓。”
丁母沒好氣的問道。
周熠注意到一個細節,以前丁母總是‘賤人、賤人’的叫著,為何今日卻突然改口了。
恐怕是他夜宿梨香園傳回家裏後,木已成舟,丁母也就默認了。
周熠心裏狂喜,臉上卻裝作深沉的模樣,糾結地開口道:“母親,我……”
“行了,扭扭捏捏的,看了就心煩。”
丁母擺手道:“今日我就把話說在前頭,你在外麵如何胡鬧,我可以不管,但是,元春未入門之前,我決不允許你把外麵的女人帶回家。”
“倘若因你胡鬧,導致這樁婚事黃了,我就打斷你的…”丁母惡狠狠瞪著周熠道:“我就打斷你女人的狗腿。”
好不講理,跟賈寶玉那個偽善的王夫人有得一拚,我兒子無錯,你們不該勾引我兒子。
周熠點頭稱是,他才不會蠢到同丁母講理,好不容易,丁母才勉強認同了陳圓圓,看在他的麵子上。
這時候,講理就會被視為頂撞,然後丁母會把一切都怪罪到陳圓圓身上:賤人,因為你我兒子都學會頂撞了。
周熠前腳剛走,周奎從外麵回府了。
丁母對著周奎說道:“老爺,熠兒醒來後,變化有點大,以前,能靜下來讀幾天書,我就得去廟裏燒香拜佛,現在會寫書了。”
周奎抿了口茶,道:“這混小子,從小養尊處優,陛下登基後,在京城更是呼風喚雨,要什麼有什麼,哪裏曉得上進。”
“或許是這一次經曆,混小子長大了,在這偌大的京城,沒有點權勢,你連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
“這頓打,打得好。”
話這麼說,沒錯,但丁母聽了後,心裏很是別扭,罵咧咧道:“你這個老不休的,跟兒子爭風吃醋,你還有臉說。”
“哼,婦道人家,你懂什麼。”
吵鬧過後,丁母悠悠然說道:“依老爺的話,我非但不能怪罪陳圓圓,還得感謝她了。”
“理是這麼個理。”
梨香園後花園。
青青草地,周熠躺在陳圓圓腿上,望著夕陽晚霞,對著陳圓圓說道:“如此光景,沅兒因何悶悶不樂,怪我多日不來看你。”
陳圓圓纖纖玉指輕輕捂住周熠的嘴唇,搖了搖頭道:“周郎抽空來梨香園,沅兒心裏很是歡喜。”
周熠伸手撫平陳圓圓的蹙眉,問道:“如果是因為我母親,沅兒,你大可放心,今日,我來梨香園之前,去過母親那裏,同她說了許多,她也放下了對你的成見,不再反對你我了。”
“周郎。”
陳圓圓大喜而涕。
撫其背,好一番安慰過後,陳圓圓水盈盈的眼眸對著周熠說道:“秋闈在即,周郎應多加溫習功課才是。”
天下第一美女滿眼都是你,周熠愛死了這個時代,女人是男人奮鬥的源泉,這句話一點也沒有說錯。
這一瞬間,周熠鬥誌昂揚,瓦剌之患、韃靼之禍,轉眼間煙消雲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一日不見,如三秋兮,上次與沅兒說話,已是五天前了,十五個季度沒見沅兒,心中甚是想念,”周熠握住陳圓圓的葇荑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