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給蘇傾準備的。”宋城堯麵無表情的說著,“現在給你和我,兩個人喝了算了。”
“哎,對啊,你怎麼一說,蘇傾哪去了?”鄭易洛這才左顧右盼的,四處想尋找蘇傾的身影,“今天沒課啊,難道和阮素逛街去了?”
“不是。”
鄭易洛沒在繼續猜下去,而是看了一眼宋城堯的表情:“噢,看你這樣兒,似乎是她去見你不高興的人去了。”
“去見她的青梅竹馬,從幼兒園一直到大學都是在同一所學校的男人……葉廷。”
“我就說……”鄭易洛毫不給麵子的笑了起來,“難怪你一臉深閨怨婦樣……”
宋城堯抬眼掃了他一眼。
“好好好,我不笑不笑……”鄭易洛止不住的笑意在臉上蔓延,“深閨怨男怎麼樣?深閨boss怎麼樣?”
宋城堯伸腳,隔著桌子,在底下踢了鄭易洛一腳。
“你說,如果阮素有這麼一個男性朋友在身邊,你會怎麼做?”宋城堯收回腳,正色的看向鄭易洛,問道。
“我們家阮素沒有,她的青梅竹馬就是我。”
“我是說如果。”
“如果啊……”鄭易洛故意拉長了聲音,思考了一下,“那我肯定是要斬草除根。”
斬草除根。
宋城堯的眉毛微微挑了挑,把這四個字念得意猶未盡:“斬草除根?怎麼說?”
“這一下子也說不明白,總之歸納起來的話,就是斷絕她和青梅竹馬之間的藕斷絲連,堅決不讓情愫和荷爾蒙還有腎上腺素出現,而能達到這樣的效果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兩個之間不再見麵。那山高地遠的,不見麵,自然也就沒什麼了。”
“不見麵?”
“宋boss,你還真想把人家給弄走啊?”鄭易洛打趣道,“不過你也做得到,這A市是你的地盤,你想做什麼,還有辦不到的事情?”
“事情比你想象的嚴峻的多。如果我說,葉廷喜歡蘇傾呢?”
鄭易洛端著咖啡往嘴邊送的手一頓:“真的假的?”
“真的,我看出來的。”
“那隻是你的猜測而已,你難道不知道,這種從小到大都在一起生活學習的人,會有一種默契,也會給人一種特別親密的感覺。能做這麼久的朋友,要是有可能在一起的話,早就在一起了,何必時間都過去二十年了,還是青梅竹馬,沒有發展成戀人關係。”
“這我就不清楚,”宋城堯說,“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覺。”
“是是是,直覺直覺。那麼宋大boss,用你的直覺,來判端一下這份合作,接下來該怎麼走?”鄭易洛把文件夾遞了過去,又從檔案袋裏抽出幾張資料放在文件夾上麵。
宋城堯隻是瞥了一眼:“在沒把青梅竹馬這個問題弄清楚前,不談工作。”
鄭易洛怔了好幾秒鍾,才反應過來:“……我說總裁,這可不行啊。私人感情是私人感情,工作是工作,不能混為一談的,這是你經常在會議上說的,還特意強調的啊……”
“我是總裁還是你是總裁?”宋城堯的手指點在文件夾上麵,淡淡反問。
“你是,當然你是。總裁,宋大boss你說,那不談工作,你希望我陪你談什麼?這周末加班,能三倍工資麼?”
“能。”
鄭易洛輕鬆的往後一靠:“那行,你想聊什麼,我都陪。我今天趕得巧,當了回陪聊,順帶也當了一回諸葛亮,給你指點迷津出謀劃策一下。”
看他一副一說到加工資,就什麼事兒也沒有的樣子,宋城堯忍不住反問道:“鄭易洛,你很缺錢麼?新銳給你的年薪和獎金在公司裏排起來,也能擠進個前三名吧?”
“你不懂這其中的樂趣,”鄭易洛聳聳肩,“從資本家手裏掙到更多的錢,我表示很開心。”
宋城堯笑笑:“資本家?看這樣子,你是在說我了。”
“是的,宋資本家,有什麼疑問,盡管說吧,隻要不是殺人放火,我都替你辦到。”
“殺人放火派你去,太大材小用了。你這麼想掙我的錢,拿來幹嘛?”
鄭易洛也不再繼續賣關子:“錢嘛,誰還會嫌它少不成?多掙點錢,以後娶阮素了,給她一場盛大的婚禮,讓所有女人都羨慕她的那種婚禮。”
“你想得可真多。”宋城堯也毫不客氣的潑他冷水,“連男女朋友都不是,說什麼婚禮。”
“這你就不懂了。在我心裏,阮素就是我鄭易洛的女人,不需要誰承認,也不需要她點頭,我就認定了。所以任何異性,都不能打她的主意,更不能過分親密。哎,說了你也不懂,你要是懂,也不會讓葉廷趁虛而入了。”